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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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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有不止一个人提醒柳念要提防我了。
“你把她当闺蜜，她真把你当闺蜜？”
确实不一定。这句话，假设不一定，结论也不一定。
“你去见她，她总要你带上陈则州，一次两次也就算了，第三次你还觉得正常？”
陈则州是柳念的未婚夫，他们明天就要结婚了。我总要见陈则州，这不正常，在谁看来也是不正常。
可是柳念从没往不正常的地方想。柳念很聪明，可是她从不把聪明用到人的身上。
这是她愚蠢的地方，也是她美丽的地方。这是我欺负她，爱她，保护她的原因。我承认，我这个人不是什么正直的人。
越是自身不正直，越是喜欢好人。因为好人不去看人破绽。
“三个人一起吃饭也就算了，她总越过你和陈则州说话，你还不觉得什么？”
柳念仍然不觉得。
“昭昭和我已经太熟悉，我们之间不说话也不尴尬，她和则州嘛，还是得讲话才行的。你们不懂。”柳念这样说。
你看，她就是这样，正直到了愚蠢的地步。
我曾以为柳念要结婚的话，一定得和特别光明正直的人结婚，那个人光明到连身体的褶皱里都没有灰尘，正直到心灵的褶皱里也没有不可与人说的东西。
但很显然，陈则州不是这样的人。
陈则州像我，我们的正直和光明都很有限。
明天他们就要结婚了。这是我最后的机会。
柳念的婚纱是我陪着选的。云朵一样层层叠叠的裙子，头纱上刺着星星，非常漂亮。
我把她穿婚纱的照片看了又看，给陈则州打了电话。
那天晚上，星星也好，月亮也好，第二天一定是好天气，婚礼会很顺利。
我抬头看星星，听着手机里“嘟，嘟”的声音。
夜色越好，那声音越显得寂寥。
电话终于通了。那头有点嘈杂。
“喂？昭昭。”
陈则州跟着柳念叫我昭昭，这只是一种客套。成年人，连名带姓地喊人，几乎像犯天条。
“陈哥。”我笑着喊他，“单身派对，带我一个呗。”
“啊？”他有点惊讶，“可我这边都是男的啊。”
“那不是正好，我就缺个男的。”
他笑：“喝得酒气熏天，挺臭的，你真要来？你不跟念念一起？”
我听见他那边放着歌，声音很大。
“念念明天一大早就得起来化妆，这边早就结束了。她已经睡了。”我顿了顿，说，“但我可是还没嗨够呢。”
“行。”陈则州很豪爽地说，“那我找个最帅的哥们去接你。”
我一愣，眼眶忽然有点发热。
我也跟柳念说过类似的话。
——给姐妹发达了，给你找最帅的哥哥。
然后她就找了陈则州。看得出来，我并没有发达。
事实是陈则州“最帅的哥们”也喝了酒，只能坐在出租车的副驾驶冲我招手，五官都不是很听使唤了，也看不出是不是帅。
“陈哥也喝多了？”我问他。
“哪能呢，明天有正事的，谁敢灌他？不过明天他可得喝场大的。”
“那就好。”我说。我有话要问陈则州。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