117、第 1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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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清清醒來時，天色還未完全亮。
她眨了眨眼，只覺得頭有些昏，身體也懶洋洋的動不了。她轉頭一看，竟發現自己正窩在右誠的懷抱裡——
她怔住了。
還以為是夢。
她小聲嘀咕著：「我是……喝太多了？竟然夢到你……」
話音未落，右誠忽然伸手將她整個人拉過來，語氣惱火卻又帶著濃濃的心疼：
「我是鬼嗎？」
她瞪大眼睛，有些倉皇：「不是……只是……右誠應該不愛我了……他怎麼可能會來找我……」
話一出口，她眼眶瞬間紅了，眼淚再也止不住地滑落下來。
右誠心頭一緊，伸手用力摟住她，把她死死扣進懷裡。
「妳想得倒美，Annie，這輩子妳都甩不掉我。」
他的語氣又壞又深情，卻像誓言般不容質疑。
「小傻瓜，我沒做妳想像的那些事，妳要相信妳老公。不是我去見她，我連對妳說謊都不敢，怎麼會做出讓妳傷心的事？」
他捧著她的臉，額頭貼著她額頭，眼神真摯得幾乎可以燃燒。
「不是只有妳會傷心，喝酒也會傷身體，你對我的不相信，我也是會心痛的。我也需要你哄我·····
我們的愛情，只要有一個人想要放棄，就真的找不回來了，你知道嗎，我們相遇後，我曾經試圖在那個網站找Annie，就再沒搜到你，你想全球有多少人使用這個英文名，那時，我突然覺得自己有多幸運，這種機率就只有一次·····」
「但你去找了她，你知道我看到那些照片有多難過嗎？在公司，一直忍著不哭出來·····」
「寶貝」他把她抱在懷中，輕輕撫摸她的頭「我沒有要見她，是她來找的我，我看到那個小孩說要吃飯，不忍心。原本我想要跟你說的，但怕你太敏感······“他吻了她的額頭”我不捨得你混思亂想“
”那天我就想衝來上海，可是怕妳還沒冷靜……現在來是有點晚，但——見到你······我第一時間就向你坦白，哪怕吵架也不能讓你胡思亂想，答應我，老公不在你身邊，你不可以喝酒······」
她的眼淚一顆一顆滑落。
「你就是這樣……講幾句就讓我……忘了那些不快樂……」
她吸了吸鼻子，聲音裡全是委屈，卻也帶著撒嬌似的認命。
「對啊，我講的這幾句，是因為我知道你也愛我，對你用心我願意」右誠低低一笑，語氣輕鬆了些，低頭親吻她的眼角。
「寶貝，我抱妳洗澡好不好？妳整晚都醉醺醺的，滿身酒味，都臭我一晚上了。」
蘇清清羞紅了臉，嗔他一眼，卻沒有抗拒，反而主動摟上他的脖子。
「你壞……」
她的聲音像貓一樣輕，讓右誠心頭一顫。
他輕輕地為她卸下昨夜的疲憊與倔強，一點一點地，用指尖撫過她的髮絲、背脊、每一處留有心疼的地方。
「這是妳說過，要為我保留的……」他在她耳邊呢喃，聲音低啞。
泡沫籠罩著兩人的身體，那些誤解、心酸、缺席的擁抱，在水汽與親吻中，一點一滴地溶解了。
她輕聲說：「右誠……你知道你一來，我就沒辦法生氣了。」
他吻著她的鎖骨：「所以妳註定是我的。」
在那個潮濕的上海清晨裡，所有曾讓他們隔開的傷口都被時間和深愛癒合了。
蘇清清四肢無力地靠在右誠懷裡，聲音軟得像棉花糖一樣，帶著醉意與餘韻：
「好可怕……我終於明白什麼叫醉生夢死……都不想努力了哪……」
右誠笑出聲，伸手刮了刮她的小鼻子，語氣帶著寵溺又打趣：
「妳這語氣，好像整個上午都是妳在賣力似的。」
「壞死了……」蘇清清嬌嗔地拍了他一下，聲音軟綿綿的，還帶著點撒嬌。
她安靜了一會兒，又抬起頭，望著他小聲問：
「右誠……我們下個月就要領證了，你這次特地飛來……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右誠輕輕將她擁得更緊，低聲道：
「小傻瓜，我今天不來，怕下個月和你領證的就換了別人。」
蘇清清鼻尖一酸，眼眶又有些紅了。
「嗯……謝謝你，老公。對不起，是我太任性了。」
「又不是妳的錯。」右誠輕聲說，像在哄孩子，「清清，相信我，我不會讓妳受半點委屈。」
她輕輕點了點頭，聲音柔得幾乎聽不見：
「右誠……我還沒跟陳程說我要離職的事。那個兩千人的大型團隊行程，八月中才走完，等到九月就差不多收尾了……我想婚後還是工作一段時間，我會找合適的時機告訴他，好不好？」
右誠安靜地聽著，沒打斷她，等她說完才輕輕點頭：
「嗯，老公會尊重妳。妳喜歡的、想做的，我都會支持妳。」
他說著，語氣慢慢變得低沉、沙啞，抱著她的手也不自覺收緊：
「只是……我真的很想每天都能抱著妳……醒來第一眼就是妳，一直……愛妳。」
他嗓音啞得像一首夜曲，貼在她耳邊，柔軟又深情。
蘇清清心頭一陣發熱，像被這個男人的溫柔包裹住，緊緊抱住他，什麼都沒說，只是更用力地將自己嵌進他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