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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升职了 ...


  •   京城的冬日,寒风凛冽,如刀子般刮过大街小巷。逸芳斋内,暖炉散发着微弱的热气,却依旧驱散不了空气中弥漫的丝丝寒意。

      谢依云身着一袭月白色锦袍,外罩着一件淡紫色的貂皮披风,端坐在雕花梨木椅上。

      她身形纤细,面容姣好,只是那眉眼间透着几分清冷与疏离。

      此刻,她轻轻咳嗽了一声,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她微微抬起眼帘,目光落在面前的夏晚桑身上。夏晚桑身着一身素色丫鬟服饰,头发整齐地束在脑后,面容清秀。

      “你知道我在侯府的地位吧?”谢依云开口问道,声音轻柔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夏晚桑心中一紧,连忙“扑通”一声跪下,膝盖磕在冰冷的石板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她低下头,额头几乎贴到了地面,恭恭敬敬地说道:“三姑娘,奴婢知晓您在侯府的尊贵地位。您是侯府三小姐,知书达理,聪慧过人,侯府上下谁人不敬重您。”

      谢依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却又很快消失不见。“哦?既然知晓,那你可知该如何做?”她的声音依旧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夏晚桑忙不迭地点头,急切地说道:“奴婢明白,奴婢定当对三姑娘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奴婢没有家人,是逃难到京城的,在这世上举目无亲,若不是侯府收留,奴婢恐怕早已饿死街头。如今能在三姑娘身边伺候,是奴婢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为三姑娘排忧解难,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谢依云静静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夏晚桑,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你倒是个伶俐的,只是这忠心,口说无凭。”她轻轻转动着手指上的翡翠玉镯,漫不经心地说道。

      夏晚桑心中一凛,忙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谢玉云,说道:“三姑娘,奴婢虽出身低微,但也知道忠义二字。若有一日奴婢做出背叛三姑娘之事,叫奴婢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说罢,又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额头已经微微泛红。

      谢依云摆了摆手,说道:“起来吧,我暂且信你。在这侯府之中,人心复杂,你以后做事可要处处小心。若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要第一时间来告诉我。”

      “是,三姑娘。奴婢一定谨记您的教诲,事事小心谨慎。”夏文裳连忙站起身来,垂手站在一旁,脸上满是恭敬之色。

      “好了,你下去吧。今日之事,莫要对旁人提起。”谢依云挥了挥手,示意夏文裳退下。

      “是,三姑娘。奴婢告退。”夏晚桑福了福身,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房门。

      待夏晚桑离开后,谢依云靠在椅背上,目光望向窗外灰暗的天空。在这侯府之中,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她必须步步为营,才能守住自己的地位。而夏晚桑,或许能成为她手中的一枚有用的棋子……

      暮霭沉沉,如轻纱般透过雕花窗棂,悄然洒落在一方斋的每一寸角落。屋内,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似鬼魅般跳动,映照着妆台柜前的谢依云。

      谢依云身姿如柳,一袭月白色锦缎长裙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裙摆处绣着的淡粉色海棠花在烛光下若隐若现,仿佛在静谧中散发着幽幽香气。

      她面容姣好,眉如远黛,却因满心的愁绪,让那原本灵动的双眸此刻笼上了一层阴霾。此刻,她正端坐在妆台柜前,台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玉簪、一盒盒香粉在烛光下闪烁着微光,却丝毫引不起她的兴致。

      翠香,这个自幼便跟随谢依云的丫鬟,身着一件素色布衫,头发整齐地束在脑后,露出一张圆润而满是关切的面庞。

      她站在谢依云身后,双手轻柔却又有力地给小姐按摩着肩头,动作娴熟而专注。

      按摩的间隙,她微微俯身,凑近谢依云的耳畔,小声说道:“小姐,这个夏晚桑的背景我们并不清楚,贸然地把她拿过来用,会不会有点冒风险?”她的声音极轻,像是生怕屋内的空气会将这话语泄露出去,眼神中满是担忧。

      谢依云手中拿着一把精致的发梳,梳齿由温润的象牙制成,上面雕刻着繁复的花纹。她轻轻拿起发梳,缓缓地梳理着如墨般的长发,动作看似悠然,实则每一下都带着几分思量。

      她微微抬起头,目光透过铜镜,望向远方,像是在那镜中看到了更为复杂的局面。

      半晌,她才淡淡地开口:“我的处境你又不是不知道,父亲爱重太太,若让太太给我安排安插人手在身边,那不是更危险吗?”她的声音清冷,带着一丝疲惫与无奈。

      翠香听了小姐的话,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心中满是酸涩。

      她深知小姐在这府中的艰难处境,太太虽不是小姐的亲生母亲,却因受老爷宠爱而在府中掌握着大权,侯府宅院里要刁难一个小女孩还不容易吗?

      如今若太太再安插眼线在小姐身边,小姐的一举一动都将被监视,那日子可就更难过了。

      想到这里,翠香不禁眼眶泛红,轻声说道:“小姐,都是奴婢没用,不能为您分担更多。”说着,她的双手又继续按摩起来,只是这一次,手上的力度似乎更重了些,仿佛想要借此驱散小姐心中的阴霾。

      谢依云感受到翠香的情绪,转过头,轻轻拍了拍翠香的手,以示安慰:“傻丫头,这不是你的错。在这深宅之中,步步都是算计,我们只能小心应对。夏晚桑虽背景不明,但如今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说不定她能成为我们的助力。”说罢,她又转回身子,对着铜镜,仔细地整理着自己的妆容,眼神中渐渐浮现出一丝坚定。

      屋内再次陷入沉默,唯有烛火偶尔发出“噼啪”的声响,像是在为这主仆二人的谋划而叹息。窗外,夜风吹过,吹得树枝沙沙作响,仿佛也在为她们即将面临的未知而担忧。

      夏晚桑成为三小姐谢依云大丫鬟这一消息,如一阵疾风,迅速刮进了侯府的灶房。

      彼时,灶房内一片忙碌景象,炉火熊熊燃烧,大锅里的水“咕噜咕噜”翻滚着,热气腾腾,弥漫在整个灶房。

      仆役们有的在案板上切着菜,有的正往炉灶里添柴,嘈杂的声响交织在一起。

      消息传来的瞬间,就像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引发一阵不小的波澜。原本专注于手头工作的仆役们,纷纷停下动作,脸上满是惊诧之色。

      切菜的小厮手中的菜刀停在半空,忘了落下,菜板上的青菜还保持着被切开一半的模样;添柴的婆子也愣住了,手里抓着一把柴草,呆呆地望着前方,忘了往炉灶里送,灶火因为缺柴,火势都小了几分。

      那些地位低下的小丫鬟们,反应则更为强烈。

      她们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其中一些人的眼神里,嫉妒的火苗烧得正旺,几乎要将她们吞噬。

      只见一个身形瘦弱的小丫鬟,正用力地搓着手中的抹布,那抹布在她手中被揉搓得变了形,仿佛那就是她嫉妒的对象。

      她一边搓,一边低声嘟囔着:“哼,凭什么她一个没背景的,进府还不到三个月,就能一步登天,成了小姐跟前的大丫鬟!我们这群家生子都没份啊!”她的声音虽小,却充满了怨愤,在这灶房里,即便被嘈杂声掩盖,也透着一股浓浓的酸意。

      另一个胖乎乎的小丫鬟,嘴巴撅得老高,都能挂个油瓶了。

      她停下手中洗碗的动作,双手叉腰,气鼓鼓地说道:“就是,咱们在这侯府里累死累活干了这么久,都没混出个名堂,她倒好,轻轻松松就成了大丫鬟,这好事咋就轮不到咱们头上呢!”说着,她还重重地把手中的碗往盆里一放,溅起一片水花,弄湿了自己的衣服,可她却浑然不觉,依旧沉浸在那股嫉妒的情绪之中。

      大丫鬟跟小丫鬟,在侯府里确实有着天壤之别。

      大丫鬟不仅能时常陪伴在主子身边,伺候主子的衣食住行,还能得到主子的赏赐,在府中的地位也随之水涨船高。

      平日里,小丫鬟们见到大丫鬟,都得恭恭敬敬地行礼,不敢有丝毫懈怠。

      她们每日只能做些粗重的活儿,从早到晚忙个不停,得到的赏赐却少得可怜。如今夏婉桑这个毫无背景的小丫鬟,一跃成为三小姐跟前的大丫鬟,怎能不让这些在底层苦苦挣扎的小丫鬟们眼红嫉妒呢?

      灶房的管事刘嬷嬷,听到消息后,眼珠转了转,没说话。

      她手中的笤帚缓缓地扫着地面,心中暗自思忖:这夏晚桑,到底是有什么能耐,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获得三小姐的青睐。不过,她也深知侯府里的规矩,不该多问的绝不多问。

      于是,她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都别愣着了,有这闲工夫嫉妒,还不如多干点活儿,小心误了主子们的饭点,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众人听了,这才纷纷回过神来,继续手中的工作,可那股子嫉妒的情绪,依旧在灶房的空气中弥漫着,久久不散。

      在侯府的灶房一角,几个小丫鬟正趁着忙碌的间隙,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灶火噼里啪啦地燃烧着,映红了她们的脸庞,锅中煮着的菜肴散发着阵阵香气,可这些小丫鬟们的心思却全然不在这烟火缭绕的灶台上。

      其中一个身形瘦小、眼睛滴溜溜乱转的小丫鬟,用手肘轻轻碰了碰旁边的同伴,脸上带着一丝不屑,压低声音说道:“哼,三小姐,,要不是有老夫人撑着,我看呐,还不如二人面前的大丫鬟呢。在这侯府里,有什么真本事,能比得过有个好靠山来得强。”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拨弄着耳边垂下的一缕头发,眼神中满是对三小姐的轻视。

      旁边那个圆脸的小丫鬟,听了这话,先是紧张地左右张望了一下,见没人注意她们,才微微点头,小声附和道:“就是说呢,你看三小姐平日里行事那般低调,要不是老夫人护着,哪能在这侯府里有如今的地位。

      这侯府里的规矩,说到底还不是看谁背后的势力大。”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正起劲儿,丝毫没察觉到周围气氛的变化。

      此时,刘嬷嬷正端着一摞洗净的碗碟走进灶房。她身形微胖,步伐沉稳,脸上带着常年在侯府管事养成的威严。

      刚一踏入灶房,就听到了这几句大逆不道的话。刘嬷嬷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原本和善的双眼此刻仿佛能喷出火来。

      她重重地将碗碟放在一旁的案板上,“砰”的一声,引得周围几个仆役纷纷侧目。

      刘嬷嬷大步朝着那两个小丫鬟走去,每一步都踏得极重,仿佛要将地面踏出个坑来。她来到小丫鬟们面前,双手叉腰,怒目而视,大声喝道:“放肆!主子们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这些下等丫鬟来议论了?你们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是侯府!规矩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吗?小心吃鞭子!”她的声音尖锐而有力,在灶房里回荡着,吓得那两个小丫鬟浑身一颤。

      瘦小的小丫鬟吓得脸色苍白如纸,原本还伶牙俐齿的嘴巴此刻哆哆嗦嗦,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刘……刘嬷嬷,我们……我们错了。”圆脸的小丫鬟更是吓得直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带着哭腔说道:“嬷嬷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是我们嘴贱,不该议论主子。”周围的仆役们见状,也都纷纷停下手中的活儿,大气都不敢出,整个灶房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只有炉灶里的火还在噼里啪啦地燃烧着,仿佛在为这紧张的气氛添上一笔。

      刘嬷嬷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小丫鬟,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但语气依旧严厉:“今日念在你们初犯,暂且饶过你们。往后若再敢胡乱议论主子,休怪我手下不留情。都给我记住了,在这侯府,管好自己的嘴,做好自己的事,才是安身立命之本。”说完,她转身看向其他仆役,目光扫过每一个人,冷冷地说道:“你们也都听好了,谁要是再犯,下场就跟她们一样。都干活去吧!”众人这才如释重负,纷纷低下头,继续手中的工作,灶房里又恢复了之前的忙碌,只是那两个小丫鬟,还心有余悸地跪在地上,久久不敢起身。

      在侯府那略显昏暗的下房里,张婶一推开门,便瞧见夏晚桑正蹲在地上,专注地把衣物等物件一件一件地往包裹里放。

      她的动作轻柔而有条不紊,可在张婶眼中,却无端生出几分担忧。张婶轻轻叹了口气,眉头微微蹙起,眼中满是关切,静静地走到夏晚桑身旁。

      “晚桑啊。”张婶的声音压得很低,仿佛生怕被旁人听了去,“你这就要去三小姐身边伺候了,往后做事可得千万小心着点。”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轻轻拍了拍夏婉裳的肩膀,眼神里透着深深的忧虑,“你也清楚,三小姐在这府里的地位,实在是不高啊。”

      夏晚桑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抬起头,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容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温和。“张婶儿,您别为我担心。”她的声音轻柔却透着几分坚定,“咱们做奴婢的,到哪儿不都是伺候人嘛。我啊,就想着把自己的日子过踏实了,把该做的事儿做好就行。”说罢,她又低下头,继续整理起包裹。

      夏晚桑话落,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眉头微微一皱,抬起头认真地看向张婶,“张婶儿,您在厨房里也得小心些。”她的语气带着几分郑重,“这侯府里的事儿,可复杂着呢。”

      张婶微微点头,脸上闪过一丝无奈的苦笑,“谁说不是呢。这侯府里家生子众多,除了那些在主子面前得力的大丫鬟能得些赏赐,咱们这些普通的小丫鬟,可不就靠着那点微薄的月例过日子嘛。”她一边说着,一边摇头,眼神中满是感慨。

      “这里面啊,偷鸡摸狗的事儿多了去了。”张婶压低声音,凑近夏晚桑,继续说道,“就说前几日,有个小丫鬟不小心打烂了一个茶壶,那茶壶可是一套的,主子自然不会再用了。结果啊,剩下的那些茶杯茶壶,没两天就被几个家生子偷偷拿出去典当了。”张婶说着,眼中闪过一丝气愤,“主子们用的可都是金贵物件,拿出去典当,能换不少银钱呢。”

      夏晚桑听着,脸上的神情也变得凝重起来。她怕牵连到张婶。

      “谁说不是呢。”张婶无奈地叹了口气,“可那些人都是在府里多年的老人了,手段隐蔽得很,就算主子们察觉到了,一时半会儿也抓不住把柄。”

      夏晚桑沉默片刻,缓缓开口道:“张婶儿,咱改变不了别人,就只能管好自己。往后您在厨房里,多留个心眼儿。要是遇到啥不对劲的事儿,能躲就躲,千万别牵连到自己。”

      张婶看着夏婉桑,眼中满是欣慰,“晚桑啊,你这孩子,年纪轻轻,心里却透亮着呢。你去了三小姐那儿,也得多照顾好自己。”

      夏晚桑轻轻一笑,“张婶儿,您放心吧。我心里有数。您也保重好自己。”说完,她系紧包裹,站起身来,朝着张婶微微福身。

      夏晚桑踏入三小姐的逸芳斋时,阳光透过繁茂的花木,在青石板路上洒下斑驳光影。逸芳斋里,处处透着精致与典雅,雕花的窗棂、随风轻摆的湘妃竹帘,一切都与她从前待的厨房下人房有着天壤之别。

      翠香迈着轻盈的步子,引着夏晚桑来到厢房。推开厢房的门,屋内布置简洁而温馨。

      一张古朴的木桌置于窗前,桌上摆放着一套精致的茶具,阳光透过窗户,温柔地洒在茶具上,折射出淡淡的光晕。

      这厢房约莫三十平方,比起拥挤嘈杂的下人房,简直宽敞舒适得如同仙境。房内摆着两张床铺,虽不算奢华,但被褥干净整洁,散发着淡淡的皂角清香。

      翠香走进来,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抬手示意,说道:“你瞧,左边那张是我的床铺,右边这张往后呀,就归你了。”夏晚桑微微颔首,目光在屋内缓缓扫过,心中满是感慨。

      翠香接着说道:“我平日里的活儿,就是给小姐梳头,管理小姐的衣裳和香粉。至于你呢,责任可不小。小姐从老夫人那儿得的打赏,还有银裸子,都归你管理。”夏晚桑听闻,不禁微微一惊,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我……我来管理小姐的私房?”在她的认知里,管理小姐的私房钱可是极为重要且需要高度信任的差事,她实在没想到,自己刚到逸芳斋,便能担此重任。

      翠香轻轻点了点头,神色认真,说道:“既然小姐信得过你,你就踏踏实实地做好。小姐心思细腻,对这些事儿向来上心,你可得仔细着点,每一笔账目都要记得清清楚楚。”夏婉桑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郑重地点点头,说道:“姐姐放心,我定会用心去做,不负小姐信任。”

      翠香抬手拍了拍夏婉殇的肩膀,笑着说:“我看你也是个伶俐人,定不会出错的。我这会儿得去小姐跟前伺候了,就不跟你多说了。你先收拾收拾,熟悉熟悉环境。若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问我。”说罢,翠香转身,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去。

      夏晚桑望着翠香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她环顾着厢房,想象着往后的日子。
      从厨房的烟火琐碎,到如今掌管小姐私房,这转变不可谓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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