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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暗涌微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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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无名岛归来后，周临常常在深夜惊醒，梦中那抹黑色瞳孔如影随形。这天凌晨，他又一次被冷汗浸透衣衫，却在推开医务室房门时，撞见倚着墙根的乔阳——对方手里握着断成两截的吉他弦，金属切面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哥，你最近总在说梦话。”乔阳声音沙哑，将弦缠绕在掌心，勒出细密血痕，“你喊着‘别相信任何镜面’，还...”他突然噤声，喉结滚动着咽下后半句。周临望着弟弟腕间新添的绷带，那是在金字塔时为保护自己被颜料腐蚀的伤口，突然觉得喉咙发紧。
晨光刺破云层时，两人在艺术中心顶楼相遇。乔阳正在调试“光谱共振仪”，裸露的后颈贴着止痛膏药，周临鬼使神差地伸手触碰：“疼就别硬撑。”指尖触到温热皮肤的瞬间，共振仪突然发出刺耳警报，屏幕上的波形图扭曲成鸢尾花形状。
“是维度裂隙的波动！”晏烬雪的全息投影骤然出现，惊得两人同时后退。但周临没错过乔阳耳尖的绯红，以及对方慌乱整理衣领的动作。“北美五大湖底出现新的能量源，形态像...缠绕在一起的安全别针。”晏烬雪的声音透着焦虑，“国际刑警截获的密电显示，‘新焰’余党称其为‘双生枷锁’。”
在前往五大湖的直升机上，气流颠簸让乔阳撞进周临怀里。少年发间残留着实验室的松节油味，周临下意识搂住他的腰，却听见头顶传来轻笑：“哥心跳好快，是怕坠机？”说话间，乔阳伸手调整他歪斜的领带，指尖擦过喉结时，周临感觉全身血液都在发烫。
潜入湖底后，他们发现能量源竟是两具相拥的青铜雕像——一尊持安全别针，一尊握吉他，面容与他们别无二致。雕像周围悬浮着记忆碎片，周临看到火灾当夜，乔阳哭着把他推出冷藏库；也看到在无数个平行世界里，自己为保护乔阳坠入颜料池。
“这些是被维度裂隙吞噬的‘可能性’。”乔阳的声音带着颤抖，他的安全别针徽章不知何时吸附在雕像胸口，“原来在每个世界，我们都...”话音未落，雕像突然苏醒，青铜手臂将两人紧紧缠绕。周临在窒息感中抓住乔阳的手，指缝间渗出的血珠与湖水相融，竟在黑暗中绽放出细小的鸢尾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