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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甜酒有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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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绯绝的指尖还悬在半空,酒液混着瓷片碎渣,在玄判掌心划开一道血痕。
——阎君的血,是暗金色的。
店小二忽然低笑出声,舌尖卷走溅到唇边的一滴:“原来大人也会流血。”
玄判猛地掐住他咽喉,却触到一片冰凉。凡人该有的脉搏、体温,统统不存在。只有一缕缕黑雾从绯绝领口钻出,蛇一般缠上阎君手腕。
(这具身体是空的)
“您捏碎的是第三十二只杯子。”绯绝被扼着喉咙仍眉眼弯弯,“得赔。”
窗外满月忽被乌云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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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地窖。
玄判踹开木门的瞬间,整面琉璃墙嗡然震颤。千百个瓶中的执念疯狂冲撞,在幽蓝火光里映出无数记忆碎片——
- 少年时期的玄判在桃树下练剑,剑锋误伤一只白雀(雀羽与绯绝衣角纹样相同)。
- 幽冥殿上,新任阎君挥袖打散一道跪着的魂影(残魂消散前笑了)。
- 月夜客栈里,绯绝对着铜镜将锁魂痕反复描深(为了更像“那个人”)。
最中央的琉璃瓶突然炸裂,绯绝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
“大人看够了吗?”
玄判转身时,店小二的白衣已化作血色,指尖生长出妖异骨刺:“偷窥别人闺房… …”
骨刺抵住阎君心口:
“可是要负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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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忘川河畔。
乌铮正带阴兵抓捕逃魂,忽见河水逆流上天。
“不好!”他铁面具崩裂一道缝,“大人动用禁术了——”
人间客栈里,玄判周身浮现轮回幽玉的虚影,而绯绝的骨刺正被幽玉之力寸寸侵蚀。
“你模仿不了他。”阎君终于开口,“那缕残魂早散了。”
绯绝突然歪头:“那您每月十五… …”
他任由骨刺碎裂,伸手按在玄判心口:
“找的到底是谁?”
掌心下,阎君心跳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