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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蓬莱岛（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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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许负等人伪装成来城主府送菜的菜农，跟随这几辆菜车进了城主府。
路上，许负特意问了问领头的菜农，“大哥，你们不是说城主府都是仙人们？仙人也需要吃饭吗？”
领头的菜农训斥道：“你们懂什么？这些菜不是给仙人们吃的，而是给圈养在城主府中的两脚羊吃的。”
许负诧异，“两脚羊？”
是她理解的那个两脚羊吗？
人？
他们潜入城主后，由于后厨人手不足，这些个菜农又被指使去后厨帮忙。
“把牲口食都拎起，排队跟我走。”
许负等人被充当了下人，各个拎着一桶牲口食，望后院的地宫走去。
许负万万没想到，这个城主府还有一个偌大的地下宫殿，地宫圈养着无数普通百姓。
他们下地宫给这些百姓送牲口食的时候，那个丧心病狂的城主也在，正站在祭台上给应觉寒等人说着什么。
等离近了，许负才听清他们的话。
“既然你们已经决定归顺，本城主自然不会亏待你们，你们想要碧血珠，就在这里多等几日，如今的两脚羊还不够，等下面的人再多收集一些两脚羊，本城主开坛做法，自然会有源源不断的碧血珠制造出来。”
台上的应觉寒和台下的许负不经意间对视，前者眼神淡漠，后者眼中全写着“你们不是有气节，不假意归顺吗”。
应觉寒没理会许负，而是问道：“敢问城主，这碧血珠的炼制和这些凡人有什么关系？”
城主大笑，“当然有了，一万个凡人投入祭坛熬制淬炼，才能炼制出一枚碧血珠，而且想要碧血珠认主，需要你们在炼制的时候投入一枚自身的心头血，才可与这等宝物心意相通、法力大涨。”
所有人闻言皆是一震。
碧血珠的炼制居然需要凡人血肉！
一万名凡人骨血才能炼制出一枚碧血珠。
那这整个城主府上下，如此多归顺了城主的化神期修士，又该有多少枚碧血珠被炼制出来，用多少凡人血肉？百万？千万？
应觉寒等人只觉浑身的血都凉透了。
他们是想要成神，但倘若成神的代价是踏着凡人的尸骨呢？
这就是成神第一关的考验——弃人性？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许负等人离开城主府的时候，浑身依旧凉得僵硬，甚至怎么回到贫民窟都不知道。
徐悠悠最先打破沉寂，“负负，我们该怎么选？”
道谛是个直脾气，拳头捶向桌面，“这还用问吗？若是神而不仁，我才不愿意成就什么狗屁神仙。”
徐悠悠道：“可是沈军长、宗主、长老们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们身上，我们若不能成就神明之身，到时候拿什么力量区抵御长城外的鬼军和幻族，长城若是失手，九州都会生灵涂炭。我也该为苍生想想……”
是牺牲一人，救万人？还是为一人，而负万人？
这是一条自古就两难得路。
许负：“想什么？像沈军长和宗主们那般的老头子才会瞻前顾后、左思右想，我们又没老，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去想救一人还是救万人，眼前就有不公，是非对错也在心中，为什么要去选那个错误的答案而去成就所谓的圣人之路？”
“我许负，要是心中有不服，就干他娘的。”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