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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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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沅在道德和仇恨之间犹豫了几秒，决定还是帮忙，不是为了奚献，是为了蒋醇椿，要是视频被泄露出去，她的演艺生涯就玩了。
走廊铺着毛毯，走在地上听不见声音，管沅悄声站在男人身后，压着声音：“你在玩偷拍？”
男人吓了一跳，他立马关了关了相机，撞开管沅就想跑。
这动静吵到了奚献和蒋淳椿。
俩人顺着声音走了过来，蒋淳椿看到后瞪大眼捂着嘴。
管沅将偷拍人压在墙上，双手反剪在背后。
管沅看着他们，两眼亮晶晶的得意：“我抓住了，他在偷拍你们。”
奚献看了管沅一眼，然后说：“先放开他。”
然后又对蒋淳椿说：“你先回去，这里我处理。”
蒋淳椿脸色惨白，不知所措的看着奚献，要是刚才那段话被录下来了，她就完蛋了。
奚献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又说了一遍：“没事的，我会处理的，”
蒋醇椿这才点点头，往包厢的方向走。
偷拍的人甩着双手，时不时的偷瞄着周围。
“别看了，这是五楼，除非你直接从窗口跳下去，不然你是走不出这门口的。”奚献说：“口罩。”
那人没想到会被抓到，低声咒骂了句，一脸不爽的扯下的口罩。
奚献看着那张脸，低头轻呵了声：“你还真是我的铁打狗仔，跟哪儿都不嫌累。”
管沅愣了下，这人是狗仔啊。
叶哲穿的乱七八糟，头发油乱，好像从地沟里滚出来一样。
奚献对此评价道：“我一张照片也值好几万了吧，你跟踪了我好几年，照理来说你日子也过的不错了，你怎么还这幅德性？”
叶哲一副混混的派头：“这是我的自由，让开。”
奚献看着他：“相机还有你的手机。”
叶哲当然不肯交出来：“这是我的个人隐私，我凭什么给你看？”
“看到没有？”奚献指着装在天花板的监控：“这里有监控，一查就能查到你刚才在干什么，需要我报警嘛？你先算算，加上你前段时间对我的几次造谣，你要坐几年牢？”
叶哲一下没话说了。
奚献懒得和他扯，直接夺过过他的手机和相机。
叶哲怒道：“妈的，还给我！”
奚献冷冷的看着他。
叶哲敢怒又碍着监控不敢动手。
奚献拿出里面的相机里的内存卡，打开里面的照片，全是奚献，甚至连他进家门的照片都有。
“你还真是辛苦，连我家住在哪一幢都能跟到。”奚献是打心底里佩服他：“做狗仔太埋没了，你应该做间谍。”
管沅好奇的凑过去看，想看看里头还拍了什么。
奚献推开凑过来的脑袋。
管沅：“…….”
奚献还看到了很多之前网上各种谣言的照片，原来都是叶哲拍的。
照片多的删了好一阵才删完，奚献把东西扔进那人的怀里，目光居高临下：“你知道的，这几年我脾气变好了，但我也能随时变差。”
奚献说着往前一步。
叶哲知道他的脾气，猛地后退，但是自己已经靠墙了，他都不知道自己再怕什么，壮着胆子，冷哼一声：“你要干嘛？打人吗？行啊，反正监控看着你，我要是坐牢，你也跑不了。”
管沅也以为他要打人，下意识地拽着他的胳膊：“别打人。”
奚献看了眼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将目光放再次放在叶哲身上，他揪了揪叶哲的衣领：“衣服扣扣好，外面怪冷的。”
管沅看着叶哲逃跑的背影：“这人是不是小脑发育不完全？”
奚献反问他：“那你大脑发育完全了吗？”
管沅转回头：“……你是在骂我吗？”
奚献顺着他的意思：“没有，这是夸奖。”
管沅咬牙，早知道就让他打人了！
奚献靠着墙，对这个智商仿佛只有现实体验版的omega解释道：“这里有监控，你要是对他动粗，你就完蛋了。”
管沅吃瘪，咬了咬腮帮，没好气的反驳：“你刚才不也要动手啊。”
奚献调笑道：“我没你傻，我那叫气势型的口头恐吓。”
“……”管沅一时没话说，最后憋出一句：“让开！”
管沅气的转身就走，早知道就不帮他了，这种人，就是活该被人挂在网上。
“谢谢你了。”奚献跟在他身后走着：“请你去吃宵夜？”
管沅头也不回的喊：“不需要！”
“你们终于回来了啊，我还以为你们都走。”
一开门就闻到了一股烟酒味儿，那还是从文玟身上传来的，管沅都不敢相信他一晚上是又抽又喝了多少，他忍不了一点：“我要走了。”
文玟问他：“你怎么回去？你车不是坏了吗？”
不知道是被烟熏的脑子不正常了，还是什么，管沅把余小旭的名字脱口而出成了别人：“奚献会送我回去的。”
文玟愣了下：“啊？”
管沅也是一愣，他刚才说了什么来着？
余小旭还是那混蛋？
奚献扫了他一眼，进去拿外套，文玟喊着他的名字，像个跟屁虫一眼跟了过去。
关或听到了动静，也凑了出来：“你们要走了？”
又是一股烟酒味，管沅屏住呼吸后退了几步。
关或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已经熏到了管沅，有些不安的说：“管老师，我有话和你说。”
这时候外套从天而降，盖在管沅的脑袋上：“走吧。”
管沅感觉自己的外套上都是一股烟味，再不走他就要吐了：“有什么话微信上说吧。”
他毫不留恋的挥手告别了相处一个月的同伴们。
管沅在电梯里拼命打着余小旭的电话，那小子是睡了还是昏迷了？
关键时刻谁都派不上用场。
管沅不争馒头争口气：“我有人来接，不需要你。”
奚献侧着头：“比如，你那个电话都叫不醒的助理吗？”
管沅捏拳，瞪着他：“那就让关或和文玟。”
奚献说：“他们喝酒了。”
相比之下，奚献这个滴酒不沾的人就不一样了。
管沅反驳：“又不是没助理。”
奚献点点头：“也对。”
电梯这时候到了负二楼，奚献踏出电梯前，友情提醒道：“希望开车途中，他们不会吐在你身上。”
“…..”管沅感觉自己现在已经黏黏糊糊了，他大喊：“要你管！”
电梯合上。
几秒后，奚献听到后面的跑上来的“哒哒哒”脚步声。
离开私人会所的时候已经将近凌晨了，管沅没想到竟然陪他们玩到这么晚。
管沅看着车子最后停在了一家人烟稀少的便利店门口。
“你请我吃便利店？太抠门了吧。”管沅趴在窗户上，卷着舌头：“能不能吃上点档赤的东西？”
奚献带上帽子和口罩：“下车。”
管沅从来没有在便利店买过东西，需要跑腿的活，他都交给软件和余小旭。
他在便利店打开了新世界，不停地往购物筐里放着零食。
两人人坐在门口的长椅上。
管沅从一大包购物袋里拿出了菠萝夹心奶油面包和一个草莓味的冰淇淋。
虽然现在路边也没人了，但他还是怕会被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人认出来，他可不想再和奚献上头条，于是压低帽子，把口罩挪到鼻子上，大口吃喝。
他发现现在这个时间点，看着雨景在便利店门前吃东西也别有一番风味。
奚献点亮屏幕，看了眼时间。
管沅无意看到了他的屏保，是只追着自己尾巴的狗：“你也养狗？”
这声音满是不可置信，话外音是：你这种人有爱心？
奚献看了自己的屏保：“没有，随便设置的屏幕，我没时间养。”
“我有养，平时都放在我父母那儿。”管沅打开手机找图片：“你看，怎么样？”
奚献看过去。
养的是阿尔济斯。
还真会养。
管沅和照片里的阿尔济斯一样的一头卷毛：“可爱吧，它叫卷卷。”
奚献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娟娟？”
管沅生气：“卷卷，卷毛的卷，第三声！”
奚献撑着脑袋笑。
管沅烦死了，早知道就不该和他出来，他看到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没好气的说：“你离我坐太近了，过去点。"
“…..”奚献挪到长椅子的另一边：“你还真是讨厌我。"
“是你不喜欢我的信息素。”管沅说着伸出舌尖，舔了舔冰淇淋：“我怕你打我。”
便利店门口有盏灯，在昏暗的街道亮了的光芒。
“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吗？”奚献看着他，一只手臂横枕放在椅背，脑袋在上面：“因为我想上你。 ”
菠萝面包里的一坨奶油吓得都掉在手指上。
管沅各种情绪浮现在眼睛，惊讶，不可置信，随后有层次的变化，人渣，败类，狗东西，想把菠萝面包在塞进他的嘴里！
是一只表情丰富的阿尔济斯。
“我开玩笑的，生气了？真是抱歉。”
奚献的眼睛稍稍弯着，可见他口罩之下笑的有多流氓！
管沅的体内正在召开火山喷发探讨会，最终选择不喷发，面无表情道：“你对所有omega都这么开玩笑吗？”
奚献伸长着腿，双手放进口袋，仰起头说：“我只是很好奇你的反应。”
管沅看着他，灯光打在小半张脸上：“我不介意试试我最真实的反应。”
奚献表扬道：“你勇的很，我知道。”
管沅觉得他不知道，等没监控的时候就给他试上一试。
不过这倒是提醒了管沅，奚献对他反应那么大，是不是也因为契合度反应？
……
呵呵，去你mama的契合度！
管沅已经拒绝自己和他沟通了，只顾吃东西。
奚献话也不多。
管沅吃完了个冰淇淋，又进去买了个，他的手机没拿，放在长椅上，不停的传来消息震动的声音。
管沅走前刚看了手机，屏幕还亮着。
——管老师，你睡了吗？
——我想说的是，这段时间很感谢你对我的帮助，虽然我们认识的不久，但是我从以前就很喜欢你……
之后就是长篇幅的话。
简直是小孩子的表白。
奚献看了眼便利店里面，管沅还在冷柜前挑冰棍。
奚献垂眸看着手机，删除长篇大论，把手机放回去，从购物袋里拿出瓶水。
管沅这时候从便利店探出头：“哎，过来付钱。”
奚献：“……”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