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4、我在守护我的婚姻 ...
-
“你顶.着我了。”
我睁开眼,口中听不出任何的语气。
此话一出身后的人手忙脚乱起来,窸窸窣窣的不知道在干什么。后来我感觉到床榻弹起来,余光看见卫生间的灯亮起来,晃得整个房间都灯火通明刺眼。
我估计过了半个小时,人才从里面出来。
他是带着一身寒气接近的我,把我冻的哆嗦。我再一次用手肘捅他的腹部,他闷声哼了一下,满足地抱着我,脑袋在我的身后蹿来蹿去,头发像是松针。
“希希,晚安。”
“晚安,甜心。”
他在我的耳后亲吻,没多久,我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声。
我睁着眼睛在夜里想了很多东西,如果我现在还在自己应该在的世界,按照这个时间,我或许会和老公在客厅看电影,看到一半老公会给我温一杯牛奶,在十一点,我们俩会上.床睡觉,或许会做一些睡前“小”运动;
也或许我会和老公一起在网上看一些工作,以周暮之现在的性子,一定会伸出一根手“指头指点江山宏图大志”,我会一巴掌打上去,他就会开始撒娇。
这些我所幻想的美好生活都会落于实际,而不是像现在,人不人鬼不鬼被人囚禁,在没有老公的世界独活。
我试图去搞懂这里面的前因后果,小脑子像马达高速运转,但是魂穿毫无逻辑。
如果非要说,我上一次来之前,在……
上一次我在拼拼图,这一次——
对啊,这一次我也在拼拼图!也是拼完了一只眼睛!
难道拼图是触发穿越的关键?
我一下子精神抖擞,困意全无。
对,一定是。我笃定。
两次穿越都在干这一件事,这不可能会是巧合。三年前以我的性子,如果真的要送周暮之礼物,不会那拼图一点都没有动,那里面一定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只是我现在搞不懂——我也不想搞懂。
如果知道里面的秘密需要付出如此惨痛的代价,我宁愿它被遗忘被尘封。
如此,等这一次回去,我就要把拼图烧掉,和老公好好过日子。
可是,又要怎么回去……
我在脑海中思考琢磨,比思绪更先抵达的是困意。
或许是白天和周誉斗智斗勇折腾的太累,我在担忧中睡去。
那天晚上之后,周誉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他好像——要更神经了。我主要从三个方面进行阐述。
第一,周誉对我的称呼。
他叫我甜心,没比老婆好到哪里去。我以为那天晚上睡前只是他心血来潮,但是第二天早上醒来,我刚睁眼,就看见周誉那张美颜的脸在我的眼前。他抹了发胶,穿了黑色的v领衬衣,春心荡漾的和我说“早安,甜心”。说完还撅嘴在我的脸颊上亲吻。
水蜜桃味侵略我的整个口腔。
由于我刚醒,对于这样的惊悚事件还没有处理头绪,只有身体对他的靠近做出最真实的反应——我抬脚朝他的裆部踢去。
后来他捂着龇牙咧嘴,眼泪都出来了,我冷漠的去洗手间洗漱。
这天下午,我就看到他在床上又装了别的东西,好像是要控制住我的四肢。
我无言以对,束手无策。
而关于“甜心”的称呼,我听一次要反感一次。
无论做什么,他都要夹着嗓子喊我甜心,询问过我的意见再做出决定,我很少回他,只有在他威胁的眼神中,会施舍他的一个眼神,继而他会兴高采烈,我的日子也要好过一点。
第二,周誉忽然允许我使用电子设备。
这是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情。手机在他叫我甜心的第二天早上送到我的手中,伴随着他霸道专横的一个吻。
他的吻向来没有什么章法,只有这个城市夏天逃不过的水蜜桃。
我抓的他的胸口出了血痕,凛冽的眼神剜过他的皮肉,他羞涩地捂住胸口,什么都没有说,转身跑去厨房做饭,还是做那一份馄饨。
我满心欢喜打开手机,但是发现那手机是定制的,里面只有一个电话号码和开心消消乐。
但无所谓,有设备总是要好的,我总能想到新的办法。更何况这宅子里的生活太沉闷,整天我就坐在阳台,看太阳升起,看太阳落下。
有时候天边泛起鱼肚白,有时候落日余晖渲染整个天际。
我看着一只孤鸟飞走,迎来成群结队的鸟。
第三,周誉将剧本换成了我和他的性.爱视频录音。
这件事情在一定程度上对我的精神造成不可修复的泯灭。
这件事情发生在一个傍晚,他喜滋滋把房子里所有的杂志都收起来,换上了崭新的名著,以及很多的音响。
他的行动总是无厘头,我也逐渐习惯他的疯癫,只沉浸在自己逃跑计划的世界中。
那天我在看晚霞,但是下一秒,我听见整个房子都在喘息。
是那种迷离的夹杂着撞击的声音。
我脑内一下子空白,那根紧绷的弦一下子断掉。
我不可置信抬头,看见客厅的多面镜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贴了一张巨大的海报。
海报是我们两个人的照片。
我咆哮着叫周誉,尖叫发疯摔东西,拖着长长的铁链将露骨的海报撕下来践踏。
我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控制不住的抖动,青筋都要冒出来,那颗突突跳的心都要掉在地上。
“周誉,你还有没有人性!”脑内充血,双腿发软。
他拉着我看过一次□□视频,一次都需要我用好几天去承受。但现在,居然堂而皇之地将这个囚笼全部变成□□场地。
周誉看着我,费解:“怎么了甜心,你不喜欢吗?那我再去找别的好看的,肯定把甜心拍的好看!”
他像是听不懂人话,又去调试音响,很快,偌大的房子里全是呻吟和喘息声。
我羞躁不安,只感觉到自己被脱光了站在世界之巅让人观看,愈索愈求。
天哪,如果我有幸出去,或许也要死掉。
地上一片狼藉,我气冲冲发疯抽了好多纸塞住耳朵,噔噔噔跑上楼。
窗户前两天被周誉装上了防盗窗,整个房子都是,还有那些尖锐的桌角,也包上了海绵垫,他很怕我死。
现在我确实生不如死,这种灵魂的折辱带来的毁灭比□□高千倍万倍。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10天,从那个音响开始装之后,周誉每天都会播放,有时候声音大,有时候声音小,有时候只有十分钟,有时候是四个小时。
周誉会随时随地发.情,他会扯着我的铁链,从后面进.入我。这时候音响的声音会变得很小,他会变得异常兴奋。
等到结束后,地上一片狼藉,他会跪在地上亲吻舔舐我身上的汗,在我锁骨上留下一排鲜红欲滴的牙印。
在很多时候,我身上的印子还没有完全消除,就会打上新的烙印。
而音响结束于这栋房子的访客——阿遇。
周誉只叫他阿遇,因而我不知道他的全名。
那天中午,周誉忽然开始变得暴躁,抱着我不撒手,就连午饭都不做,像条狗跪在我的旁边,拿脸蹭我的脚踝。
真是像狗一样。
阿遇来的时候,周誉爬上去换了一套衣服,看起来人模狗样。
“他说你生病了,让我来看看。”阿遇对我说这句话。
我疑惑,不安地看着阿遇,像是在听什么世纪笑话。
“有病的是周誉,你最好是告诉你的朋友,赶紧放了我。”
阿遇摇摇头,看我的眼神很复杂,“白希,你还是这样。我看阿遇是真的很在乎,那我就给你开点药,你吃了和周誉好好过日子,这比什么都重要。”
开药?过日子?
我不可置信。
这他爹的也是一个疯子!
没给我看病就给我开药,明明有病的不送去医院,揪着一个正常人霍霍!
我是这样想的,也这样吼出来。
阿遇波澜不惊,轻飘飘说:“是,周誉也是有病,我给他开药了,白希,你们两个天生一对,谁也没比谁好到哪去。”
“你知道周誉和我说你生什么病吗?”阿遇忽然开口。
“什么?”
“他说你疯了,居然不爱他。让我给你开点药,或许会好一点。”
我差点笑出声,“神经病!”
谈话结束,阿遇下楼,周誉在楼下不知道干什么。
很快我听见阿遇和周誉的谈话——他们好像没有避着我。
“他会好一点吗,会想起来吗?”语气中带着隐隐的期待。
“不知道,我尽量,再说了你不是都习惯了,又不是一次两次。”阿遇的回答很敷衍,“你最近怎么不回我的信息,你在忙什么,还有,这家里怎么这副鬼样子。”
海报被我撕了,周誉便每天拍很多我的照片贴在墙上,上面除了我在这个房子里的,还有很多我没见过,也没有印象的。
果然是蓄谋已久。
“好看吗,我希望无时无刻不看着甜心。”周誉像是在说一件很伟大的事情。
周誉语气欢快,“你要留下来吃饭吗,但是没有做你的饭,所以你最好还是现在就离开。”
阿遇:“我不会留下来吃饭,你放心。”
“那就好。”周誉脑往前探,“我和你说,我现在在拯救我的婚姻。”
“什么?”
“书上说要对爱人好,我学了一些,这都是以前希希喜欢的。阿遇,你不太懂,但是我理解你。”
“周誉,你最近是不是——”
“好了阿遇,我们下次再聊,我要和甜心吃午饭做运动了。”
最后阿遇是被推出门的,我听见很大的关门声音,很快,我听见周誉喊我的声音,见我长时间没有回应,他跑上楼,拽着我的铁链下楼,像拉一条狗。
我将那些对话听得一清二楚,还有阿遇和我的那一段谈话,疑点重重,此刻我的眼前好像有厚重的浓雾,让我一筹莫展。
“吃啊,甜心。”
周誉将勺子喂到我的嘴边。
我看着眼前的食物,再一次反胃到推开他,跑到卫生间呕吐。
下一秒,我听见碗筷碎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