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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既来之则安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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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晓垂眸望着掌心那枚刻着“长秋宫制”的玉佩,冰凉的触感让她恍若坠入现实——她真的穿越了,从洛阳邙山的考古现场,到了这个秦汉风的陌生世界。
这个主君依旧是不依不饶的样子,刚刚的话还好没有听懂不然这个小姐是凶多吉少……
左思右想立马虚弱的爬的床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玉佩边缘,她突然福至心灵般按住太阳穴,蹙眉颤声道:“娘,我......我头疼得厉害,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华服妇人顿时红了眼眶,锦帕慌乱擦拭眼角:“大夫说了,落水伤了头风,慢慢养着便好。”她握住苏晓的手,腕间金镶玉镯撞出清响,“只是可怜我绕绕......”
待众人退去,苏晓赤脚跳下床榻。
雕花檀木柜里叠着素色襦裙,铜镜旁摆放着螺钿胭脂盒,她却盯着墙角的竹篮出了神——里面堆着粗陋的皂角与木梳,这怎么能忍?
次日清晨,苏晓一个人倚在回廊下,朝侍女菱歌晃了晃手中的图纸:“按这个尺寸做个柏木匣子,再找些铜片弯成钩子,对,要这样错落着钉在匣壁上。”
她又掏出用炭笔在宣纸上画的圆饼状物体,“这个叫香皂,需得找来猪胰子、草木灰......”
歌离捧着图纸目瞪口呆:“姑娘,这......这能洗脸?”
“自然!”苏晓不,应该是史少卿华眨眨眼,将自制的珍珠粉扑在脸颊,对着铜镜转了个圈,“瞧瞧,是不是比胭脂膏子轻薄?”她又举起竹制牙刷,蘸着青盐示范,“以后每日晨起都要这般清洁,保准你牙齿白亮。”
午后闲时,她在宣纸上勾勒现代化妆刷的模样,忽然瞥见菱歌捧着一卷帛画踌躇不前。画上女子广袖流仙,眉间却凝着化不开的愁绪——正是原主生前的自画像。
史少卿华提笔蘸墨,在画旁添了只振翅的蝴蝶,又勾出几枝绽放的山茶。“与其愁眉苦脸,不如画些鲜活的景致。”
她将笔抛给歌离,“走,去后山捡些松果,我教你做会转的风车!”
夕阳西下时,林府后园飘起袅袅炊烟。史少卿华蹲在临时搭起的灶台前,指挥小厮翻动铁板上的薄饼:“刷酱,撒葱,夹上烤肉......这叫卷饼,可比蒸饼香多了!”她咬下一大口,烫得直哈气,却笑得眉眼弯弯。
歌离捧着风车站在廊下,看着姑娘哼着古怪调子穿梭在暮色里,恍惚觉得那个终日郁郁的大小姐,竟像是被洛水冲走了魂魄,换了个鲜活热烈的人儿回来。
而此时的苏晓正望着天边火烧云,悄悄摸出贴身收藏的半块玉佩——在她穿越那日,玉佩背面竟浮现出若隐若现的纹路,恰似墓室朱雀纹的残缺部分。
她希望在她还能分得清分得清自己是谁时可以回去……回去继续了解那棺中人的故事!
歌离跟着她一直叫着:“小姐,不可走的如此之快,有伤体面,主君会生气……”
这样的日子哪一个人会天天无忧无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