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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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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南汐羽出去逛街。
去打gun game固然是最好的选择，可为玩的时间太长了，被南朝明扔了出来。
“正好你缺件衣服，自己去买去。”
“……”她只好选择出门。
半只脚踏出门前，她看见南朝明仍然客厅里坐着。
“你为什么不去？”
“忙。”
“看你一点也不忙。”
南汐羽吐槽完就走了。
今天是周六，商场内人还挺多，她看了看，自己的确缺件外套。
在商业街，她看到有一家烤肉店，听说很好吃，很有名气，也算是网红店了，不知道w会不会约在那见面。
已经是12月了，离生日也不远了，她很期待。
北尧今天是来物色去哪里吃饭的，刚看中了一家烤肉店，他们店内还有包厢，非常适合请y来吃一顿。
然后他进入商场，叶女士说过，要穿的好看一点，不能在y面前坏了形象，她也只好来买衣服了。
不过，令人庆幸的是。
叶女士为他挑好的衣服款式，他完全不用担心考虑该买什么，果然还是老妈最靠谱。
衣服买完就该回去了，他也想和y多聊一聊。
正准备走出商场，他就见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那人向他走了过来。
“夏骏?”
“北尧！你还敢回来！竹月因为你，因为你跳楼了。你居然……”
“你……夏骏，我回不回来从来都不是因为尹竹月，她的死，令我难过，但她并不是因为我而死。”
“你！”
“我在国外待了三年，一开始过去的时候，我一直认为她是因我而死的。可有人告诉我，她的死不是我造成的。”
“不是因为你，是因为谁。如果不是……”夏骏恼怒。
“我不喜欢她，这是事实。而她的死是因为抑郁症，并非是我。”
“我不相信！就算是那样,她为什么是在跟你表白之后跳的楼！”
“你见过她的父亲吧？那个尹正海。”
“那种人不配做她的父亲。”
“他家暴……”
后面的话，北尧没说出口，因为他看见了另一个熟悉的人，而夏骏听了后握紧了拳头，果然，那种人渣。
夏骏还想和北尧说什么，却见到北尧的神情有了变化，他顺着他的目光转身，然后看了过去，那是一个长得有些漂亮的女生，她拎着纸袋，低头喝着奶茶，刚好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南汐羽，你怎么在这儿？”
北尧一句话，让南汐羽抬了头，更是让夏骏一振。
“南汐羽?”看着女生抬了头，他更确定了那是他认识的南汐羽。
听着夏骏的低语，北尧好奇，他们难道认识？不过他也没问什么。
南汐羽先回答了北尧的问题。“买衣服。”
然后她扭头看着夏骏，并没有说着什么话。因为她也不知道怎么开口，时隔三年，虽然都在江城，但她很难想象她还会遇到初二那会的同学。
尤其是这个曾经的同桌。
“好久不见。初二之后，你过的怎么样？”夏骏先开了口。
“还行。”“
“初二那会，抱歉。”
“哦。“
“你和北尧认识？”夏骏想找个话题，掩饰一下他的尴尬。
“同学。”
不过南汐羽直接把天聊死了。
“……”
北尧顿时觉得他们的关系有点混乱，他初一的同学是南汐羽与初二的同学。
他莫名感觉有点好笑，夏骏这个家伙也一样重读了，是吗？
夏骏内心也很复杂，初一那会，他离开了安城，他喜欢尹竹月，虽然对很多人来说青春期的喜欢不过是一瞬间的，他真的喜欢了很久。
她的死给他造成的打击很大。
他离开了安城，正好家里也有事搬到了江城，也稀里糊涂的重修了一年。
他是一个别人口中的不良少年。染发，打架，逃课，翻墙，上网吧，他都干过。
在江城，到了初二时，他连班里的人都还没认全。
而且很多人因为跟他一块儿坐而成绩下滑，后来老师把他安排在一个女生旁边，那个女生数学成绩非常好，不喜欢说话。
他以前从来都没有关注过这个女生，直到她和他坐在一起，他才发现：
她长得很漂亮，特别是眼睛，不过如果忽略那双漂亮的眼睛，她很像尹竹月，可是，她几乎从来不和他说话。
那样子，一点也不像尹竹月。
他开始逗她，想让她笑，或许那样会更像，但，他从来没有成功。
可是他忽略了。
他的行为，让别人对南汐羽感到不满。
那个霸凌者，那个女生似乎是喜欢他，可是他不喜欢她，他从来只喜欢尹竹月。
他想做一点什么挽回，却一点用都没有。
直到，她的哥哥出现，他被揍了，那些女生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然后，她转学了。
他一开始没有在意，毕竟他也被打了，他哥哥在愤怒中说的话，他也不是很在意。
不过，后来他意外得知，她曾经受过同样，亦或是更严重的伤害，难怪我她不喜欢说话，他真是干了件蠢事。
可，世上哪有后悔药呢？
没想到，自己控诉北尧时，会再见到她，尹竹月或许真的不是北尧伤害的，可南汐羽的确是他伤害过的。
他有资格吗？有资格说别人吗？
见夏骏和南汐羽一直没有说话，北尧就道，“你们认识？”
“初中同学。”
“他对你干过什么坏事？”
“没什么。”
这一对话，让夏骏回过神。
他们的关系似乎很好，虽然南汐羽还是面无表情，可是从语气和说话的字数来说，的确，比跟他坐的时候，好了很多。
“你们”
北尧听到他说话，回应，“高中同桌。”
“哦。”
“你转学后，过的还好吧？”
停顿了很久，南汐羽说出了话。
“嗯，哥哥他保护的很好"，声音轻得像羽毛。
这句话像把钝刀，缓慢地扎进夏骏心口。他当然记得那个暴怒的少年，拳头带着风声砸在他脸上时吼着："我妹妹在已经受过一次这种罪！"那时的他才知道，这个沉默寡言的学生身上，背负着比他想象中更沉重的过去。
北尧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南汐羽提到"哥哥"时语气微妙的变化，夏骏眼中闪过的愧疚，还有那个"保护"一词背后隐含的伤害...拼图正在他脑中逐渐成形。
"你们..."北尧刚开口，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夏骏掏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表情变得复杂："我...我得走了。"他犹豫了一下，最终只是对南汐羽点点头，"保重。"
夏骏走后，北尧看着南汐羽。
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那个曾经受过伤的人不是她。
"我送你。"北尧脱口而出。
"为什么？"南汐羽疑惑。
她其实不是很在意，刚说了一句很长的话，也不知是为什么。过去的，从来都无法挽回，她不喜欢过去那些痛苦。
初二那年，因为夏骏那些自以为"逗趣"的举动，她被班上女生孤立。她并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那些所谓的霸凌行为，对她造成不了什么伤害，比起刀子抵住脖颈，那差远了。只是，那会让她想起，在杨城的小学，那些孩子追在她身后喊"疯子的女儿”。
北尧被问住了。是啊，为什么？因为看到她和夏骏之间奇怪的氛围？因为发现她可能和自己一样背负着不为人知的创伤？还是觉得她像y?
"顺路。"他最终干巴巴地说，指了指她手里的购物袋，"而且你买了不少东西。"
南汐羽低头看了看那个轻飘飘的纸袋——里面只装了一件薄外套。她嘴角抽了抽："...谢谢，不用。"
尴尬在两人之间蔓延。北尧轻咳一声："那...周一见？"
“哦。”
今天真是太混乱了，南汐羽到家，整理了自己的思绪，无论是夏骏还是北尧，太烦躁了。
手机震动打断了回忆。是w的消息："今天去商业街踩点了，找到一家超棒的烤肉店！[图片]"
照片上的招牌赫然是她在商业街看到的那家网红店。南汐羽的心脏漏跳一拍，手指悬在屏幕上方迟迟没有回复。
他也在那儿吗？她又想起了，曾经荒谬的猜测。W和北尧是一个人?应该不是吧。
"怎么了？突然不说话？"W又发来一条。
“没什么，在发呆。打一会游戏吧。“
“好。”
打了一会儿游戏，南汐羽几乎忘了之前的烦恼。
和w在一起很开心。
窗外，十二月的风摇晃着光秃秃的树枝。南汐羽拉上窗帘，把自己埋进被子里。两周后的见面，一切都会有答案。无论w是谁，她都已经决定要跨出那一步——为了那个曾用虚拟烟火照亮她黑夜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