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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我们陪您到老 ...

  •   颜香爸爸在我眼里,他就是彻头彻尾的老顽童,一副比实际年龄还有老的形象,却有着一颗孩童般的心,他总能把家里的每个人给逗“哭”,而他却乐此不疲。他不调皮时,我也跟着颜香叫他“老爸”,调皮惹我“生气”时我也直呼其名。
      “大河向东流哇!”他总爱哼这首歌,“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辰辰跟着爷爷唱起了后半句,“爷爷你天天就这两句,都不会下一句,哈哈哈哈。”
      “颜辰辰,大笨蛋,老师讲课我睡觉!”他才不会放过你呢,小孙子也不例外。
      “爷爷才是大笨蛋,还是爱放屁的大笨蛋。”辰辰说的可是大实话,爷爷总是会边走路,边放屁,连续好几个大响屁…
      “放屁怎么啦,放屁给你吃吗?”爷爷得意的糊弄小屁孩。
      “我才不吃,你自己吃。”辰辰嘟着小嘴委委屈地说。
      他总是背着他的鱼篓,骑着他那辆破旧的摩托车,头顶戴上他的头灯,独自穿梭在白天和黑夜里。大海每天都有不一样涨潮退潮时间,所以在他的床头边,你会看到挂着一本古老版的日历,那是他为了更好的看潮汐表。
      凌晨三点,迷迷糊糊颜香又起床下楼了,我知道那一定是爸爸今天三点下海,她起来热点饭菜、加热花生牛奶或煮点面什么,让爸爸填饱下肚子再去海里,今天也不例外。自从我认识她,她的睡眠就不好,后来我越来越明白也越来越理解这一切,那是因为她牵挂的太多,时刻都保持着清醒的状态。
      “嘟嘟嘟”那是老爸破旧摩托车的独特声音,“走,爷爷回来了。”颜香打断了正在做游戏的我们,“我们去看看爷爷抓的鱼多不多。”
      “今天收货还不少,有皮皮虾,还抓了两只大螃蟹,还有跳跳鱼…”她念叨着,“爸,衣服放那,你先去洗澡。”她拿着老爸换下来带满泥巴的衣服,我帮着从井里取水。“今天我来洗吧!”我拿过衣服洗干净晾好。我想说:她已经默默做了那么多年了,现在有我在,让我帮你一起承担点什么吧。…
      “崽,你好爱老爸呀!”我在她怀里靠了靠
      “我就只剩他一个老爸了,爱他是我唯一的动力。”她眼眸低垂,我知道那是她又在思念妈妈了。妈妈永远是她的软肋。“是他一个人不辞劳苦地挣钱养家,扶养我和弟弟长大,供我们读书,还花钱让我出国。”对,她不再出国也是因为能更好对爸爸的陪伴,这是我知道的。
      “我也一起爱他。”我满是心疼地说。
      如今爸爸就是她的天,她格外珍惜与爸爸相处的每一个时光。后来知道她之所以同意嫁给林峰,那是因为林峰是同村,她可以近距离接触到爸爸。刚开始她并没有同意要嫁给林峰,爸爸请来了姑姑做她的思想工作,姑姑说“妈妈已经不在了,你还要让爸爸为你担忧吗?”当她所有的倔强在被戳中软肋的瞬间,都成了掌心的雪,簌簌地化在他们期待的目光里,再无半点反抗的力气,只剩溃不成军的狼狈与顺从。
      颜启在表哥那上班做事,就恋爱了,自然我也认识。他们的感情恋爱结婚生娃,都在我的见证下。也许因为有个在他们眼里一个不靠谱的姐夫,也默许我这个干姐姐的频繁来往。他们不知道颜香暗地里已经挣钱慢慢偿还姐夫的彩礼钱,只是坚定地认为姐姐遇人不淑,没必要就是不愿意还他们家这份钱。跟着表哥上了十年班,期间跟着表哥大大小小投资了不少,都已失败告终。而后出国投奔叔叔,拿到了ID开起了超市,生活也慢慢地稳定了起来…
      从颜启的两个孩子陆续降临,让家里增添了不少欢乐,让爷爷回家不再是冷冷清清,更多了欢声笑语…
      颜香总说生活要有仪式感,不是为了攀比不是为了炫耀,她从不发朋友圈,手机□□相册却装满了照片。是为了抓住与家人,自己爱的人的每一个美好时刻,当翻开曾经记录的相册里,那都是甜甜的回忆。周末,她总是会带上孩子们,老爸,弟媳全家出动,去万达电竞城或是美食城来个短暂狂欢与聚餐;遇上小长假,到临城的旅游景点打打卡。她说除了学习知识衡量世界,也要用脚步体验山川河流,亲身经历不同的风景人文。
      老爸他保持着勤俭节约,但他思想不保守,他总能知道国家发生的第一手新闻,也常教我们生活中实用的小妙招,这大概也是他天天开着电视的好处,从妈妈的离开,他就养成了开着电视睡觉,睡醒了继续看电视的习惯。所以当我们远赴他乡,外出工作了。颜香总不忘交代辰辰和月月,多到爷爷房间陪他一起看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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