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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胤禛×张太虚】金丹大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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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命他归座,允礼再次谢恩,坐下细说巡查见闻,君臣相谈甚欢。胤禛笑道:“素昔见你体弱,不敢让你出门。不想奔波劳苦,回来反而胖些。”
允礼笑回:“臣弟一路缓行,所到之处,地方官员迎送甚勤,设酒接风,不小心吃多了。”胤禛道:“好,胖了才有福气呢。朕也为你接风,今天再吃两口儿。”
晚膳赐宴,允禄、允祕、弘历、弘昼四人作陪,大家亲亲热热玩闹一场。胤禛前两天服过丹药,这会子药劲儿尚在,精神不错。但等众人走了,他又觉得疲惫、烦闷,浑身不适。夜里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胤禛憎恨这种虚弱和衰老,赌气又吃一回丹药,然后翻牌子,挑了一个新近得宠的张答应侍寝。服丹频繁,负责散药的人当然更多,短短半年时光,后宫扩充一倍。许多新封的答应仅仅见过皇上一面,宠幸过后加封,加封过后忘了,下次再换别人。
张答应还算幸运,胤禛连续见她三次,月底封为贵人。这是宫眷中最后一次晋封,胤禛终于折腾够了,哪怕吃药,哪怕是新选上来的年轻美貌姑娘,好事亦难成功。
皇上“不行”了,跟别人较劲容易,跟自己的身子骨儿较劲,真的不行。
六月仲夏,张太虚和王定乾觐见,来向胤禛献宝。锦盒打开,十二颗红丸滴溜溜拇指般大小,表面朱砂凝结,隐隐渗出金光。胤禛忽然想起贾士芳,好像那个矮小瘦弱、怪头怪脑的道士仍然活着,脚踏青烟走了一圈,把时光拽回到雍正八年。
当时也是夏天,胤祥新丧,朕躬违和……或许不该杀他,关起来就行了,留着还有用处。
却听张太虚奏道:“皇上请看,此系‘金丹大药’,可以强身体、医百病,益寿延年,好处说之不尽。臣等听闻龙体欠安,心中焦急,不眠不休,花了七七四十九天工夫练成。恳请皇上赏收,尝试一二。”
胤禛道:“用什么东西练的?药方拿来朕看。”张太虚道:“是。”取出献上。胤禛看过问道:“从前你献既济丹时,朕就向你问过,你说不用铅汞等物,如今却作何解?”
张太虚道:“回皇上,炉火修炼,从来少不得黑铅、硫磺、白银,仅为催化之用,不使入药。”胤禛道:“御膳房做好菜品,厨师需要先尝,你知道么?”张太虚道:“微臣斗胆,请皇上赐碗茶喝。”
胤禛使个眼色,苏培盛立刻端来。张太虚捻起一枚金丹吞下,茶汤送服。王定乾也不含糊,不等人说,跟着也吃一枚。胤禛道:“协助你炼丹的徒弟,服侍你起居的道童呢?都叫上来,把这剩的十个吃了。”
张太虚道:“启奏皇上,金丹珍贵,一共只有这么十二枚啊。”
胤禛道:“不打紧,你回去再练就是。四十九天不算很久,等到第二炉金丹练好,如果你们十二个人都还活着,朕答允尝尝。”
这两人无话可说,只得遵命。苏培盛派人传旨,胤禛手执药方反复观看,又道:“合该多用草木之属,天门冬和麦门冬这两样药材极好,既济丹中也有,朕知之最确,可以酌量多些。”
张太虚唯唯称是,连赞:“皇上圣明。”完事下来,走出九洲清晏大门,迎面撞见弘历。
弘历问:“二位道长为什么事来?”王定乾道:“回宝亲王的话,臣等进献仙丹,奉旨回去炼制。”弘历深感厌烦,心中暗骂:“我早晚弄死你们两个贼道士!”面儿上不动声色,点点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