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心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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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家人合计一块儿吃顿晚饭，想来想去决定弄最简单的火锅。
奇怪的是，两个小的自觉往厨房走，大的两个倒是稳稳当当坐在沙发上。
不同领域的两人坐在一块儿，想起一个话题其实很容易。
尤其是曲凡，在生意场上磨了几年，但现在却像静了音一样不知道怎么开口。
无他，实在是有些尴尬。
作为曲忆炀的哥哥，他能很健谈，但身份改变的话，哎。
算了，随便。
“冒昧问一下，”他指了指厨房的方向，“你们。”
柯杭愣了一下，随后点点头，乐了：“你弟怎么跟你讲的？”
“先说哥哥后说对象。”
“哦，那确实。”柯杭一副准备促膝长谈的模样。
曲凡也从最开始的标准坐姿渐渐放松下来。
就“如何与弟弟和谐友好交流”这件事展开话题，侃侃而谈。
这边二人分享着各自弟弟幼时的趣事，厨房门上时不时就会长出一颗脑袋又缩回去，像是好奇他们在聊什么。
曲凡听着柯杭和李一谦小时候的事，什么从小是邻居一起长大，又什么莫名其妙被夺走的初吻。
他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再冒出一句附和的话来，再分享自己弟弟小时候的事情。
“其实我，”柯杭话音一顿，双手抬起作出拉开东西的动作：“其实我早就跟家里说过了。”
曲凡捧场：“哇哦。”
柯杭：“当时我跟我妈讲我的事儿，我妈觉得我是渣男，问我在装什么。”
“那还挺冤枉的。”他不着痕迹观察着柯杭，长得确实很像花花公子，但交谈起来就是另一种感觉了。
柯杭点头：“是啊，我怎么可能对他不好，他给我拿捏的死死的。”说完自己的，他才好意思打探别人的。
“咳，”战术性咳嗽了一声后，“我听二谦说，你俩之前在一个户口本上的。”
“嗯。”曲凡应他。
柯杭声音稍小了一些：“那你们家里人知道吗？”
这话其实挺冒昧的，但或许因为他们说一类人，也都是年长的一方，考虑的事情更多，他并没有感到不适，反而觉得这人八卦中掺杂着些关心。
他摇了摇头：“我们俩跟家里的联系不多，等他们发现了再说吧，也懒得去猜他们想法了。”
“我刚想说你们这种情况低调点好，毕竟以前是亲兄弟。”
曲凡笑了笑。
小的两个在厨房忙了一阵，将备好的菜从厨房端出来。
曲凡看见了提出帮忙，三个人异口同声拒绝：“不要！”
甚至连端菜的份儿都没唠叨。
问多久还能吃，让他们再玩二十分钟。
柯杭看着一旁的平板，知道怎么消磨时间了。
他站起来，侧身递了一只手过去，“走，带你去玩那边打发打发时间。”
手臂上还蹭着些不太明显颜料，他愣了一瞬：“嗯？”
“过去给我当当模特儿。”柯杭还是那个姿势没有变，晃了晃手。
这双手是真的很好看，仔细看上面还有些铅笔印。
曲凡将手放上去借力起身，跟着去了对门。
坐在沙发上，他习惯性扫过屋内的装横来。
“有些乱，别介意。”柯杭说。
想到面前这个人要给自己画画，他正襟危坐：“需要我做什么？或者摆什么姿势？”
柯杭摇摇头，“这样坐着就好，怎么舒服怎么来。”
“或者朝边上挪点儿？”
曲凡听了这话也不矫情，朝边上挪了挪，懒懒的靠在沙发上，偏头看向窗外。
一张素描，对柯杭来说是洒洒水。
只见柯杭在画板上速度很快地刷刷，手快出了残影。
不到五分钟，柯杭动作很流畅的将画板翻转，递到他面前：“怎么样？”
眼中划过一抹惊艳，寥寥几笔，将他的身形和面部特征勾勒的很写实。
而他对面的柯杭很享受他钦佩的目光，“哪天空了我再给你画一幅细的。”
“谢谢。”
柯杭家里堆了很多画，甚至客厅里装了一个专门放画的储物柜。
他将曲凡手中的画像抽出放到另一边，递来一本画册，“给你分享一下。”
曲凡打开画册，翻了几页：“这是？”
“我弟以前的糗事。”
上面什么魔法仙丹、抬花轿迎新娘和什么橘子籽在肚子里发芽、
得益于平时批阅文件养成的效率，他翻的很快。
看到一张好玩的，他嘴角勾起一抹笑，“还有这事儿？”
格子漫画，上面画了哥哥睡眠太好导致小一以为哥哥出事，被姐姐怂恿着去做人工呼吸的故事。
柯杭本来在看手机，下意识“嗯”了一声，扭头一看。
好家伙。
他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将这页翻过去，“那天他非要我画的。”
于是曲凡又对这位新朋友多了一些了解。
原来这人睡眠能好到让人觉得他昏厥了。
周六，曲忆炀没有课，他哥让他陪着去多灵寺拜拜。
寺庙不让开车上去，只有到半山腰的缆车和一阶阶的石梯。
本来不想让他哥去的，但他哥去意已决。
反而说：“这样不更能显得我真诚吗？佛祖偏爱虔诚的信徒，到时候我许愿更灵验。”
曲忆炀又急又气，“那也不能拿身体开玩笑啊，你这跟糟蹋身体有什么区别？”
寺庙那段路虽然修葺过，但他还是觉得危险。
不放心，完全放不下心来。
曲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将他嘴捂住，一脸悔过：“修造口业。”
曲忆炀抓住他的手，将自己的嘴巴解救出来，顺嘴在他的手上亲了亲，“佛祖知道你心诚。”
“先别管心不心诚了，我问你，我什么时候受的伤？”
“二十三天前。”
他无奈的看着弟弟：“都半个多月了，不至于还像个碎玻璃似的。
“去拜一拜，我平时也注意点，你也安心一点。”
“到时候别逞强，嗯？”
“信我。”他动了动四肢，“最近在家躺太久，四肢都要退化了，正好出去运动运动。”
曲忆炀最后还是妥协了。
这两人说不准是谁拿捏谁，或许互为克星，互相左右情绪。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心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