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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四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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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不是，停产三个月我们公司要承受很大损失的啊。”中年发福的刘总擦着额头冒出的汗，追着小平头跑出公司大门。
小平头转身制作他继续跟上来的脚步，说道：“你放心，如果最后调查没有问题，你的所有损失国家都会做出补偿的。”
“我们就先走了，不用送了，刘总。”小平头点了点头，转身走人。
可惜你等不到了，小平头在心里默默补充道。
虽然那串异常指令藏得很隐秘，也很晦涩，一般人来回看几遍都不一定能看懂，可能会以为是什么商业机密，但是他是谁，天才中的天才，小平头默默在心里膨胀了一下。
然后就默默缩回来，好吧，是在那份老大给的情报的引导下，他成功发现了那串留在所有机器人核心代码里的充当后门的异常代码。
他们胆子可真大啊，小平头摇摇头走远。
他没有看到停在公司门口的刘总暗下去的眼神，不知道有些人的胆子比他想的还大。
刘总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我去C国出差的行程安排好了吗？”
电话对面机械音回答道：“安排好了，飞机三小时后起飞，请自行安排好行程。”
……
爆炸发生3分钟后。
谢令思匆匆赶到发生爆炸的商场，黑色的战术靴碾过一地玻璃碎渣。
他刚撩起封锁线，一个消防队员就走过来拦住他：“先生，这里很危险，请远离。”
谢令思朝他出示了下证件，问道：“情况怎么样了？”
消防队员看见他的证件一愣，听到他的问题后又迅速回神，回答道：“群众已经完全疏散，发生爆炸的商场西区今天在进行维护，并未对外开放。而且正值中午休息时间，进行维护的工人也外出吃饭了。发生爆炸的时候现场没有人，暂时未发现有人员伤亡。”
谢令思点点头，说道：“辛苦了。”
消防员站直，抬手敬了个礼：“不辛苦，职责所在。”
“我可以进去吗？”谢令思指了指商场里面。
“里面很危险，您一定要进去的话，带上防毒面具吧。”消防员递给谢令思一个防毒面具。
谢令思带上防毒面具走进商场。
“左转上楼。”谢景颂冷硬的生硬的声音在谢令思的耳机里响起。
不过此刻的谢令思没了调侃弟弟的心情了，他跟着谢景颂的指令来到其中一个发生爆炸的地方，是一家奢侈品香水店。
此时装修精致的店面已经沦为一地废墟，水和燃烧后剩下的灰烬在地上融为一滩泥泞，还有很多玻璃碎渣，看着应该是店里摆放的香水，精致的香水瓶碎成一地玻璃残骸。
爆炸点燃的火已经被扑灭，但是还有消防员在认真搜寻是否还有残存的火点。
他们看到谢令思没有上来阻拦，应该是收到了刚才留在外面的队友的消息。
在一个角落，谢令思看到了一个家用机器人的残骸。
谢令思蹲下身，从残骸里找出一片已经扭曲变形的芯片。
抬起头，这个角落上方就是香水店的内部隐藏的配电箱。
谢令思回到车上，摘下防毒面具，露出神情严肃的脸。
“有查到什么吗？”谢令思扭过身，问谢景颂。
谢景颂把膝盖上的笔记本转过对着他。
上面播放的是商场发生爆炸前的监控录像，恰好就是那家香水店的监控。
小巧人畜无害的家用机器人在无人的店铺里突然动了起来。正常应该伴随机体启动而亮起的正面小屏幕并没有亮起。
失去了这块最大功能是用来模拟表情卖萌的小屏幕，这个已经让人类司空见惯的机器人终于展现出它属于机械的冰冷。店员们精心在它身上留下的各种小装饰再也无法给它染上任何一丝属于人类的温度。
机器人的机械臂延伸出来，灵巧地解开上锁的货架柜门，把里面的香水全部取了出来。
它的机械臂非常灵活，曾经香水店营业期间，顾客们总是非常喜欢让它给自己取香水，然后看着它用灵活的小机械臂拆开外包装，用可爱的表情和声音推销自己的香水，再发出赞叹。
但此刻，灵活的机械臂成了灾难发生的推手。
谢令思就这么隔着屏幕，看着几分钟前的机器人，一瓶瓶地，间隔均匀地把香水砸在地板上。
四溅的香水浸透了每一个角落，挥发的酒精充斥每一寸空间，等待被点燃。
最后，小机器人站在配电箱下方，强行制造电线短路，电流迸溅的火星瞬间点燃了空气。
屏幕黑了下去，车里半晌无言。
谢景颂：“还要看其他的吗？电子设备店里被聚集在一起加热导致爆炸的蓄电池，餐厅和大型超市里被用来充斥整个通风系统的面粉。”
谢令思怒极反笑道：“人类在谋杀同类这件事上永远这么有创意。我是不是还应该感谢他，至少第一次威胁我还记得留一线。”
他拿出手机拨通手下的电话：“那边怎么样了？”
“我们已经控制住了智星科技公司里所有的员工，但是没有找到智星科技的总裁。”手机对面的背景声极为杂乱，桌椅的碰撞声，人群混乱的声音此起彼伏。
“……刘总三个小时前就离开公司了！”一个女声高声说道，尖锐的声音穿透杂乱的背景音穿到谢令思耳边。
敲击键盘的声音迅速响起。
谢景颂：“刘宏三个小时前定了前往C国的机票，爆炸发生前10分钟前，飞机就已经起飞了。”
谢令思冷笑：“跑得还挺快，联系C国大使馆和那边的机场，给我把他抓回来。”
“智星所有机器人的控制权呢？”
“技术部正在破……”
“抱歉，我们对下属控股公司管控不严，承远集团已经正式接手所有下属分公司和控股公司的总服务器权限，我们保证会尽力减少此类事件发生。”一个装腔作势的声音响起，打断了黑鹰的汇报。
黑鹰抬起头，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过来，给他递上一张名片：“你好，我是承远集团的技术部部长。”
黑鹰神色不善地往前走了一步，因为角度问题被挡住的别在腰间的枪支终于出现在男人眼里。
男人脸上的笑容凝固了，控制不住地往后退了一步：“别激动嘛，我也是职责所在，来通知一声罢了。后续的事情我们董事长会出面协调的。”
说完男人就转身脚步匆匆跑了。
“老大，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先清查智星科技，其他的行动先停了。”谢令思看着刚刚收到指令，神色难辨地说道。
“是。”
谢令思转头看向谢景颂，还没开始说话，就被谢景颂抢了话头。
“你要回去跟那群人开会，讨论怎么处理刚挥完棒子现在又捧着大枣凑上来投诚的顾家？”
谢令思表情一僵：“你又半路截我的保密通信啊。”
谢景颂头也不抬。
“行，今天不惹你，你今天攻击性太强了。”谢令思认怂。
他看了眼面无表情的谢景颂，谢景颂的脸颊上还有今天早上车祸导致的擦伤，叹了口气，问道：“我送你去公司还是医院，你的伤昨天才崩了一次，要不送你去医院算了。”
谢景颂突然抬起头，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看向车窗外。
树影从窗外扫过，谢令思已经把车开出一段距离了。
谢令思：“怎么了？”
谢景颂收回目光：“没事，我和你去开会。”
远处酒店餐厅的窗边，姜云黎收回目光，转身走出餐厅，随意地挥了挥手，道：“我吃饱了，先走一步。”
姜云黎回到房间，推开门的一刻脚步一停，房间看上去和他离开前没有任何区别，但是姜云黎知道，有人在他离开房间的这短暂的时间里，已经搜索过他的房间了。
昨晚被碾成碎渣冲进下水道的注射器通讯器和隐形耳机的残骸在姜云黎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姜先生，我们需要对你的手机进行检查。”诺亚又出现在姜云黎的门口。
姜云黎无所谓地把手机递给诺亚，说道：“这里只有你一个佣人吗，好忙啊，阴魂不散的感觉。”
诺亚用一个特殊仪器把姜云黎的手机从外壳硬件到内部信息都检查了一遍，微笑着把手机还给姜云黎：“为大人们服务是我的荣幸。”
姜云黎收起手机，假笑了一下，砰地一声关上门。
……
“先生，你要的水。”妆容精致的空姐笑容完美地递上一杯水。
身材矮胖的男人接过水，抿了一口，继续看着窗外。
飞机下方是稀薄的白色云层，云层间露出下方的蓝色无垠的大海。
“啪。”一声闷响，男人手上的杯子摔在地上，他捂着胸口，抽搐着倒下。
“刘先生，你怎么了！”
男人看着空姐平静的眼睛，听着她无比割裂的急切的声音，瞳孔逐渐扩散。
颤抖着要抬起的手无力地垂下。
……
谢令思带着谢景颂走进科技部大楼，轻车熟路地往审讯室的方向走。
“哎哎哎，老大，这边。”一个扎着利落高马尾的女生看到谢令思，急忙从办公桌后绕出来。
高马尾女生穿着统一的黑色制服，包裹到小腿的黑色战术靴，硬质的鞋底在地板上敲击出急促的声响。
高马尾女生追上谢令思，指了指截然相反的方向，说道：“他们在会议室等你。”
回荡在走廊的脚步声停了。
“差点忘了，那是受到蛛网迫害来寻求庇护的受害者。”谢令思讽刺地说道。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