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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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老爹训练这件事情，怎么想都很可怕。
早上五点钟被东方仗助从床上提溜起来很可怕，但当她发现这个训练还买一送一附送侄女的时候，东方娇娇又觉得她可以了。
俗话说得好，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真的要她一个人去跑圈东方娇娇是不乐意的，但如果说加个徐伦？
“我甚至可以和徐伦你比谁起得早。”
“那还是别了。”
打了个巨大的哈欠，徐伦也是满脸痛苦——她是最小的那个没错，但这不代表她会被溺爱。
说不定还是家里被抽打最狠的那个。
“总之，先跟着我跑步吧。”
东方仗助已经换好了衣服，笑眯眯地在家门口做热身：“所以我的臭老爹有一句话说得也很对。”
“什么？乔瑟夫还说过有哲理的话？”
要知道这老头从小不学好，东方娇娇至今记得她没几次和乔瑟夫聊天，这老头儿看着好像坐轮椅虚弱又有点老年痴呆，但突然之间总会戳住她的额头，笑眯眯说一句话。
“你接下来要说的一句话是，‘这世上竟有如此美妙之物’，对么？”
在听到的那刻乔瑟夫的回应差点没把她吓个半死，他帮自己接的下半句和她想说的一模一样，这准得有点过头，导致她现在都还是有点怵这爷爷。
当然，丝吉Q还偶尔聊起过他以前的英姿，看过乔瑟夫年轻时候的照片东方娇娇信他是个大帅哥，可她绝对不承认这人女装也是绝色美女。
很会开玩笑、偶尔傻一傻都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出门还不肯坐轿车的老头儿和老小孩没什么区别，还能说哲理的话？
“我爹他说过一句话，我认为是他这辈子的战斗经验总结。”
盯着两个变得严肃的女孩子，东方仗助举起手伸出大拇指，笑起来的时候严肃到牙齿反光：“打不过就跑。”
“……”
“……”
那还是真的很有哲理呢。
“你们不是处理得很好嘛，尤其是娇娇，让阿纲先跑了。”
“阿纲没有替身，能力也被封印了啊。”
而且他平地都能摔，肯定要他先跑。
“对方因为对面是小孩子轻敌了，那万一呢？”
戳了戳东方娇娇的脑门，东方仗助也没生气。小孩子的脑回路和他偶尔不太一样，但徐伦他说是能理解的——谁不是从十六七岁来的，徐伦想要试一试，也很正常。
“如果跑都跑不过呢？”
“发动替身之后对方在不了解你能力的情况下，总归会有空隙的。”
不再回答这个问题，东方仗助笑眯眯一挥手，让两个人跟着他开始跑起来。当然东方娇娇人小，他的确也很照顾自家女儿。
让东方娇娇来领跑，就没问题了嘛。
跑圈对两个人而言都不陌生，东方娇娇尤其——以前她要是犯事了陈隽用得最熟的一招就是让她跑步去学校，和大白天逗猫一样，把猫的体力榨干净了，晚上自然不会作妖。
“爸爸，我想问。”
“不，你不想。”
强行压制住东方娇娇的问题，东方仗助看着两个人呼吸都不错，索性继续带着她们跑了大半个并盛再神清气爽去上班。
留两个喘到说不出话的女孩子挣扎回家，东方娇娇就差把整个身体压在门把手上拉开门，就看到陈隽已经去上班，留在厨房饭桌边的是看文献喝茶的空条表哥。
“承，承太郎。”
“嗯？”
徐伦扒着门框喘得根本不想开口，只留一个东方娇娇抬起手，对着似乎在笑的表哥凄厉哭嚎：“救驾！救驾！！”
老爹他当是在溜康一家的狗呢！！
不对，康一家的狗肯定没她们能跑，赢！
眼神里闪过一丝笑意，空条承太郎合上手中的笔记本走到两个人旁边，看徐伦并没有甩开他的手反而抿了抿嘴，一手一个把人带进来歇着，再把早饭放在桌上重新阅读自己手里的文献。
“累死了。”
挪到桌子边拿起一个包子，东方娇娇差点没把自己砸豆浆里：“诶，今天居然有豆浆？”
“你妈妈做的，我记得你没有乳糖不耐受？”
“没有呀，但我有时候喝牛奶喝不下去，感觉会有腥腥的味道。”
小姑娘心满意足地喝着自己的豆奶，啃完两个肉包才扭头看呆愣的徐伦：“徐伦，又被文化震撼了么？我们去看《孙子从美国来》？”
“……”
你才是孙子。
不对，自己还真是孙子。
“对了，承太郎，我一直都很想问你。”
啃完早饭把碗垫着脚冲洗一遍放进洗碗机，爬回到椅子上的东方娇娇好像又不累了：“并盛也有外国人过来过，是不是迪奥？”
“不是，和他没有关系。”
“哦。”
徐伦瞥了眼有点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回应的东方娇娇，想开口又别扭：“那么，阿纲和云雀又是什么情况？”
“你应该知道……”
说到一半空条承太郎又停下，似乎是觉得自己的语气太过说教，但又不知道怎么改，索性用着博士的口吻继续：“乔瑟夫有修炼过波纹法。”
那是一种特殊的呼吸方式，这点东方娇娇和空条徐伦都知道，东方娇娇还举起手，积极参与空条博士小课堂：“对，我老家的。”
“然后呢？”
“波纹法能够修炼出的能力源于他自身，那么人体内的能量所表现出的方式，到底有多少种？”
波纹？替身？还是有更多的、未知的东西？
空条承太郎看着面前困惑的小姑娘，眼神温柔地伸出手，轻轻又揉了揉她的脑袋。超越天堂之后能够看到很多东西，但又因为改变从而无法改变——也有些根深蒂固的东西，是完全没有办法改变的。
但改变总是一件好事情。
“沢田，我是说阿纲的能力并非替身，也不是波纹，但它依旧也是能力的一种。”
“所以能看到替身？那云雀呢？”
那个九岁的男孩空条徐伦第一眼见就有种想要离他远一点的感觉，也就东方娇娇这个自来熟会跟着过去：“他也有阿纲的能力？”
“他是神社家的孩子。”
神社？那有什么？
“哦，我懂了。徐伦，我们都忘记你是美国人了。”
空条徐伦还在不解的时候东方娇娇反应过来，戳了戳徐伦的头发一本正经：“文化隔阂，让我们之间如此遥远。亲爱的徐伦，你要不要看《华国古典传说》和《霓虹经典神话》？我可以讲给你听，当睡前故事！”
快说姑妈好，谢谢姑妈。
“而且云雀恭弥那个孩子，似乎也有些不太一样。”
想到沢田纲吉的祖上似乎来自意大利，空条承太郎盯着笔记本上的名字有些犹豫。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他并不很想联系乔鲁诺·乔巴纳，但是……
老友也在欧洲，或许可以联系一下？
“承太郎，你在想什么？”
徐伦已经回去洗澡，东方娇娇正在自我斗争要不要喝掉最后两口豆浆。扭头看到空条承太郎逐渐开始皱眉，东方娇娇凑过去想看看他在写什么。偏偏空条承太郎把笔记本又收了起来，拿出一份纯英文的论文开始读：“没有想。”
“你说谎哦，鼻子会变长。”
“确实没有在想。”
“那你为什么会皱眉？还是说大人都会皱眉？妈妈也是，爸爸也是，但我从来不会怎么皱眉。”
想学皱眉反而把自己五官挤成一团，东方娇娇放弃这个模仿秀，艰难喝完最后两口豆浆后把杯子也洗掉放在水池里：“承太郎，你看，康一很久前就帮你办过事情了对不对？爸爸现在也在帮你，对不对？”
为什么他要一个人扛这么多事情呢？
东方娇娇确实不太懂空条承太郎的想法，在她看来很多事情都可以说出来，大家一起分担的。
“我的事情和你的不太一样。”
“哪里不一样？难道是要麻烦帮忙的人，和你不怎么熟？”
“……”
太敏锐的小孩子也不太好。
有点明白陈隽和东方仗助为什么偶尔会躲懒，并且经常偶尔，空条博士叹气着翻过一页海洋学论文：“对你来说真的太小了。”
“我知道啊，徐伦也很小。”
“至少比你大一点。”
“那承太郎你为什么不问问徐伦？”
她们要多大，才能参加这种“大人的讨论”呢？
东方娇娇很想参加这些大人的会议，她也知道自己确实有点太小了，只能一点点蹭过去给空条承太郎卖萌：“承太郎，好多好多人都想帮你的。”
她也很想帮助他，当然，表哥忙起来以后不给自己布置作业的话就更好了：“你想问的问题就去问嘛，他们肯定会回答你的。”
“你都不知道我要去问谁。”
“我确实不知道，但是承太郎，我有些不明白。”
你们大人觉得小孩子可以求助大人了，为什么轮到大人们了，又会下意识不去求助他人？因为是“大人”么？
因为变成了大人，所以才会这么约束自己么？
手中的论文已经很久没有再翻过一页，空条承太郎怔怔地看着开头那几个单词，无数次想要去查阅后面的内容，脑海里却总是飘过那双湛蓝的眼睛和稚嫩的声音。
奇怪。
广濑康一的回声，应该不在这里才对。
缓缓放下手里的东西，他最后还是拿出手机，看着上面的名字良久，才拨通了那个电话。
“波鲁纳雷夫，是我。”
空条承太郎稍稍把手机拿远，听着对面老友一连串的抱怨与吐槽，嘴角稍稍勾起又放下：“你能联系到乔鲁诺·乔巴纳么？”
所以说小孩子，真可怕啊。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六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