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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十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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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天色不早了,该回府了。”
听闻此言严归睁开眼睛心里一阵恍惚,原来已经过去十年了啊!
他在心里默默感概一声,便带着无尽的落寞与心酸离开了这片桃林。
回府后并没有看到林卫的身影,严归遣散下人坐在镜前打理起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摸到那根老旧的发簪时,一滴泪从他的眼角滑落。
猛地他抬头看向门口,一个低哑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大人,大夏来信了。”
严归擦去眼泪冷静的接过信纸,待人离开后他才慢慢打开信,信中的内容让他的表情越来越凝重,最后他无奈的闭上眼睛,心里浮现出一个计划。
林卫回来时严归已经收拾好了情绪,他下厨做了满满一桌菜,林卫眉头微皱有些不解:“你为何做这么多菜?”
严归垂眸夹了一筷子菜:“吃饭吧!”
林卫见他这样只好坐了下来,等他吃完严归叹了口气,坚定的对他说:“你走吧!阳城不需要你了,我一个人就够了,你去哪儿都可以,但是别回阳城了。”
林卫一怔手中的被子摔到地上碎了,他的眼眶也忽然红了,他抬眸愤怒的盯着严归:“你什么意思?你不要我了吗?”
严归被他的眼神看的心中一痛,为了不被看出他背过身去没有说话。
林卫眼里的愤怒消失了,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哀求与不舍:“为什么?你曾经告诉习武可以保护想保护的人,但是我却一个人也护不住,十年前你不让我插手战事,现在你又要赶我走吗?”
严归闭上眼睛假装没有听见。
“师父,我求你了,别赶我走好吗?我会努力听话的。”
严归愣住了,这是这么多年来林卫第一次喊他师父。
于是他转身抱住林卫耐心的解释:“小卫,我们国家和大夏又要打仗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几乎赢不了,所以你必须得走。”
林卫不语他抱住严归默默的流泪。
“唉,本该三年前就为你取字的,可惜我能力不行拖了三年,从今以后,‘无忧’便是你的字。”
听到“无忧”二字林卫再也扛不住了,他不顾形象的嚎啕大哭起来,严归轻轻拍着林卫的背,眼角也带了泪。
哭完林卫站起来对着严归郑重的行了一个礼,然后离开了房间。
次日,林卫便带着些许家当骑马离开了阳城。
严归站在城墙上看着他,直到什么也看不见了他才抬头向远望去,微风吹起他鬓间白发,他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淡淡的笑。
接下来一个月严归召集军队,并且有条不絮的把城中的百姓从阳城安置出去了。
“大人,百姓都已经安置好了。”
严归看着放下杯子下意识摸了一下头上的玉簪:“好,吩咐下去,全城警戒,敌军就要到了。”
果然当天晚上大夏的军队就到了,严归带着所有将士出城迎敌。
大夏的军队比十年前更加精良,而且数量也格外多,但就算如此严归和阳城将士也苦苦坚持了三天三夜。
第四日日,战场上阳城士兵寥寥无几,严归疲惫不已,眼前渐渐出现了重影,耳中也出现了许多杂音。
一个敌军观察到了他的异常,寻得一个好时机,一剑刺进了他的心脏,严归猛地清醒过来他立马提枪将其反杀。
他强撑着一口气,没让自己摔下马,恍惚间严归似乎看到了一席红衣的白鸥,他朝他伸出了手,严归勾起嘴角,颤颤巍巍的抬起手,然后闭上了眼睛。
白鸥,我来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