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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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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沅变得有些焦灼，因为契合度嘛，所以奚献想要上他？
管沅藏不住事儿，晚上和余小旭打游戏的时候没忍住，问他：“你说，一个a上一个o是什么意思？”
余小旭正在搬砖，想都没想就说：“要么爱要么玩。”
余小旭过了一会儿觉得这个问题不太对劲：“哥，你怎么突然问我这个了？”
管沅耸耸肩：“就随便问问。”
“……”余小旭觉得自己得说一句了：“哥，要谈恋爱的话好好谈，别搞那些乱七八糟的。”
管沅赏了他一个爱的巴掌。
管沅想问的不是这个，他想问的是，为什么信息素的契合度会给人想要上床的反应。
还爱呢，这点是绝对不会存在他和奚献之间的！
奚献只是在玩他。
管沅越想越窝囊，本来还想看在请吃便利店的份上，暂且放过他，呵，果然还是自己太天真。
管沅默默地打开solu，来了一招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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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宇拎着饭到练习室，里面只剩下裴沛一个人。
他把吃的放在桌上，问裴沛：“其他三个呢？”
“奚哥去卫生间了，泽真回去了，jojo嘛。”说到这儿，裴沛语气更小了：“好像是约了人。”
“……”宋宇就知道：“我买了吃的，你先吃吧。”
裴沛点点头，放下吉他。
宋宇晃了圈练习室，问他：“练习的还算顺利吗？”
裴沛拆着外卖袋，听到这话，手顿了下，看了宋宇一眼，还是决定说：“唱得时候还可以，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不过奚哥和泽真吵起来。”
宋宇皱眉：“又吵架了？因为什么？”
裴沛摸了摸鼻子：“泽真要走，奚哥不让，两个人就吵起来了。”
宋宇猜测道：“然后泽真就走了，看他走了，jojo也走了是吗？”
裴沛点头，全猜对了。
宋宇叹了口气，真是让人不省心，还想在问什么，正好奚献这时候回来了，宋宇推着他去外面：“和我聊一下。”
两个人站在走廊外，宋宇先开口：“裴沛说你们吵架了。”
奚献靠着墙，对此没什么心思：“知道了还问我。”
宋宇深呼吸：“他们那边我会说的，我的话他们还算是听一听。”
奚献戳破他：“他们是懒得和你扯，不是给你面子。”
宋宇急了：“那你给我个面子会死啊！”
说完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泽真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要不是他哥出意外死了，他一个私生子根本继承不了，现在他比以前更拽，还是别去惹他了，他们能同意一起上个跨年就不错了，这几天也是天天都来，还算是对粉丝有些良心在了，你们虽然关系不怎么样，默契程度还是不错的。”说到这，他咬了咬牙说：“要是练习的不错，就随他们去吧，他要是一个不合心意，直接撂挑子不去了，别质疑我，泽真他真干的出来，到时候要我怎么和公司还有电视台交代啊。”
杀青之后的会议并不顺利，公司高管的意见是想让他们开个巡回演唱会的，然后在演唱会上通知解散的消息，这样看起来正式些，也就当作是给观众最后一次演出，给粉丝们一个交代，之后就好聚好散吧，但是除了裴沛以外都不同意，至于奚献，也随他们去。
公司没办法，只好把最后一次演出定在一个月之后的跨年，等之后在再微博上通知。
奚献瞥着他：“那是你的事儿，你是我们的经纪人。”
宋宇不可置信的怒拍了下他的肩：“是不是人啊，你还是队长呢，大学情谊都忘了吗？！”
奚献给他大学情谊的面子：“你先处理好他们再说吧。”
“你，”宋宇话到嘴边又咽下了，挥挥手：“算了，你们也就要各奔东西了，违约金还在计算，你就等着吧，越是大公司就越是贪心。”
奚献已经做好准备了。
宋宇又说：“不过他们应该还在协商，怎么给你打感情牌，合同的分成肯定也会调整，如果你还打算留在这，情况肯定是偏向你的，真的不再考虑了？”
“不留。”他说着从口袋里摸出烟，但是没摸到打火机：“打火机带了吗？”
宋宇就知道，他摇头道：“我没带打火机，家里有小孩，我老婆都给扔完了。”
宋宇半年前荣升双胞胎爸爸了。
奚献只好把烟咬在嘴里。
奚献回休息室的时候，裴沛正在看手机，不知道在和谁发消息。
练完歌已经九点了，裴沛就住在奚献隔壁的房间，奚献就顺道送他回去。
这个点车流量在市中心依然很多，街道两边的店哈叫嚣着。
等着红灯的空档，奚献问他：“你之后打算去哪儿？”
宋宇听到了里面的吉他声，响了响道：“裴沛还算是懂事，我进去的时候，他还在练，先问一下他吧，他胆子小，算是最省心的一个。”
裴沛从手机里抬起头，把手放在膝盖上，认真的回答：“我打算去芬兰。”
“芬兰是挺漂亮的。”奚献又问：“那你父母呢？”
“他们不去。”裴沛说：“他们的亲戚朋友都在这儿，去了芬兰，连语言都不通，我姐姐会在这儿照顾他们的。”
裴沛犹豫着，最后开口道：“这话我没和公司说过，我也不想骗你，”他顿了下，坦白道：“其实我谈恋爱了，他是圈外人，因为工作原因在芬兰定居了，我想和他一起。”
奚献转着方向盘，不惊讶：“我猜到了。”
裴沛惊讶：“你知道？”
奚献说：“早两年我就看出来了，你从捧着吉他变成了捧手机，还时不时的傻笑，谈恋爱都这样是吧。”
裴沛挠了挠耳朵，有些脸红：“我们认识很久了，是高中同学，他一直支持着我唱歌，但是他现在要暂居芬兰，我不想再异地恋了，太辛苦了。”裴沛深呼吸：“我们打算结婚了。”
奚献顿了下，随后一笑：“恭喜你了。”
“谢谢。”裴沛有些忐忑的看着他：“奚哥，你没生气吧？”
左拐的车子，奚献望着后视镜，顺势看了他一眼：“结婚是人身大事，我有什么好生气的，恭喜你是真的，我不会说出去的。”
裴沛现在还在合同期限内，按规定，三十岁之后才能谈恋爱。
裴沛说：“我知道你不会说，不然你早就说出来了，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都要解约赔违约金了。”
裴沛是乐队里最小的，也是最听话的，特别是跟其他两个比，他简直是好的挑不出毛病来。
所以奚献会对他比较照顾，而且自己又身为队长，该说的还得说：“但是你现在回去结婚生小孩，这几年的空窗期会让你的热度后退，等你再想回来的时候就没那么容易了。”
裴沛攥紧裤子：“我应该不会再回来了，总感觉自己不适合娱乐圈。”
裴沛抬眼看着奚献：“对不起，奚哥，出道以来你一直都在帮我，但我现在，”
他说不下去了，连带着眼眶都红了。
奚献倒没什么，不说伤心也不说生气，他是真没什么感觉，捆绑营业只是公司的一种模式，人各有志，总不能私下也要捆绑在一起吧，这种事儿任何乐队都有可能会碰到，太正常了。
奚献的指尖点着方向盘，不疾不徐的问：“你当时为什么要唱歌？”
“我有点复杂，可能得从我爸妈讲起。”
裴沛尊重着奚献的意见。
奚献说：“讲吧，还有半小时到你家。”
裴沛点点头：“我一开始玩音乐的时候，忽略了学习，弄得成绩下降，我爸妈知道后就骂我，还砸了我的吉他，我当时一生气就离家出走了。”
“噢，自由小鸟，我懂。”奚献说。
“我在外面流浪了大半年，也停了大半年的课，我爸妈看不去了就求着我回家，我虽然回去了，但是咽不下这口气，一边学习一边玩音乐，我爸妈怕我又离家出走就没有在管我，后来我大学也故意选择了音乐学校。”
正好一个红灯卡着他的车，奚献停了下来，略微惊奇的挑眉：“你这胆子看起来不像啊。”
裴沛也有些不好意思：“我当时叛逆期。”
随后裴沛看向窗外，他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我以为我喜欢唱歌的，但是出道以后，一开始的自我热情就慢慢了没了，而且出道以后的日子，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总是各种不顺利，队友稀里糊涂，网友也不够友善，有种被骗了的感觉。”
车内开着暖气，裴沛还是觉得有点冷，他裹紧衣服：“你知道的，我胆子小，一旦和预期不有一样的时候，我就不会往前走了。”
“别想太多了。”奚献宽慰道：“你现在的人生要朝另一个方向了，好好生活吧。”
裴沛看着他的侧脸，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奚献是乐队里最不容易的一个，他是乐队里真正的普通人，家境一般，独自打拼，裴沛从来没见过他的父母。
这些年他慢慢有了变化，一开始很难亲近，其实现在也一样，只是表面看起来和蔼可亲了点，现在的收敛并不代表好事，这是娱乐圈给人带来的现实。
“对不起。”裴沛是真心的：“我知道奚哥你对我们也够仁至义尽的，特别是jojo和泽真，还总是要给他们处理烂摊子，只是我们各个都不争气。”
“没有你们，我也不会有今天。”奚献说：“就好像宋宇说的互利互惠，公司和乐队，乐队和成员。”
裴沛明白这话的意思：“其实我觉得你还是单飞最好，摇滚嘛，一个人也能唱。”
奚献笑了下，没说什么。
裴沛敏感，觉得这话让奚献情绪有些变化了，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嘛？
也是，奚献对乐队时出乎意料的执着，听宋宇说，当初为了组乐队奚献还和公司吵，如果不能以乐队的形式活动，他宁可不出道，公司为了利益，才会着着急急的挑了他们这几个歪瓜裂枣来，差点还拖人后腿。
裴沛有眼力见的换了个话题：“等解散之后，奚哥你也要离开公司了吧。”
奚献嗯了声。
“华盛太会当吸血鬼了，其实我去年就和他们说想要离开，想想还有五年才到期我就崩溃，不过我一说，高层就开始找人造我黑料，后来连工作机会都越来越少。”裴沛说到这苦笑了声：“我没有jojo和泽真有钱，本来是想熬到合同自动到期的，但是我男朋友主动拿钱说让我去赔违约金的，所以我才下定决心的，这笔钱赔赔也要不少了。”
奚献知道这事儿：“不够可以问我。”
“去年你也这么跟我说的。”裴沛笑了声：“这些年我还是有些积蓄的，赔赔也差不多了。”
他知道以奚献的能力，那点高额赔偿金根本不算什么，他自己也是熬了够久的，各种事他都经历过，但都他挺了过去，如果不是现在成了天王，有了一定的地位，多半也会耗到合同到期。
裴沛问他：“不说我了，奚哥，你接下来去哪家公司想好了吗，以你的实力，任何一家大公司都会抢着要吧，还是你打算自己弄工作室？”
奚献说：“还没有想好，可能先休息一段时间也说不准。”
“休息也不错啊，你出道那么久了，都没有好好给自己放过长假。”
裴沛说着，看到右侧商场的LED天幕屏在滚动播放着广告，等红灯时候正好播到管沅的香水广告。
管沅的个性和长相都很活泼，给人无限生机和活力的感觉，所以广告的色彩也有生机盎然为主的森林为主，人在林中奔跑，像小鹿跳跃。
“可以趁这个机会谈恋爱。”裴沛有些小激动的说：“我觉得管沅不错，很适合你。”
裴沛这两天也是狂刷“吸管”cp。
奚献收回放在天幕屏上的视线：“我们只是合作关系。”
就这么一句话，裴沛就敏感的察觉出奚献的心情好了不少。
裴沛体内的八卦因子活动了，看来有些苗头！
奚献把人送到小区门口，裴沛带好口罩下车，关门前，弯腰着说：“谢谢奚哥这么多年的教导，我真的很感激。”
整个乐队里，也只有裴沛讲这些话是真心。
奚献驾着车，最后停在了商场外的路边，他从储物格里拿出打火机。
点燃的烟雾从车窗飘出去。
天幕屏的的广告照亮了一整条路。
停在这儿需要理由吗？
需要，奚献看着天幕屏里的人想，但自己是失败者。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传来震动。
是solu专属的提示音。
奚献打开来看，眉尖一挑。
三元：明晚xxx酒店，九点，八楼8022房间。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