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
-
远离叶逸星几人视线，陈许一走在陆年身后，一路无言，寂静得可怕。
他知道陆年此时一定满腔怒火，对他今晚的行为，沉默只能是在酝酿更大的暴风雨。
可陈许一已经完全看不透陆年了，除开不说话保持观望之外，他不知道还能怎么做。
来到车前，陆年拉开车门，却没上去，语气甚至是平静的：“你有那么怕我对你所谓的朋友找麻烦吗。”
陈许一深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说法听起来符合陆年的期望：“我不会跑，所以你不用关注他。”
黑暗中，陆年的声音如同鬼魅：“那我还真就不会如你所愿。”
陈许一顿时睁大眼睛，攥紧拳头上前一步：“陆年！你到底想怎么样？”
陆年砰一声甩上车门，面容冷得像铁，“你在好意思和我发什么脾气？你声称自己酒精过敏，我看你今天和他们喝得挺开心啊？”
陈许一嘴唇紧紧抿起，指节用力到泛白。
陆年找人跟踪他，他就知道。
见他不吭声，陆年神色愈发阴沉：“我在问你话！”
“我骗了你！行吗？”
陈许一呼吸紊乱，几秒后强制恢复冷静，可也只是表面上的冷静，他一字一句：“你不是最清楚我了吗，你不是应该清楚我在骗你吗？”
“是啊，没错。”陆年怒极反笑：“那你也别忘了你现在是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本骗我，跟我发脾气。”
陆年打开车门，启动引擎：“上车，回去，要干什么你知道。”
陈许一伫立着，清瘦的身影静默良久，然后咔哒一声打开车门。
-
疾驰到家，时间不过用了短短十几分钟。
气氛隐隐有种无声对峙的味道，进屋之后，陆年半点拖延都没有，在自己卧室，拿出床头柜里的套拆开。
就算陈许一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他此刻也不可能一点异样都没，紧盯着陆年的动作。
陆年头也不抬：“去洗澡，二十分钟内出来，超过这个时间我会直接进浴室。”
偌大封闭的房间里，塑料薄膜被撕开的声音簌簌作响，听得人头皮发麻，陈许一往门口回退一步：“我今天不太舒服。”
“从现在开始计时。”
陆年面无表情。
陈许一明白自己逃不了，陆年更不会对他心软，他别无退路和选择。
这里不是陈许一睡的那间房，他没有能够换的衣服，走进浴室后也没洗澡，在浴室开着花洒，站在一旁没动。
四溅的水珠飞到他脸上，激得他睫毛发抖，像溺了水的蝴蝶翅膀。
他那句话正戳陆年伤口，陆年当然不能放过他。
他总是自作自受，为了谎言付出代价。
-
陈许一不知道有没有到二十分钟，但他感觉没过多久，自己还盯着水流发呆的时候，陆年就毫无耐心的破门而入。
“我说过，二十分钟。”
陈许一实在不想再次惹怒他，关掉花洒，咬了咬牙：“我洗好了。”
“撒谎。”陆年无情吐出两个字，在他脖颈轻嗅，“一身酒气。”
“我没衣服换。”陈许一说。
陆年偏眼看向一旁置物架上干净全新的浴袍，没多追究，“开始吧。”
陈许一浑身僵住，不知道该怎么做，就算他以前和陆年恋爱的那段时间也没做过太出格的事，经验匮乏。
陆年等了半晌没等到他动作，讥讽：“不会？这么多年，连个男朋友都没交过？”
陈许一垂眸注视空中某个虚无定焦的点，终于下定决心，极缓极慢地微微抬起头，覆上陆年的唇。
可是亲吻他也不够熟练，只是和陆年双唇相贴，然后就没有其他动作。
“真差劲。”陆年偏头避开他枯燥无趣的吻，眉头重重拧起：“让人提不起来一点兴趣。”
听到这话的时候，陈许一甚至心底生出一丝庆幸，以为陆年不想继续了，可下一秒，陆年猛地拉过他，来势汹汹地吻上来。
陈许一嘴唇一痛，陆年咬着他的唇和他接吻，掠夺走他所能呼吸的所有空气，步步紧逼抵在墙上。
不等陈许一反应，陆年的手臂缠绕他腰间，扯开衬衣，大掌往里摸到细瘦滑腻的腰。
异常的温热触感让陈许一瞬间绷直了腰，下意识抓住陆年的小臂，想把他的手拿开。
这个动作被陆年发现，陆年相当不悦，一只手强硬钳制住陈许一，另一只手解开他的裤带，不由分说顺着腰线胯骨往下。
陈许一脑中紧绷的弦骤然断开，用尽全力推开陆年，脱口而出叫了一声：“你别碰我！”
陆年的神情停滞，随即动作更为疯狂，粗暴地把陈许一摔在床上，欺身扯开他的衣服，露出大片肌肤，“不碰你？我他妈凭什么不能碰你？你不就应该被我上吗！”
陈许一力气远比不上发疯的陆年，他只能死死抓住陆年的衣襟，因为力道太大，手腕微微颤动：“你装摄像头，还找人跟踪我。”
“不看着你早就跑了！我告诉你不可能。”陆年虎口卡着陈许一的下巴，逼迫他仰头看自己，凑在他唇边厮磨，犹如毒蛇吐信，眼底猩红。
“陈许一，你以前装喜欢我，和我接吻的时候，估计要给你恶心坏了吧？”
“我就是要让你恶心，让你今天好好看看是谁在上你。”
陆年做事并没有什么前戏，动作更是称不上温柔，痛得陈许一面上失了表情。
双方滚烫的肌肤紧密相贴，却让陈许一感到寒冷无比，他极力想要抵制陆年，可种种纷杂情绪和生理上的难受一起涌上来，再也没有一点力气。
房间里迅速升温，暧昧而又痛苦的喘.息响彻整个长夜。
陈许一不知道是何时结束的，只记得他最后实在支撑不住，看着自己紧抓床单的手，视线一片模糊，逐渐失去焦点。
......
等陈许一再次醒来的时候，房间漆黑一片，已经没了陆年踪迹，只剩他一个，身上盖了一条薄被，除此之外不着一物。
皮肤上的黏腻不适感还在，陈许一睁开有些浮肿的眼皮，五脏六腑难受的要命，手指努力动了动，凭借记忆往前摸手机。
仅仅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牵扯身上各处皮肉关节传来了难以言喻的疼痛，他甚至需要歇一会缓解之后才能按开手机看时间。
手机屏幕太亮，刺得他闭了下眼。
晚上十一点半，和昨晚一样的时间。
手机上有几通来自叶逸星的未接来电和消息。
陈许一简单回复完，放下手机，慢慢弓起身子，缓解大幅度动作会带来的疼痛，然而双腿一动，让他脸色愈发差劲。
他想去洗澡，努力支撑起床的那一刻，脑袋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及时扶住床头才勉强稳住。
因为昨天没怎么吃东西，今天又晕了一天，陈许一胃酸一阵翻涌，恶心得直想吐。
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这才发觉身上的疼痛不光是昨晚带来的，还有一部分是因为他发烧了，可能度数还不低，不然他不会这么难受。
陈许一想躺下休息，可他更想去洗澡，冲走那些彰显他和陆年发生了什么的痕迹。
他晕晕乎乎地下床，连灯都没开，扶着墙壁慢慢摸索到浴室，耗尽最后一丝力气打开花洒，水流冲刷下来的瞬间，他小腿一软，下意识想抓住旁边的置物架做支撑，结果眼前一黑，瓶瓶罐罐伴随他的动作掉了一地。
失去意识晕倒前，陈许一隐约见到好像有人打开了浴室的门。
-
陈许一从小到大很少发烧，可一旦发烧就容易睡得不安稳，他一会儿热一会儿冷，做了好多光怪陆离的梦。
过了好久，直到体内温度下降，陈许一恢复一点神智，似醒非醒。
他眼皮睁不开，只觉得自己好像躺在床上，周围干燥柔软，暖烘烘的很舒服。
模模糊糊间还能听到一些字眼，是有人在旁边说话，断断续续的两个不同声音。
“他这两天几乎没怎么进食，高烧加上低血糖。”
“唉，这身上.......”
“事后最好清理一下。”
“好。”
“陆先生，下回还是别这么折腾人了。”
“好。”
......
他才不会，陈许一闭着眼睛想，陆年就是为了折磨他。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