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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有一条路可以娶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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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钟先生车上的时候，楚清姿把包包又翻了一遍，总算找到手机了。她给周主任打了电话，告诉他靳宇微马上到医院。
“他喝了酒，不知道还吞了什么，应该是药物。我没看清，估计是头孢类的…”
清姿让周主任那边赶紧准备接人。
钟先生开车，钟太太坐在前排，靳宇微面色苍白和清姿坐在后面。他痛得受不了，几乎一直躺在清姿身上…
到了急诊以后，不只周主任，还有其他几个资历高技术好的主任，还有护士长他们都等在那边了。
靳宇微下车就被推进了抢救室。
“靳太太别担心。”周主任安慰了她一下，就进去抢救室了。
楚清姿坐在外面的长椅上，李青苗一直陪在她身边。 “别怕，不会有事的。”
楚清姿整个人抖到停不下来。
过了很久，清姿对李青苗说：“念念，谢谢你。你们回去吧…”她看到钟先生一直在窗口那边捏手机，怕他有事不方便。
李青苗看了一眼钟先生，拍拍她的手，没有说话。还是坐在那里抱着她。
钟先生本来没有走的意思，他们夫妻是想在这里陪着她到靳宇微出来的。后来钟先生收到了不知道谁的消息，和她说了一下，带着李青苗要离开。
钟先生走之前和楚清姿说：“楚小姐，如果您不介意，平时多和我家念念说说话。我忙，她也孤单。”
李青苗任由他牵着手，听到他这样说话，嗅了嗅鼻子。
钟先生钟太太离开以后，楚清姿一个人捂着脸坐在那里哭了。没有声音，但是流了很多眼泪。她整个人都在抖动，好像失去了主心骨。
江墨染站在大厅拐角茶水间那边的角落里，在黑暗中看着楚清姿。他把张苏苏送回去以后，就赶到医院来了。
但是他没有勇气走到她面前…他在心里想着要怎么和她说。
这个从来没有心思的娇憨小女人，在这个时候崩溃了。
“靳太太，他出现了双硫仑样反应，有休克现象。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靳先生现在太虚弱了，我们让他住在抢救室里，没有去普通病房，是用仪器方便。您不要担心。”周主任过来，让她放心。
“你去看他吧。受了不少罪，您陪陪他，他会好很多。”
楚清姿双腿像灌了铅一样走进抢救室。
靳宇微身上贴着多功能监护仪，手背上插着针。他被换了病号服躺在病床上——本来医护是不会帮病人换的，应该是他身份不同。这里的医护对他格外上心。
他脸色苍白得吓人，楚清姿真的无比无比无比地自责和愧疚。
这一刻，她宁愿选择和他死生不复相见。她相信，靳宇微看不到她，就不会这么痛苦。
她骗不了自己的心，现在就算江墨染让她伤心了，她还是犯贱地爱江墨染！就算她对靳宇微的愧疚达到了顶峰，她还是爱江墨染…
靳宇微昏睡着，没有人的身体被折磨成这样，还能生龙活虎。
“靳太太，我是老张，我会在这里照顾靳先生。”有个大概50岁的大叔走了进来。“是钟先生叫我过来的。”
楚清姿抿抿唇，点了一下头。
“外面有人让您出去一下。您放心，我在这里。”老张接着给她传话。
楚清姿给念念发了个信息，确认了这个老张是钟先生请来的，才放心走了出去。
她看到江墨染孤独颀长的身体靠在幽暗的走廊深处。那边病房没有住人，顶部过道灯没有开，只有大厅里的光匀了一点过去。
“宝宝…那个女孩是文山的，叫苏苏。是萌萌的姐姐。我和她没什么。”江墨染伸手牵住楚清姿的手，拇指轻轻揉她的手心。“我们不要吵架…”
清姿没有抽回自己的手，她静静站在江墨染面前，把脑袋贴到他胸前。
“对不起，宝宝。你再等我一段时间。我…我想娶你的…”
江墨染从来不说做不到的事，他不会轻易许诺。
之前他不肯和她上床，也是因为觉得自己配不上她，不能给她未来，不会和她有结果，所以他一直克制自己。后来他看到希望了，拿到钱了。才会在五月十六日和她做了那种事。
但是这一次，他告诉清姿，他想娶她…江墨染其实没有太多信心…
“我们不会结婚。我的户口本在他那里，他不会给我。”楚清姿已经理解靳宇微了。
“我爱你，就算我不能和你结婚。我也做不到看着你娶别人…靳宇微喜欢我快六年了，他又怎么会轻易让我真的嫁给你…”笨蛋猪女人突然就长脑子了。
“我们会像我师父师娘一样，没名没分在一起。也许哪一天，你厌倦我了，会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结婚…”楚清姿鼻头好酸…靠着他的胸膛，她有点委屈，想哭。
“可是这些，我也不怕的。就好好走到那一天吧？好吗？让我对你好一点，就像你说的，你也会拿出所有对我好。等到你变心了，和我说一下，我祝福你，然后，我会好好过。”
楚清姿又补充了一句：“以后就算分开了，我也不会让你担心我…”
江墨染听到她说这样的话，真的又感动，又后悔。他后悔自己太冲动，没有准备好一切再和她上床…他在心里懊恼，自己应该等能和她有结婚的可能的那一天再做这种事的。
“阿江，你别因为对他愧疚，就把我推向他好吗？”
清姿心里害怕再和他分开，他们已经睡过了，她已经回不到过去了。不和他在一起她会不习惯的…
“宝宝…我在努力。我在努力让自己变得好起来。”江墨染心里一直有计划的，他有一条路，可以光明正大地娶到她。
江墨染抬起楚清姿的脸，在她眉心轻吻了一下。
“你做的事会很辛苦吗？”她突然想到心玉设计的同事对她不太友好，又问了一句：“同事们对你都好吧？如果受了委屈，就和我说。不要一个人忍着。”
江墨染又亲了一下她的眉心，嗯了一声。
“我最近会在这里照顾他，我心里很是愧疚，不知道怎么补偿他…你别生我的气…”
清姿有些担心江墨染会生气。不过江墨染一直以来都很好说话，很温柔。
“不好，我会生气。你不要在这里…是我欠他的，我会还他，不要你还。”江墨染不同意。
“我再说一次，宝宝，不可以。我不让你再照顾他，不让你和他一起…不让你见他。你不能再给他任何希望。”
楚清姿有点觉得他小气，不信任自己。不服气地看着他。
“我是爸爸，宝宝要听我的。”江墨染在这种场合说这个！清姿心里正因为靳宇微的事难过着呢！
“我认真的，楚枫没有好好养你。我会好好养，你会有全世界最好的爸爸。这不是变态，是我要给你双份的爱。”江墨染第一次说出这个称呼对他来说的意义。在医院里，在昏暗的走廊下…
“宇微的事，你相信我。我欠他的，我会还他。宝宝相信我吗？”
楚清姿觉得，“爸爸”这个词，突然温暖了好多。
“我不在这里照顾他，不太好…他们都以为我是靳太太。”她不想在外面拆了靳宇微的台。
“信任我，交给我，我会处理好。江太太？”
江墨染让她到外面去等他，“那边有监控。”
楚清姿眼睫垂了垂，因为要和他避嫌的事不开心。但她还是乖巧地自己走了出去…
*
江墨染和楚清姿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很晚很晚了。楚清姿很累，但是心里压着很多事，睡不着，就帮阿江按摩热敷。
“宝宝辛苦了。过来，睡觉。”江墨染一把搂过她，按到自己怀里。“有你真好，我的脚踝疼了四年，最近一直都没有再疼。”
楚清姿也没有和他闹，乖乖地睡觉了。
清姿睡熟了以后，江墨染搂着她，看着自己手机上的那条信息：
【和她说了吗？机会就这么一次，早一些做决定。】
江墨染看着信息，又猛吸了清姿身上几口甜香味。他迟迟下不了决心…
*
第二天，江墨染出去了。楚清姿又成了一个人…她其实很害怕一个人在家里，那种她的同事都在上班，只有她一个人没事做的不安感。
她正坐在小床的床沿发呆的时候，有人敲门。“清姿，是我。”
是李青苗的声音。
“念念。”她有些感动。钟先生蛮细心的，说是让她陪念念，其实是怕她心情不好，让念念来陪她。
“其实我也不知道你在不在家，就来看看的…”李青苗还有点不好意思。
“谢谢你来陪我，谢谢你帮我好多次…”
两个小女人坐在小屋子里，开启了第一次小姐妹之间的正式“私房话”聊天。
李青苗让清姿放心，她说钟先生和江墨染都已经安排好了，靳先生那边完全没问题。
她很会安慰人，清姿在她的陪伴下，心情好了很多。
【解释一下：楚清姿本人是那种记性不好的人，有点像小孩子性格，一点就炸，一哄就好。以前受到的伤害太重了，不开心的事她很喜欢忘掉。逃避型人格。】
“其实，江先生很优秀，为了你们的将来，他有很努力在做。”
李青苗是听钟先生这么评价江墨染的。钟长乐是个对人严苛到几乎变态的人，但是他打心眼儿里佩服江墨染。
“我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只知道他跟着钟先生在工作。念念，你和钟先生…”
清姿欲言又止，感觉问了可能不太好。上次在心玉，她就察觉出来了，那几个太太可能也都有数。
“我是钟先生花三百万买的，本来他买了我三年，但是到了时间，我没有还完债…我和他，不是真的夫妻…”李青苗说了这么多以后，就不想再说了。
清姿抱了抱她。她们后来，就大多在讲自己的感情上的事。
“其实，我感觉，钟先生蛮喜欢你的…”楚清姿感觉钟先生看她的眼神里，是有喜爱的。
“喜欢…我们结婚三年多。他昨天，才从你嘴里知道，我的小名是‘念念’而不是‘青苗’…”她苦笑了一下。“不说我啦…我拉你进我们小姐妹群吧。可以吗？”
“我可以吗？我其实也想多交一些朋友…我这些年跟着靳宇微，身边几乎没有朋友…”
楚枫不允许她和别人交朋友，那几年，她的世界里只有照顾靳宇微…
李青苗把她拉进了一个群。
“放心吧，这是林老师的群，里面就是我们认识的几个人。不过…她们几个人，经常聊得比较open…你，你别介意…”李青苗说到这个，脸都红了…
这是有多开放？多Open啊！
群消息：【林仙玉：狗东西，你能不能别在晚上害我！〔表情：掐死〕我又被罚跪！】
群消息：【苏扶月：PPT。我们一起T啊！！师娘！】
“真是无法直视…”李青苗脸红得不行…她都无法直视“ppt”这个词了…
“额，晚上写PPT而已，不就是做幻灯片吗？”楚清姿不明白，她是OUT了，不懂现在最新的梗了吗？
“咳…她们自创的，屁屁痛的意思…”李青苗真是中国好闺蜜，她还没和钟先生做过那种事呢，居然要给清姿解释这个…
“额，这没什么吧？屁股疼而已…”她说到一半，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她俩这也说？这么刺激的嘛？”
清姿看了一下，群里连她在内，就五个人：林仙玉，苏扶月，李青苗，林宝玉，楚清姿。
“念念，要不，你也回去和钟先生体验一下ppt的感觉啊，就，就很爽…三年多都吃素，这日子还咋过…”
满脑子塞着小黄人的楚清姿听说她三年多都清白…实在有些…额，不对！她和靳宇微在一起五年都没有呢…
所以，李青苗是真的不喜欢钟先生吧…
“我不和你说这个了！你和她们几个一样，都是满脑子的那种事…我有时候看她们聊那种话题，我都要羞死了…”李青苗脸红得番茄一样了，捏拳打了她一下。
“我以前和靳宇微，是因为我怕他，抗拒他，所以才没有做。你呢？你也怕钟先生吗？讨厌他？”楚清姿是个没有道德底线的人，她喜欢这个话题。
李青苗咬着嘴唇不肯说了。
好吧，不是所有女人都像清姿这样好色的…
过了好一会儿，李青苗又开口了：“我，我回去…试试…”
本来楚清姿都准备放弃这个话题了的，突然间就眼睛瞪得像铜铃了！
“我说了，我会试试。好了，这个话题结束。你不许问我了。”她赶紧扯开话题。“昨晚，你看到了，江先生和那个女人…你，问了吗？”
想到苏苏，楚清姿没放在心上。
“他解释了，他们没什么。是他们村里的一个女孩子。正好到华江来了，有那样的晚宴，阿江也是想带她见见世面嘛。你知道的，我这个身份，他又不能带我出去…”
清姿很信任江墨染，他说什么，她都信。
李青苗脸色变了变，没再说这个话题。
群消息【林宝玉：你们都坑我…〔表情：委屈〕】
群消息【苏扶月：宝玉，要不你直接踹了他！我支持你和戴思成。唐渣男，不要也罢〔表情：阴险〕】
群消息【林仙玉：咦，有新人呀，采访一下，靳先生在那方面有没有过人之处？】
群消息【楚清姿：〔表情：一口老血〕】
“这群得疯！我以为林宝玉这么高冷的人，很文雅，不会参与这种话题的…她居然也…”
楚清姿说完，拍拍李青苗。
“念念，你真的要加油了…等你成事了。我们这个群就可以改成‘女流氓集结中心了’。你一个人，拖了我们这个群的后腿了…”
在片刻安静后…
“清姿…如果，你和江先生要分开很长时间，但是，以后再相聚，可能你就自由了，你会同意吗？”李青苗其实知道一些事，她想先探探她的意思。
“那得是多长时间啊？再相聚一定可以解决所有问题吗？我能拿到户口本，可以和阿江结婚吗？”
她认真思考了一下。
“我不知道呀…我会想他的，我会担心他的脚会疼…我肯定不想和他分开的呀…”
楚清姿又看着她问了一句：
“是不是他有什么事瞒着我呀？”
李青苗没有回答她…
【很久很久以后】
群消息【林宝玉：我要的…】
但是，无人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