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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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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颂科技中控室。
宽敞的房间放置几层圆弧形的办公桌，桌上摆满了电脑，整齐地拱卫前方巨大的屏幕和中控台。
几个身穿统一黑色制服的人聚在一起，缩在角落窃窃私语。
“听说谢先生谈恋爱了！”
“真的吗？谢先生平时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一样，谈恋爱？”一个人抖了抖身子，他想象不出来。
“真的，听说还是……”说话的人左右看看，用手挡住嘴，压低声音，“三角恋！”
“嘶。”凑在一起的几个脑袋整齐划一地后仰，倒吸一口凉气。
咔嚓，大门被打开的声音传来。
几人迅速坐回自己座位上。
大门被推开，谢景颂大步流星地走进来。
几人眼神交流了一下，默契地打开电脑上的一个随机数字小程序。
“34。”
“17。”
“65。”
……
“99。”最后一个人从牙缝里挤出声音。
“噗呲。”坐在他身边的人笑出声，给他比了个加油的手势，“加油。”
谢景颂走到中控台前坐下，摩挲着分明的指节，若有所思。
“谢先生。”身后走过来的人出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谢景颂抬起眼脸，冷淡地看过去。
来人不自觉地抖了抖，继续说道：“芯片里我们能解析的部分已经解析完了，剩下的部分还是需要您来处理。”
说完，他垂下眼帘，根本不敢看谢景颂的眼睛。
也不知道是哪个天才的手笔，半个月前老大把芯片交给他们解析的时候，谁都没能想到居然会造成这样的局面。
他们一开始解析的时候，虽然数据量巨大，而且解析方式简单粗暴且耗时外，没有任何问题。不就是耗时间吗，科技民工绝不认输。
然后耗时一整天之后，惨遭滑铁卢。本来解析难度骤然飙升，整个团队集体铩羽而归，跪地认输。
导致他们老大不得不顶着自己弟弟想要杀人的眼神，把芯片塞给他。
“弟啊，你也想早点解决蛛网这个毒瘤的吧。”谢令思绞尽脑汁，“就算不是为了报当初的车祸之仇，你也想未来给小黎一个更安全的环境对吧。”
谢令思回忆着小时候姜云黎撒娇的样子，狂眨眼睛。
谢景颂一把抽出谢令思手里的芯片，“别学了，恶心。”
谢令思打了个寒战，揉了揉眨得抽筋的眼睛，确实恶心。
可惜令人没想到的是，这只是个开始。
超高难度的解析难度之后，又是机械而漫长的解析过程。
而这个宛如鬼打墙的循环，整整重复了半个月！
到了后来，技术部众人看着谢景颂脸色越来越黑，每天通过随机数字抽人去和谢景颂汇报进度的时候，都跟上断头台一样。
“您放心，这绝对是最后一部分了。”
“行。”谢景颂微微颔首，出乎意料得脸色不错。
“啊。”
谢景颂又一个毫无感情的眼神过去。
“哦哦。”那人连忙跑开。
谢景颂手指放上键盘，面无表情地开始最后一段的数据解析。
汇报的人回道角落的小群体里，被众人围了起来。
“谢先生今天心情看起来不错耶。”
“你怎么看出来的？”
“他居然说话了！”汇报的人激动地挥了下手，“之前几次谢先生都只是黑着脸，一幅看垃圾的眼神，点个头就算了的。”
咔嚓，大门又被推开了。
谢令思走进来，边走边说道：“情况怎么样，解析出来了吗？”
几人纷纷站直身体，齐声喊道：“老大。”
“队长。”
“指挥官。”
呃，不齐。
谢令思点了个头，暂时没空理会他耍宝的手下。
他走到谢景颂身边，神情严肃地看着巨大屏幕上闪动的幽绿代码。
“嘶，看了几天，感觉眼前都冒绿光了。”谢令思正经不过几秒，就痛苦地捂住眼睛吐槽道。
谢景颂翻了个白眼，“那给你换个粉的？”
谢景颂敲下最后一个按键，屏幕上的代码消失，取而代之的一个匀速增加的进度条。
谢令思终于正经起来，他挥了挥手，示意缩在角落的几个下属先出去。
大门关上不久，进度条终于走到尾声。
谢景颂：“顾家AI的攻击方式和我们之前截取到的蛛网AI高度相似。几乎可以肯定顾家和蛛网有高度绑定的关系了。”
谢令思冷笑：“还真是毫不意外呢。”
谢景颂：“另一边的AI的攻击方式也和蛛网的AI很相似。”
这下谢令思终于意外地皱起眉头。
AI的攻击方式和自身的核心代码有一定的相关性，攻击方式相似，意味着两个AI的核心也有一定的相似度。
蛛网这个组织已经在全世界盘踞的几十年，作为蛛网核心攻击力的AI的研发者必然是组织核心机密。
虽然恨不得除之后快，但谢令思也不得不承认，蛛网的能力很强，保密和灭口的能力更强，怎么可能让自家AI的核心代码外流。
咔哒一声，谢景颂拔下解析完毕的芯片，还回去。
谢景颂：“我的任务完成了。”
谢令思一脸我懂的眨眨眼：“我懂，之后绝对不打扰你和小黎。”
谢令思带着芯片离开。
谢景颂垂下眼脸，凝视着指尖，其实他还有一个消息没有告诉谢令思。
云宝和这两个AI其实也有相似的部分。
……
“蛛网？”姜云黎皱眉沉思，“01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
“抱歉，小黎。”01的声音还是那样平静，“在你能主动获取到蛛网的相关线索或者解决顾家之前，我不能主动给你提供蛛网的相关线索。”
如果姜云黎的能力不足以让他凭借自身接触到更深处的黑暗世界，那知道得太多只会让他陷入自我怀疑和痛苦中，甚至为了复仇陷入危险。
“那现在你总能告诉我了吧。”
“当然。”
蛛网的真名没人知道，但是这个组织利用人工智能控制网络，甚至试图控制全世界的行为，让世界各国不约而同地选择用蛛网来作为这个黑暗组织的代号。
他们就像在世界上织了一张巨大的网，猎食者趴在这张巨大的无形的网上，用贪婪的目光注视着世界。
“他们会利用人工智能控制机械，甚至利用智能强大的演算能力，把谋杀包装成巧合，悄无声息地清除一切对他们不利的因素。”
甚至把蛛网定义为恐怖组织也不过分。
“那你和蛛网的AI又是什么关系。”
“你的外公是潘诺西亚的核心设计师之一。”01猝不及防爆出惊天大秘密。
“或者可以说，潘诺西亚最核心的代码就是你外公设计的，在你母亲一家被强制要求加入蛛网之前。”
“你的母亲和你一样。”
姜云黎懂了01的言下之意。
他和母亲除了都是人工智能领域的天才之外，还有一个相同的地方。
超忆症。
患有超忆症的人能够精准地记得人生中每一个瞬间的细节，甚至可以精准到数十年前某一天某一刻偶然遇见的某一个人的容貌衣着。
黎知澜能够清晰地记得父亲曾敲下的每一个代码，即使过了二十几年，她的记忆也没有丝毫的褪色。
就像姜云黎依然能清晰地记得幼年时，坐在父亲的膝盖上，看着父母敲下的每一个代码，听到的每一句亲密的交谈。
01就是姜云黎看着父母一点点构造出来的。
姜云黎抿了抿唇，还想接着问，就被突然响起的警报声打断。
本来显示着谢景颂定位的电脑鲜红一片，他的窃听器被谢景颂反入侵了。
“啧。”姜云黎轻啧一声，“我就知道。”
姜云黎一开始还以为谢景颂只是公司有事，没想到谢景颂居然是去查能够被定义为恐怖组织的蛛网。
涉及保密级别的任务，姜云黎随意放置的窃听器怎么可能没被查出来。
姜云黎修长十指在键盘上飞舞，流畅的代码构成坚固的屏障，暂时抵挡住谢景颂的进攻。
“他不会已经知道窃听器是我放的吧。”姜云黎低声嘀咕。
不然谢景颂不会在明知道身上有窃听器的情况下，还这么随意地和谢令思交流机密。
姜云黎努了努嘴，“不管，没抓到就是没做。”
现在谢景颂没有之前的记忆，如果他突然展现出这么强的控制欲和攻击性，把谢景颂吓跑怎么办。
他好不容易打造的甜蜜形象不能崩，至少不能崩得那么快！
笔记本散热风扇的运转声骤然拔高，键盘的温度逐渐升高。
姜云黎十指带着独特的韵律，轻而易举地，把谢景颂的攻击流带进又一个蜜罐中。
“云宝。”另一边谢景颂轻笑一声，丝毫不脸红地请求外援加入。
“收到。”
一股强大的攻击突然加入战场。
姜云黎电脑刚平息下来的警报声又尖锐地响起。
本来只是用来抵挡谢景颂，因此显得绰绰有余的屏障在人工智能犹如洪水般的冲击下摇摇欲坠。
姜云黎咬牙切齿，只能放弃带着谢景颂的攻击流在全世界网络里兜圈子，重新构造屏障。
后面的屏障刚顶上，前一个屏障就在云宝的攻击下炸成烟花。
就在屏障切换的一瞬间，一句话夹在攻击的代码间，被发了过来。
【想吃什么口味的小蛋糕？】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