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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围着靳宇微转圈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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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宇微真的生气了。
这么多年，楚清姿一直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吗？
“我可以帮你吗？你需要我帮助你吗？你愿意接受我的帮助吗？”
靳宇微想帮楚清姿，他知道，他可以帮。可是他不知道，清姿要不要他帮忙。
“清姿，我连抱抱你都不能…”
楚清姿不知道要哭掉多少眼泪…她能怎么样呢？
“你是想娶我吗？可是我很不好…我做不到你喜欢的样子…我会伤害你，会让你失望。”
她突然站了起来，抱住了靳宇微。
楚清姿身上冰冰凉，感觉冷透到骨子里了。
她主动亲吻靳宇微的嘴唇。
不知道为什么，清姿好像没有那么抗拒靳宇微了…
靳宇微不敢…他不敢再一次动情，然后再被她狠狠抛弃。他接触到清姿的唇瓣，她很凉。靳宇微很想去温暖她，但是他不敢再回应…
“我会帮你，你爸爸那边，我会好好和他说。我也不要你为了报答我，这样恶心自己来取悦我…”
他不让清姿再亲自己，他会难受，会有反应。
但是他还是抱着清姿，想给她取取暖。
“洗个澡好吗？你太凉了。晚上你睡这里。我去北屋。”
靳宇微关心楚清姿，呵护她，是因为他真的爱她。他不愿意再亲吻她，不能再亲密接触，是因为他想给自己一条活路…
靳宇微真的没有办法再一次让她无情地拒绝了…
楚清姿今天是主动吻他的。但是，这不是真的，他不信。
以前清姿也主动吻过，她有努力想和他接吻的。最后呢？到了最后关头，他还是会被她拼命挣扎，推开！
靳宇微怕了，他怂了…
楚清姿的衣服都在西厢房，靳宇微拿了自己的睡衣给她。做好一切，他自己去了北屋，给她自由的空间。
靳宇微坐在那边的床上，他实在有些可怜自己。
他怎么爱一个女人爱成这样了…
他有时候真的很想狠狠报复她，他很想不顾一切，直接拥有了她，然后按在床上狠狠要她！等她爱上自己了，再抛弃她！看着她哭！看着她求饶！！
可是他知道他做不到…
他看到清姿的脸肿了，看到她被关在外面…他的心就是再如钢铁也成了绕指柔…
夜里两点，靳宇微的手机响了。是江墨染打来的。
他有些迟疑，没有第一时间接。
他想着江墨染和楚清姿在机场的画面，他会嫉妒的。他真的会嫉妒…
电话一直在响…
宇微默了默，喉结滚动了几次，还是接了…
“宇微…”
“嗯。”
“你都好吗？我，我纠结了很久，还是想和你说…你是我最好的兄弟。”
“阿江，你后悔了没有？你去贵州，你后悔了吗？”
他们彼此，已经心照不宣。
靳宇微苦笑了一下。
“阿江，我们是一对难兄难弟。”
“宇微，我洗好了，那个浴霸我不会关…”
宇微让她放着，他来关。
他们说话的态度很和谐，很温柔。江墨染甚至在他们的声音里，听出来了疲惫感。天知道，他胡思乱想了多少不堪的画面！
江墨染挂了电话。
清姿睡在宇微的大床上。她在整理床铺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枕头下面，他压着几根头发。用红色的线打了结…
她想起来之前在他的平层里，她对宇微说了很多很多绝情的话。那时候，他暴怒，却还是在平静后，问她索要一个礼物，让他留着做念想。
就是这样的要求，她也拒绝了他…
靳宇微把她掉在床上的头发收了起来…
其实，哪个女人，遇到了这样深情的男人会不感动呢…
江墨染已经到了贵州，今天住在宾馆里。
明天…他们就要在寒冷的户外，住在帐篷里了…
他很想念楚清姿，很想…
一旦抱着睡过了，那种滋味，怎么可能说忘就忘了？
可是，夜里两点…
楚清姿和他在一起，两点多，洗澡…
他拿出手机，翻出他们在山东拍的照片…他看着这个女人…
她曾经在靳宇微身下痛苦求救，他的耳朵里，充斥着她的那种声音…
现在，都过去了吧…
她应该已经成了靳宇微的女人，做完了还去洗澡，温柔地和他说不会关浴霸…
江墨染的拳一下下砸在地板上…
他后悔吗？
他不知道！
他后悔吗？？？
是的，他后悔了！！
他太特喵的后悔了！！
现在后悔，还有用吗？
楚清姿都成了靳宇微的女人了。有了第一次以后，就不会再怕了吧…
他摸摸自己的脚踝…楚清姿的手，一次次给他按，给他揉…
楚清姿让他摸她的手腕；她拿起他的手，让他摸她；她曾经探着头也想要吻她的…
那时候，他就应该不管不顾的！
什么残疾人，什么杀人犯！
她都不在乎的，她都不怕的…
*
楚枫住在枫桥小院的日子，楚清姿一直睡在东厢房。他是乐见其成的。
靳宇微还应该谢谢他呢，他要是不罚清姿，他哪里来的机会英雄救美？让他心疼心疼清姿挺好的。男人心里有了“怜”，身体上才会更“爱”。
奶奶的寿辰到了。这一天，大家都到漓湖宴会厅。
今天也算是靳家和楚家两家的正式会见。
“清姿，一会儿，估计少不了会谈我们的事。你不用太在意。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私底下，我不会勉强你的。”
清姿点点头。
她换了他准备的礼服，挽着他的手臂走在会场里。
今天客人很多，都是政商名流。
楚燕姿穿着一身大红色礼服，显得皮肤格外娇艳。她拿着酒杯在人群中左顾右盼，想寻找一个如意郎君。
楚枫坐在位置上，他是靳宇微岳父这个名号，就足以不用走动，也会有别人过来恭维他了。
“宇微哥，清姿姐姐。”瞿琳琳这次乖多了，好好叫人。
吃了一次亏了，她可长教训了。
“我听说，你爸妈要和清姿姐姐的爸爸提亲。今天要定日子了？”她其实是有些不高兴的，她喜欢宇微…
“只要清姿愿意，我没有意见的。这种事，就是要长辈定夺的。”
靳宇微意兴阑珊，不太想和她说话。
果然，在宴会上，他爸爸提了两个孩子婚事的事。
“清姿爸爸，以后两个孩子还是在京的对吧。清姿华江那边的工作，是不是可以调整一下？”靳博才问楚枫，意思很明显，就是想要楚清姿到京工作。
“我楚枫教育女儿，肯定是嫁人以后就要听夫家的。毕竟以后宇微在哪里，她就在哪里。工作的事，我在京没有门路，还请靳先生帮忙打听打听。”
呵呵，她楚家最大的优点就是替别人家培养听话的儿媳妇！他还说得那么自豪…
“好说，好说的。”靳博才很满意他的回答。
靳宇微看着楚清姿，家里让她辞职来京，她没有反对的意思。
“你愿意吗？要是不想离开华江，我们就在华江。不用怕。”他不想逼迫她。
“宇微，我没关系的。我跟你来京吧，嫁给你，我就应该来孝敬奶奶和你爸妈，照顾你的生活的。”
她的回答让楚枫很满意。
可是靳宇微却觉得这样一点也不好！他太懂了，楚清姿很会装做顺从，她心里不愿意，也不会说出来。
*
已是年底，尽管是京城，周围的树木也一样是要凋敝的。
靳宇微和楚清姿走在街头。
“我让阿东送他们回华江了，你不用同他们一起走。”
宇微安慰清姿，清姿一定不想和楚枫还有燕姿一起走的。他不在的时候，保不齐他们又会怎么欺负她。
“你就在这里，或是回华江，你自己决定。到明年过年，你都是自由的。我等着你的宣判…”
靳宇微看到风向有些变了，怕烟呼到她，快速走了几步。猛吸了几口烟，把烟头按灭在垃圾桶的指定区域。
“我得回去把辞职手续办一下。我应该还能多拿一个月的工资的…还有社保什么的吧…我得去问问。”
靳宇微不该在这种时候笑的，可是他听楚清姿说，想去拿一个月工资，想看看社保要不要怎么操作，他真的有点忍不住…
他算她一年十万的工资：实际她没有，她没有编制，一个月才几千块…
他现在就可以给她三百年的工资。甚至更多…她可以向天再借五百年…
“想回就回去。”前几天，这个人在沪上还说以后再也不回华江的…
靳宇微也知道，她很可能回去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会回来的。宇微…”楚清姿真善良，还会说好话骗骗他。
“我处理好华江的事，我就过来，我和你谈恋爱，我和你结婚，我和你上床，生孩子。”
她一遍遍地对他说，她会回来。她其实也在坚定自己的心意。
其实，他不信。他只是爱她，不是蠢。
“清姿，这里其实也挺美的，路灯昏黄，很像电影里的感觉。”
靳宇微突然很想体会一下他在机场看到的那种画面，他想试试，她那样围着自己转圈圈是什么感觉。
“你要不要试着，围着我转圈圈？我看很多谈恋爱的情侣，都会那样：女孩子拿着烟花那样的（仙女棒，靳宇微不知道叫什么），或者糖葫芦什么的。围着男朋友嘻嘻哈哈地说话…”
他有些小心翼翼，害怕再次被拒绝。他在心里安慰自己，其实再被拒绝也没关系的…他也习惯了的…
“这样吗？”她跑了起来，然后围着他转。“我拿的是仙女棒！这里！！！”她指指自己的手。
“哪里？什么仙女棒？”他笑着宠溺地看着她。她手里什么也没有…
“哎呀，假装的啊！你不是说，女孩子手里拿着仙女棒吗？就是那种拿在手上的烟花。”
她凑到他跟前，看着他的眼睛说：“宇微，你是大老土，老古板，你好像个老年人哦。你连仙女棒都不知道…”
靳宇微有些错愕，她这时候才像是个二十四岁的女孩啊。不是怕他的，不是乖巧听话不出错的，不是客气却冷漠疏离的样子…
“这是小蛋糕，你吃吗？”他对她摊开手心。
“我不吃。”她认真摇头。
“为什么不吃？”
“因为我想吃草莓蛋糕，这是抹茶的…”她突然哈哈哈地笑了起来。“靳宇微，你好聪明！！”
靳宇微继续，“这是我的天下，你喜欢吗？你看到的一切！”
她说：“大王，你来追我呀！”
两个人在街道上嬉闹着。靳宇微心里充满了感动。他似乎知道了自己哪里不好，也许自己太古板了，小丫头不喜欢…他又觉得自己可能是有希望的。
靳宇微看着女孩在他前面跑着，做着鬼脸。
夜里一点多，街上只有他们两个。他的电话响了…
“宇微…”
“嗯。”江墨染几乎每天半夜都会给他打电话。
“别跑了，会磕着。”宇微招手让楚清姿停下来。他要打电话，会顾不到她。
“不行，不要打电话！”楚清姿朝他喊，“只有老古板才会下班了还工作。你快挂了！”
“好。我挂。”靳宇微直接掐断了江墨染的电话…
在这个时候，他已经顾不得兄弟情义了…他爱她五年，江墨染和她才几天？
“清姿，我陪你去华江。我来请假。”
“不了不了，我自己去。我不是小孩子，我可以的。你别请假。”
“年轻人，都不理领导的。我不要做老古板。”他笑着逗她。
“你上道儿了，靳宇微！”楚清姿像喝了酒一样，很是开心的样子。
“楚清姿，如果我不是老古板，我以后对别人也客客气气，不再凶巴巴，我不是本性凉薄…你可不可以，喜欢我？”
楚清姿突然不笑了，不围着他跑了。
“我，我不懂什么是喜欢。”
“你懂的…”靳宇微叹了口气，笑了一下。
“没关系的。明天，我让阿东送你回华江。我…以后就留在京城了。做我的老古板，继续等你一年以后的宣判。”
好在他理智，差一点又上当了…这个女人，就是个骗子。
“我说了，我不懂什么是喜欢！”
楚清姿有些生气，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她走过去，拉住靳宇微的衣领想亲他。
“不要，清姿。”靳宇微拒绝了。
“不要再亲我，你给不了，就别给我希望。只是等一年，你应该看清楚你自己的心。我不想结了婚再离婚…”
“我说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她气鼓鼓，“就是不知道！！”
“你喜欢他吗？”靳宇微本不想问出口的。
“我才不喜欢！我最讨厌他！！！”楚清姿脱口而出，无比坚定。她才不是嘴硬，一点也没有！！
“楚清姿，别人问你，你喜欢谁的时候，你心里想的是谁，你就喜欢谁…”
靳宇微真的很想笑！他像个傻子一样，真的好想笑！！！他根本没有说“他”是谁！！她心里想的那个人，又会是谁呢？！
江墨染被挂了电话。
他是残疾，可是他不聋…
他清楚地听到了楚清姿的笑声…听到了他们半夜还在一起…
他坐在帐篷里，这个帐篷，还是靳宇微给他准备的。
“别跑了，会磕着。”
“不行，不要打电话！”
所以他们的关系已经很好了？上次是夜里两点洗澡，现在是夜里一点多逛街？她敢命令他，不许打电话。她是要他只准陪她吗？
他们感情已经稳固了。
楚清姿接受了靳宇微，她会做幸福的靳太太了。
他把加密文件夹打开，把所有的和她有关的照片放到了他最重要的文件夹里了。
“以后，不看了…”他劝自己。
“现在，她最讨厌我，最喜欢靳宇微。这样也蛮好的…至少她真的会很幸福。靳宇微爱她，我知道的…”
他把所有和她有关的东西都整理去了加密文件夹，把手机按灭了…帐篷里气温也不高，他身上也凉凉的。
靳宇微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她怕冷，靳宇微会给她捂的。
江墨染突然觉得睡袋裹着他很不舒服，不好动。他一把就撕了这个破睡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