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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光谱回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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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中心的警报声与留声机的杂音交织成诡谲的交响。周临握着母亲遗留的安全别针,看着十二具克隆体胸口的纹路与三十七道火苗共振成巨大的光谱漩涡。乔阳的鲜血滴在别针上的瞬间,所有玻璃舱突然爆发出蓝焰——那是与许昭澜实验室里相同的、能净化颜料的冷焰。
“他们在吸收生命能量!”晏烬雪的黑客眼镜映出克隆体的生命体征曲线,“必须切断脑电波同步的核心节点...在喜马拉雅山脉的某个废弃实验室!”杜若飞扯下警徽,露出锁骨下方新纹的安全别针图腾:“我带队去摧毁地面设施,你们负责解决这里的麻烦!”
克隆体们同时抬起手臂,展厅墙面的动态画作开始剥离,化作液态颜料扑向周临。千钧一发之际,三十七道火苗突然凝聚成母亲的虚影,她的指尖掠过颜料,竟开出冰晶构成的花朵:“阿临,还记得我教你的调色公式吗?”虚影消散前,留下的不是颜料,而是带着体温的光粒子。
乔阳将重组的安全别针徽章抛向空中,金属分裂成三十七枚细针,每一枚都精准刺入克隆体的能量核心。剧烈的震颤中,周临感觉体内的“催化剂”正在转化,伤疤处流出的不再是颜料,而是清澈的蓝光。当最后一个克隆体化作光点,展厅中央升起一座由冷焰与冰晶构成的纪念碑,碑体上流动着所有受害者的名字。
三个月后,“光谱重生”全球艺术展在废墟公园开展。周临站在露天展厅中央,看着孩子们用安全别针形状的画笔在灰烬画布上涂鸦。乔阳抱着吉他坐在断墙上,琴弦拨动间,弹出的不是音符,而是经过谐波处理的脑电波共振频率——那是治愈颜料创伤的特殊频率。
晏烬雪的全息投影出现在星空下,她的眼镜终于不再显示警报:“‘新焰’组织的最后一个据点被端了,他们的首领...竟然戴着林砚秋的机械眼。”她将一份加密文件传给周临,“不过在那之前,他们寄来了这个。”
文件里是段修复的监控录像:火灾当夜,林砚秋在冷藏库门口犹豫再三,最终用身体挡住了射向双胞胎的子弹。她临终前的口型分明在说:“活下去。”周临握紧乔阳的手,发现对方无名指上不知何时戴上了枚戒指,戒面正是两半安全别针拼成的完整圆环。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纪念碑上的光斑恰好组成“37+2”的图案。远处,杜若飞领着一队志愿者在种植纪念树,每棵树下都埋着装有受害者日记灰烬的安全别针盒。当第一颗流星划过天际,周临听见乔阳在耳边轻笑:“你说,母亲会不会在某个光谱的尽头,看着我们?”
晚风带来青草的香气,吹散了最后一丝颜料的味道。周临望向地平线,那里浮现出七彩的光晕,像极了母亲日记里夹着的、那朵用眼泪和希望绘制的鸢尾花。而在更深的地底,某个被永久封存的冷冻库里,一枚刻着“38”的安全别针静静躺着,等待着或许永远不会到来的,下一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