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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来自逆序的我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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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思考。
电视上有种剧情,讲述了主角偶然间窥破命运,发现未来,最后逆天改命。
这让我十分好奇。
为什么他会觉得自己改变了命运,如果看到未来本来就是他命运的一环呢?
这样他也算打破未来了吗?
我询问了师父,关于命运,关于我们,关于未来。
我师父却反过来问我,我现在的想法是否也是命运安排的。
我说不知道。
师父又问,那你的回答呢?
我还是说不知道。
她这次停止了询问,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夸了我一句,说不愧是老娘看上的。
之后她笑够了,告诉我,所谓看到的命运,只是把看到的事情记录下来。
除此之外,没有意义。
我说知道了,从此再没研究过未来。
在那之后,我从来没想过我也会成为别人看到的未来。
那是一个无聊的午后。
我又一次被蝙蝠家的人提走了。
这次我见到了另一个世界的人。
加大加宽号的达米安,成熟版的资本主义小黄鸟,缩小版的红色酷哥,更加缩小版的蓝色小鸟。
我还看到了18岁的我。
我所熟悉的版本正站在另一个自己面前。
酷哥在惊讶,和另一个自己说恶魔崽子吃的草里有激素,小黄鸟满脸同情的看着另一个自己,用眼神交流了彼此的心酸,而达米安,无论是大的还是小的,都保持着一种傲慢的姿态。
相处最好的应该是大蓝鸟和小蓝鸟,他们和女孩们聊的很开心,三个姑娘,金头发的,黑头发的,红头发的,她们看上去很惊讶,对这个完全相反的家庭。
我的到来得到了所有人的注视,说实话,我不太喜欢这种待遇。
所以我立刻忽略了所有人,走到了另一个我的对面。
18岁的我,应该在环游世界。
但他出现在了这里,手里还拿着香烟。
我从没想过自己会抽烟,毕竟我没有多余的钱去购买香烟。
年轻的我看出我的疑惑,他告诉我那不是香烟,只是一种提神的物质。
我需要提神?
好可怕的说法。
对面的我沉默了,他转头看了眼和他站在同一边的蝙蝠成员,脸上的表情越发沧桑。
他说自己是被抓走的。
大概十岁的时候,那时候他已经和老师学了五年了,正在满世界溜达,然后,有一天,一个可怕的黑色的蝙蝠人,冲到了他的房间,抓走了他。
他被要求解开师祖留下的魔镜,那个魔镜困住了蝙蝠侠。
再到后来,他又被长大了点的黑色小子拉走了,说要治疗一个人的脊柱。
再到后来,换了身衣服的黑色小子又把他掳走了,说要根治小丑病毒。
再到后来,黑色小子已经变成了黑色老子,他这次要求他研究拉撒路池。
最后的最后,他变成了奴隶主手下的专业奴隶。
理由大概是,他还算好用。
另一个我,18岁的我。
我很抱歉听到了你的糟糕经历。
以及,我很开心,我顺顺利利的长到了25岁才终于因为刘欣那个老登制作的药剂碰到蝙蝠侠。
并且,黑色小子还没长成合格的奴隶主。
旁边的交谈声音变小了。
显而易见,他们也听到了来自一个底层奴隶的卑微控诉。
我注意到超大号的小绿鸟漫不经心的扫了眼我们的方向。
他那双绿色的眼睛,讲真的,我有没有说过他的眼睛看起来很酷,是权利,是傲慢,是野心,它由骄傲晕染,靠实力定色。
我并不排斥这种眼神,我的师祖是这样,不过她更加冷漠,我的师父也是这样,但那往往会被肆意妄为取代。
另一个我看上去也不排斥。
他朝着大号绿鸟招手,语气懒洋洋的,抱怨着老板,我就是说给你听的,记得给我涨工资。
大绿鸟颔首,应该是赞同。
看上去,另一个我要更加熟悉蝙蝠家族。
说到这里,我依然不知道为什么要把我叫过来。
我问他,既然你懂了那么多,还叫我过来干嘛?
另一个我闻言掐灭了手里的烟,深深叹了口气,重新转向大小蓝鸟所在的方向。
小蓝鸟原本还挺开心的,此刻却突然停止微笑,小酷哥却默默上前一步,护在小蓝鸟前面。
这么解释,?“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注意。”
而站在旁边的成熟资本家微笑起来,几句话忽悠的两个人更加愧疚,甚至做出了一系列保证。
在场的或多或少都成了看热闹的一员。
至于另一个我,他不会追究,只是询问我是否研究过时空的魔法。
我告诉他研究过一段时间。
他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说太好了,他的研究刚起步,没想到会出意外。
我想问他蝙蝠侠那里不是有机器吗,思及魔法的特殊性,我收回了嘴边的话。
如果这是个目的性魔法,那没他们会一直处于,被蝙蝠侠送回去,然后魔法生效,重新回来,之后送回去,又回来,这种无限的循环。
等等,……
会不会已经发生了。
算了,不问了。
我带着一堆人去了我的房间。
这是不久前弄好的,我还不太适应这种华丽的装修风格。
在我严肃的准备好了一系列材料后。
意外终于他妈的发生了,白光闪烁,一身居家服的布鲁斯韦恩出现在了房间。
“你的魔法阵是怎么搞得?”
我转头询问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拿了根烟抽的另一个我。
他没回答,嘴里叼着的烟却被新来的韦恩掐灭了。
“布鲁斯”露出了不赞成的目光,“不要抽烟,林夕。”
不知什么时候,我得出一个结论,蝙蝠家里总是麻烦。
所以在准备材料的时候,我的动作要比以往快上不少。
可惜最后还是慢了一步。
新的布鲁斯韦恩已经出现。
我很难过,想和唯一一个理解我的人聊聊。
谁知道,另一个我却率先惆怅起来。
他被新布鲁斯韦恩掐灭了烟,整个人像一个失去梦想的咸鱼。
我忍不住询问他,“你怎么这么听话?”
另一个我掀起眼皮,缓缓讲述了一个遥远的故事。
他说那是他12岁的时候,他的师父缺了一个材料,那材料很珍贵,所在的地方也很危险,不方便带着一个小孩子去。
所以呢?
我问他。
这次,他朝我微笑,说,你知道的,师父是一个心想事成的女人。
我点头表示赞同,就算事情不成,师父也会让它成。
另一个我显然也这么认为,他接着说
“所以师父去找了韦恩,谈了一个长达五分钟的恋爱,然后凭借着韦恩的良心,以及这段浅薄的感情,给我找了个师娘。”
我被这句话震撼到了。
师父?谈恋爱!
天啊,我问他,难不成师父也在研究爱情魔药?她不是不感兴趣吗?
另一个我摇摇头,告诉我师父没有研究爱情魔药,她只是去找了韦恩,然后当着蝙蝠侠的面搞了波事情,接着让这样一个侦探猜谜。
他像是看透了什么,压低声音告诉我,你知道的,对于一个侦探来说,谜底是多么有吸引力的东西。
我说我不知道。
他没回答我,接着自己的话说了起来,“然后,师父就和韦恩谈了5分钟的,所谓的恋爱,五分钟之后,她将所有的信息塞给了布鲁斯,就立刻放心的跑路了。”
我知道他的意思,最后他多了一个师娘,还是已经过期了的版本。
不过,说到这里,我终于想起了我的曾经,我和他面临一个相同的困难,区别就是,当时我的师父不想谈恋爱,她想对着天空大喊救命啊,超人。
我制止了她,告诉她我可以。
幸好,当时的我是15岁。
新韦恩已经和他的好大儿们汇合完毕。
这一家子在听到我们的聊天后,没有一个人对师娘这个称呼有什么表示,我猜他们已经见过我师父了。
反倒是大蓝鸟听到后,开心的朝着他的兄弟吐槽,“B,果然是鸟妈妈。”
酷哥也轻碰了下布鲁斯的肩膀,“老头,当师娘的感觉怎么样?”
小绿鸟看上去有些炸毛,他鄙视酷哥,嘴里说着愚蠢的陶德,两个人看上去又要打上一架。
还是哥谭甜心的韦恩先生眼疾手快的叫停了这场闹剧,无奈表示,“不怎么样,迪克,你应该知道,那不是我。”
这时候,超大号小绿鸟突然开口。
他说,“林夕”
这是在叫谁?
我看着另一个我,另一个我看着我。
我们都在疑惑。
但我不想知道答案,所以
再见,另一个我。
没有祝福,只是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