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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鸢尾绽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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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发少女的声音如碎冰轻响,培养舱的营养液突然泛起涟漪。周临手中的安全别针剧烈震颤,别针尾部的鸢尾花纹路与少女瞳孔中的极光完美重合。乔阳的吉他弦自动震颤,奏出的竟是母亲生前最爱的摇篮曲旋律,而杜若飞的义肢关节处,安全别针图腾正与舱内的蓝光产生共鸣。
“她的基因序列...与许昭澜高度吻合。”晏烬雪的投影在冰层中闪烁,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颤抖,“但线粒体DNA显示,她来自‘催化剂’的逆向实验——难道许昭澜在火灾前就...”话未说完,培养舱突然自动开启,少女赤足踏在结冰的地面,铂金钢笔项链坠子轻晃,露出内侧刻着的“38”字样。
“我叫许未晞。”少女指尖划过周临的伤疤,冰层在她脚下开出冰晶鸢尾花,“母亲说,你们会带着光来唤醒我。”她望向北极基地穹顶,无数蓝光点穿透冰层汇聚而来,在她掌心凝结成液态光谱,“‘新焰’想用我的基因激活全球的颜料节点,让所有人成为‘永恒的观众’。”
杜若飞扣动电磁枪扳机,却被周临伸手拦住。许未晞转身面对巨型屏幕,调出“鸢尾花计划”的全息沙盘:三十八个艺术圣地的地下,果然埋着与她基因绑定的颜料炸弹。“但母亲留了后手。”她轻触屏幕,安全别针的图腾覆盖整个沙盘,“真正的鸢尾花密码,需要三滴血——”
乔阳突然领悟,他割破掌心,鲜血滴在少女项链的钢笔尖。周临紧随其后,两人的血与少女指尖的光谱融合,在空中画出完整的鸢尾花。冰层深处传来齿轮转动声,三十八个颜料炸弹的倒计时开始逆向跳动,而“新焰”组织的据点同步亮起警示红光。
“他们来了。”许未晞望向冰层裂缝,数十个戴着机械眼面具的身影破冰而入,领头者举起的枪管里,装填着泛着荧光的颜料子弹。杜若飞的电磁枪率先开火,击中对方胸口的安全别针纹身,竟爆出冰晶与火焰交织的粉尘——那是“催化剂”与逆向物质对冲的产物。
周临将许未晞护在身后,却见少女张开双臂,掌心的光谱化作保护罩。她颈间的钢笔突然解体,化作三十七枚安全别针悬浮空中:“这些是母亲留给受害者的‘重生密钥’。”别针如流星射出,刺入“新焰”成员的纹身,他们的身体瞬间化作光点,汇入少女掌心的光谱。
当最后一个敌人消散,北极基地开始坍缩。许未晞将重组的钢笔项链塞进周临手中,冰蓝色的睫毛上凝结着泪珠:“替我照顾好这个世界,哥哥们。”她的身体逐渐透明,化作极光般的光带,融入全球的光谱网络。周临的伤疤传来清凉的触感,低头看去,疤痕已蜕变成鸢尾花的形状。
三个月后,蓝调艺术中心的第三十八号展厅里,许未晞的铂金钢笔被供奉在水晶棺中,笔尖永远停在未写完的“3”字上。乔阳在展厅角落谱写出新曲《极光挽歌》,琴弦振动时,空中会浮现出少女微笑的虚影。晏烬雪破解了“鸢尾花计划”的残余数据,发现所有颜料炸弹已转化为净化城市的光谱装置。
深秋的雨夜,周临独自坐在艺术中心的天台,望着远处楼宇间闪烁的蓝紫色光点——那是许未晞留下的“安全灯”。他握紧手中的安全别针,别针尾部的鸢尾花突然绽放出微光,照亮了别针内侧新刻的字迹:“在光谱的尽头,我们终将重逢”。
雨声渐歇,东方泛起鱼肚白。周临知道,这场与颜料和火焰的博弈从未真正结束,但只要安全别针的光芒仍在,只要有人记得用生命书写的真相,艺术就永远不会沦为禁锢灵魂的牢笼。而在某个未知的光谱维度,许未晞的极光仍在流转,守护着所有未被灼伤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