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四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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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坦的嘴巴紧闭着，抿做了一根直线。
问他怎么知道这么具体的距离？当然是因为能看见……现在、就在眼前……
所以说，睡着以后没有做什么乱七八糟的梦并不代表着无事发生，他只是全身心在想智慧塔，眼前居然就看见了，好像当时在天空竞技场的200层、却清晰看见了高楼下奔跑的雷欧力。
唯一不同的是，当时就像是自带了望远镜，眼中印满着竞技场高楼下的场景，可现在……视线拉近，能看见塔外有几具空壳，视线拉远……智慧塔就成了某块拼图碎片上渺小的点。
自己三人的位置也在拼图上，点与点之间的直线距离，跃然纸上。
虽然不是一直能看见，但有那么一个瞬间，已经足够飞坦得到想要的答案了。
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奇怪起来，根本解释不了。
飞坦觉得自己也没有解释的义务，“反正就是17.23公里，你只需要带我们穿过这段空间距离就可以。”
雷欧力便明白，飞坦是不打算解释什么了，他倒也没想太多，只是恍惚意识到，他似乎对飞坦的过去一无所知。
怎么会认识像西索那般危险的人物？还有那俩分别叫芬克斯、侠客的同伴……飞坦在参加猎人考试前，生活在哪里？流星街吗？做着什么样的工作？过着怎样的日常？
好想知道啊，如果直接问的话，飞坦会告诉自己吗？毕竟以后……会一起生活呢。
“喂。”飞坦不耐烦地打断雷欧力的胡思乱想，“你在发什么呆？赶紧带我们去智慧塔。”
然后抢到金色翡翠！正好伞剑在揍敌客家被弄坏了，再做一把的话，就把金色翡翠嵌在伞柄上，但是会不会太耀眼，不利于刺杀？
飞坦偏了一下脑袋，有点纠结，但如果特别好看的话……必须嵌上去！
想到这里，飞坦已经迫不及待要拿到金色翡翠了，继续催雷欧力：“快点。”
“好好好。”雷欧力伸出长长的手臂，把飞坦揽在怀里，而另一只手则是礼貌地捏住了比司吉的衣袖。
比司吉：……还真是亲疏分离！
17.23公里！雷欧力在心里默默计算着距离，之前和比司吉做测试时都没有移动过这么远，而且具体位置还靠想象，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应该……
问题大了！
雷欧力惊恐万分地看着面前的胖头鱼鱼群，这可不是一只两只意义窃鱼，这是密密麻麻的鱼群啊！不就是距离17.23公里少了点距离吗？怎么？就掉海里了不成？
“啊啊啊！不要咬我的裙子，这是新买的！不准咬我头发！不知道头发对少女的重要性吗？”比司吉叫嚷着，一拳捶飞捶飞好几十条意义窃鱼，然而立刻又有更多的鱼扑上来。
比司吉又急又气，脸颊都涨红了，“雷欧力，为什么会差一点点啊？你对气的控制能不能好一点啊？从这里出去以后，给我加练啊！加练！”
雷欧力也挥着拳头，在胖头鱼中艰难挣扎，“我也不想哦，但是17.23公里这种距离真的很难把控啊，我可能也就差了几十米吧，我们只要穿过这几十米，肯定就到智慧塔了。”
“到底是几十米还是几百米？而且现在还分不清智慧塔在哪个方向。”比司吉说着话，突然顿住，眼神里出现了一丝迷茫，她赶紧举起手腕，把上面的七颗宝石像数佛珠般、仔仔细细数了一遍。
“这些丑鱼咬在身上虽然不疼，但是疯狂在窃取我们的存在意义，好险……差点要质疑我对亮晶晶宝石的热爱了。”比司吉擦了擦根本不存在汗的额头。
“可恶！要说多少遍！钱就是有意义！”雷欧力砰砰砰几下，连连挥出直拳，拳之所及，打散了一大片窃鱼。
周围的窃鱼顿时少了一半，连呼吸都稍微宽敞了些，雷欧力呼出几口大气，紧接着心里突然一跳，怎么从掉到鱼群里以后，就没听见飞坦的声音？
他忙回头四望，看见了一个被窃鱼淹没的小小人形，吓得雷欧力心脏骤停，手脚并用地冲过去，从窃鱼内挖出飞坦来。
飞坦的眼神很涣散，雷欧力一看就觉得不好，“小鬼？还有意识吗？”
飞坦动了动眼珠子，缓慢地看向雷欧力，过了几秒钟，才开口：“有。”
“呼……”雷欧力刚松了一口气，就又听见飞坦慢悠悠道：“但我忘记了一些人。”
飞坦紧着眉头，“想不起名字，也想不起长相。”
雷欧力瞪圆了眼睛，指着自己鼻子，问：“那我呢？记得我的名字吗？”
飞坦翻了下眼皮，露出白眼：“雷欧力，我只是被窃走了重要的记忆，不是变傻了。”
“哦，还记得我就好。”雷欧力顿了一下，“不对，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不重要吗？”
飞坦嘟起嘴巴，有点不高兴、又有点娇气地嘀咕：“你好烦。”
“你嫌弃我烦？！”雷欧力大受打击，但一嗓子喊出去以后，又立刻惊诧地发现，往常的飞坦是不会做出嘟嘴这种事情的，与其说，飞坦在抱怨、不如说是在……撒娇？！
天呐，别是耳朵出问题了吧？
雷欧力盯着飞坦瞅了好几眼，疑惑问：“你现在还记得什么？”
飞坦瞪过来，“我记得很多事情，抢金色翡翠、去友克鑫市、然后带你加入……”
他一下子说不出来加入什么东西，那个名字分明就在嘴边，可就是想不起来，飞坦烦躁地咂巴嘴，“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
“你们可算说起正事儿了。”比司吉举起自己手里的宝石手链：“我珍贵的紫宝石出现裂纹了，我根本想不起来是在什么时候得到的它，我们可赶紧离开这里吧，我不能失去我的宝石们啊！”
“你们要这么说的话……”雷欧力摸起下巴，“我现在只记得要赚很多钱，可赚了钱以后要做什么？我就有点模糊了。”
“这样下去，我们仨就要在鱼群里完蛋了。”比司吉嚷嚷着，“这里离智慧塔应该不远，我用圆感知一下具体方位。”
雷欧力不懂就问：“什么叫圆？”
比司吉道：“简单来说，就是将气以自己为圆心向外扩展，形成一个球形的感知领域，你可睁大眼睛看清楚了，这可是难得的教学时间。”
话一说完，以比司吉为中心，便展开了一个圆，半径从一米、到十米、二十米……五十米、七十米！
被比司吉的圆笼罩住后，雷欧力只觉得自己连呼吸都在比司吉的眼皮子下，被监视得彻彻底底……
他本能地打了个寒颤，抖了抖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这种感觉并不舒服，可他脑子转得快，立刻就想到了，若是在自己的圆内和别人战斗，那岂不是能瞬间感知到敌人的位置、下一个动作、甚至是连杀气的方向都一清二楚？
太厉害了！雷欧力眼睛里冒出光，扭头问飞坦：“你也会圆吗？”
飞坦点头，雷欧力毫不客气：“教我。”
“凭什么？”飞坦张嘴就反问，“我为什么要教你？你这算什么求人态度？”
雷欧力嘶了一声，顺手挥拳打散身边的窃鱼，有些苦恼道：“小鬼，总觉得你对我俩之间的关系还拎得不清楚。”
飞坦抬眼瞅着雷欧力，“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雷欧力趁着新的窃鱼还没有重新聚起来，蹲下身，和飞坦四目相对：“我们之间，已经是远比朋友、同伴还要亲密的关系了啊。”
“我们现在是情侣，以后是家人。”雷欧力认真道：“是可以直接提出要求、不用客客气气的关系哦。”
“家人？”飞坦微微睁大眼睛，重复道：“家人吗？”
在他的生命里，似乎从来过这种东西，家人……是种什么样的存在？
那些被窃鱼偷走的记忆里，有着好些重要的人的名字，可残存的理智告诉飞坦，那些人或许很重要、却不是家人。
家人是……雷欧力吗？
飞坦说不出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一方面嗤之以鼻，家人是什么东西？他才不需要呢。另一方面又难掩激动，好奇有家人是什么感觉？
“对，家人。”雷欧力为自己的聪明才智点赞，这才一天的功夫，已经从男朋友进化到家人了，不亏是自己啊！
他翘起下巴：“所以，我刚刚有毫不客气地提出要求，而你……”
“不教。”飞坦回绝得超快，“我也毫不客气地拒绝你。”
“诶？！故事不应该这样发展啊？这种时候，你不应该深思一下，然后点头同意教我吗？”
飞坦板着脸，再次嘟了下嘴，腮帮子微微鼓起：“雷欧力，你把我当傻子忽悠吗？”
“哈哈……”雷欧力笑出声来，怎么办啊？被窃鱼偷走了某些记忆的飞坦好可爱，想亲……
他笑着，就伸出手，企图将飞坦往怀里揽，这时候比司吉气急败坏的声音打断了雷欧力的动作。
“你们俩别再腻歪了，在我的圆内，你们说什么，我都听得一清二楚啊！单身的少女根本不想听你俩说情话！闭嘴啊——”
“嘁。”雷欧力发出不屑的声音，又问：“感知到智慧塔的方位了吗？”
“没有。”比司吉撤了圆，这次额头上的的确确冒出了汗：“我刚刚的圆，半径有近70米了，但是都没有感知到，雷欧力！你到底是给我们整哪里了啊？”
“或许一百米？”雷欧力有点不好意思，“那现在怎么办？随便选个方向走？”
“走错了的话，我们三个就会被困死在鱼群里，直到变成空壳。”比司吉不大赞成随便走这个提议。
“我试试吧。”飞坦突然开口，他深紫色的眼眸里划过一丝迟疑，原本想用眼睛看智慧塔的位置，结果试了几次都没成功，那就只能用圆了，坦白说，他正常情况下的圆，半径至多50米，可……
结合之前莫名其妙提高了对rising sun的控制一事来看，现在的自己，似乎变强了。
那么，自己现在的圆，能有多大呢？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