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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想不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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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不到。”邱涂蔫巴巴地说。
想得到就有鬼了吧!!
他表里完全不如一地看着苏壶。
“你今天出去玩,我同意了吗?”苏壶把书合上,放到一旁,淡声问。
就这事儿?
“……没有,”邱涂低头认错,“我错了Daddy。”天杀的伪君子。
“过来。”苏壶勾了勾手指。
邱涂老实地跪到他面前。
“不服气?”苏壶将手放在他发顶,轻轻拨着他的发丝。
“没有。”邱涂不承认。
苏壶笑了声。
“那你现在在想什么?”他问。
在想怎么把你咬死!!
邱涂沉默不语。
右脸被轻轻扇了一下。
“怎么就是不听话?”苏壶俯下身,抓着他头顶的头发向后向下拉,迫使他抬起头,四目相对后,再次问,“在想什么?”
“咬你。”邱涂不高不兴地说了两个字。
苏壶眼里出现了一些惊讶:“咬我?”
“不然呢?你还想我……”邱涂的视线向下移动了一瞬,又很快看回他,“给你做这个吗?”
“求之不得,”苏壶把他的脑袋往下按了按,问,“试试吗?”
邱涂放轻呼吸,看着近在咫尺的,问:“我能拒绝吗?”
“当然,但要用别的东西来换。”苏壶在他后脖颈轻轻按了按。
“用什么?”邱涂尝试抬起头,而对方也没有再压着他。
苏壶低头亲了亲他,按揉在他后脖颈的手慢慢往下按,后背,腰,撩起衣摆,探过裤腰……
苏壶同时从他的唇一路吻至耳畔,轻声说:“用这个换。”
邱涂浑身一颤。
苏壶的指节就这么压了下去。
……
邱涂觉得苏壶今天晚上估计气炸了。
终于找到个机会发泄就不停地发泄。
很凶。
邱涂的求饶只会让苏壶变本加厉。
“邱少爷。”苏壶亲了亲他的后背,手铐早就不知所踪。
邱涂想应一声,出现的却是断掉的音节,手被扣住压在脸侧。
“你的背好美。”苏壶又在他耳后吻了吻。
“只给我看好不好?”他说着,又用了些力。
邱涂根本没有办法回应苏壶,他已经分不清时间,不记得自己趴了多久,这场游戏还在继续。
“好不好?”苏壶喘着气问。
邱涂回答不上来,他刚想开口,就变成了暧昧的鼻音。
“说话啊。”
邱涂一下拽紧了床单。
……
邱涂大概是明白了。
苏壶气的其实不是他没接电话没回信息和抽烟。
苏壶是吃醋了。
“你今天……不对,也许是昨天了,”苏壶坐在沙发上,面对面抱着邱涂,仰头吻邱涂的唇,离开之后颠了颠腿,问,“你昨天又认识了几个新朋友啊?”
“六……”邱涂没稳住字音,哼了一声,抓着苏壶的肩膀,说,“六个。”
“你朋友真多。”苏壶笑了笑,站起身把他抱到飘窗上。
……
水从花洒淋下来的时候,邱涂仍然没有得到片刻安宁。
塑料袋撕开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瞬间拽紧了浴缸边缘。
身后伸来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口鼻。
……
这一晚上邱涂睡得很累,导致第二天中午才勉强清醒。
邱涂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的红痕,又闭上了眼睛。
邱涂还没穿衣服,一低头就能把身上的痕迹看得个七七八八。
伪君子!衣冠禽兽!人面兽心!
tui!
因为做得太过,这两天的课苏壶帮他全请了。
邱涂又被伺候了两天,不过几乎有一半时间都待在苏壶的办公室里。
再过一天,邱涂一大早就被拉起来去晨跑,接着去上课……
有了前车之鉴,邱涂想和朋友们出去玩,都会在去上课的路上提前和苏壶说一声,给苏壶批准。
年末的收尾工作太忙,苏壶陪邱涂的时间不多,邱涂就会像以前那样,开着客厅灯,在沙发上打游戏等苏壶回家。
有时候等着等着就会睡着。
苏壶回来的时候,会去亲亲他,然后将他抱回房间。
某天夜里苏壶回家,站在楼下习惯性地向上看了一眼,发现家里的灯没开,顿时就有些不爽,如果小少爷这个时候不在家,他绝对不会放过小少爷的。
结果回到家里打开门,就看见一抹烛火亮起,面前泛起暖色的光,邱涂站在玄关不知道等了多久,手里捧着一个巴掌大的蛋糕,看着他。
“苏壶,生日快乐。”邱涂朝他笑了笑。
当天晚上蛋糕只认真吃了一小块,剩下的全都抹在了邱涂身上。
再之后,苏壶就没收了邱涂所有的打火机。
元旦前几天,苏壶给员工放了年假,工资也发了下去,就开始看去雪山的机票。
邱涂上完最后一节课之后,就跟邓昀请了假,回家收拾东西,和苏壶一起前往机场。
“去瑞士?”邱涂站在检票处,低头看了眼手里的机票。
苏壶笑了笑,牵着他的手向前走,说:“嗯,到我们了,走吧。”
又是头等舱,邱涂躺到床上,偏了偏头,看向苏壶:“话说我是不是第一次和你一起坐飞机啊?”
“嗯。”苏壶把东西都放好之后,就欺身压到邱涂上方,低头吻住他的唇。
邱涂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体温。
迷迷糊糊间,邱涂听见“咔”的一声,脖颈上好像被围了什么东西,他摸了摸,是一个项圈。
苏壶松开吻,撑起身看着他。
“什么样的?”邱涂也看着他,问。
“很适合你,你和我确定关系的那天我就已经去定制了,前几天才到。”苏壶说着,从他身上起来,带他去镜子前照。
走路的过程中,一直有铃铛的声音在响。
邱涂站到镜子面前,端详了一会儿。
项圈是皮质的,贴着脖子的那一面有层白色的毛隔着,不会伤到皮肤。
外部中央有个银色的小铃铛,铃铛下方挂着一个长方形的小吊牌,吊牌上写着“SH”,是苏壶名字的首字母。
苏壶站在邱涂身后,环住他的腰,下巴到在他肩上,偏头亲了亲他的脖颈,问:“喜欢吗?”
邱涂点头:“喜欢。”
苏壶笑了笑:“喜欢就一直戴着吧。”
“……去哪都要戴着吗?”邱涂问。
“我当然是想的,”苏壶在镜子里和他对上视线,说,“不过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你做什么,对吧。”
邱涂笑了笑,扭头和他接了个吻,说:“在家里玩玩就好了,Daddy。”
搂着他腰的手在称呼喊出口的一瞬间收紧了。
“Daddy,”邱涂反手摸了摸苏壶的脸,看着镜子,笑着说,“很不禁逗啊。”
“你很想在飞机上试试吗?”苏壶在他耳畔问。
“有套?”邱涂还真挺想试试的,感觉挺刺激。
“没有。”苏壶老实说。
“你出门竟然不带?”邱涂有些震惊。
“我出门为什么要带?”苏壶也有点震惊,“我们不是去旅游的吗?”
“我不信你能忍住旅游期间不碰我一下。”邱涂说。
“我现在就没忍住。”苏壶笑了笑。
“那就忍着吧。”邱涂一边说着,一边解开桎梏在腰上的手,走回床边坐下。
苏壶“啧”了声,不满地坐到他身旁,没什么表情地盯着他。
邱涂靠到床头,不怕死地挑了挑眉,还往下看了一眼。
“能耐了啊。”苏壶抬手勾住邱涂的项圈,向外一拽,把他从床上拽下去,另外的手同时按住了他的肩。
“跪好。”
……
飞机降落在伯尔尼,下飞机之前邱涂给自己围了个围巾,遮住脖子上的项圈,不过走路时还是能隐隐听见铃铛有一下没一下的响声。
苏壶一只手拉着行李箱,一只手牵着邱涂,朝着接他们的车走。
“怎么感觉你对这边好熟悉,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来过?”邱涂握着苏壶的手,放进对方羽绒服的口袋,问。
“没有。”苏壶否认。
“我不信。”邱涂说。
“有路标。”苏壶只能无奈地说。
“我还以为你早就环绕过地球三大圈了。”邱涂用大拇指悄悄地刮了刮苏壶的手心。
“我以前没有这样的兴趣。”苏壶就捏了捏他的大拇指。
“那现在呢?”邱涂明知故问,笑了笑。
苏壶就笑:“现在想和你一起周游世界。”
邱涂:“嚯。”说得还挺浪漫。
现在已经是晚上,到酒店之后他们也没多做什么其他运动,互相啃了几下就得睡了。
“起床,去吃早餐,”苏壶拍了拍邱涂的脸,“等会儿要去买登山工具。”
“急什么……”邱涂拍开他的手,扯住被子盖过自己的脸,说,“晚一秒钟雪山又不会消失……”
苏壶:“……”
他拿起床头的皮带,利落地对折一次,双手握住两端,向内弯曲蓄力。
“啪!”
他用力地拉直皮带,清脆的声音响起。
邱涂一下就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他愤愤不平地盯着苏壶看了一会儿,之后一边下床一边说:“晚一分钟会怎么样啊?”
“你昨晚跟我说今天要早起。”苏壶把皮带放回了床头。
“那你也不能这么准时啊,”邱涂走到落地窗前,向下看了眼,“天都没亮,街上都没人,你现在叫我起来干什么?”
“晨跑。”苏壶笑了笑。
“……”邱涂现在想翻身做主人把苏壶按在床上鞭挞。
现在是五点多,街道很安静,还没能看见太阳。
跑步的过程中一直有铃铛的声响,邱涂最开始还不习惯,后来索性就佛了,反正现在也没人。
绕着街道跑了两圈,邱涂感觉自己都已经能记住周围有什么了,最后一小段路他没再跑,是走回去的,苏壶也没说什么,放低速度等他走。
两人都出了些汗,回到酒店后简单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
“早餐是不是刚开?”邱涂坐在小沙发里,看了眼时间,已经六点三十几了。
“七点才开,你还能再睡一会儿。”苏壶走到衣柜的全身镜前整理衣服,照了照,才发现自己脖子上有个红痕。
估计是在飞机上被咬出来的,当时他不让小少爷发泄,小少爷很生气。
“你什么时候咬我了?”但他还是要转头问一句。
“我没咬你啊,”邱涂立刻起身凑到他面前,仔细看了看,而后震惊地问,“你搞外遇了?”
“我把你干死都不可能搞外遇的。”苏壶说。
邱涂立刻摆着手退后两步,说:“别,那你还是搞外遇吧,我还不想被/干死。”
“我看你说这话就是想被/干死。”苏壶就同时逼向前两步。
“我要睡觉了。”邱涂马上转身往床上跑。
苏壶轻笑,也没去追他,站回镜子前,说:“别睡了,等会儿起不来又让我叫你。”
“那再说吧,我刚运动完好累。”邱涂已经把自己卷进了被子里。
苏壶从镜子里看见邱涂的动作,忍不住又是一笑。
过了一会儿,邱涂猛地从被子里弹起来,问:“所以你脖子上的吻痕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你咬的啊,昨天晚上你睡得模糊,突然生气地起来咬了我一口,你不记得了?”苏壶笑着逗他。
“怎么可能!我睡觉很安分的!”邱涂说。
“你怎么知道你很安分?”苏壶反问他。
“就是很安分!”邱涂说。
苏壶转头看他。
“……应该很安分。”邱涂突然又有那么一点点不自信。
苏壶还是看着他。
“那我也不可能不安分到咬你的程度吧。”邱涂觉得这简直就是梦游啊。
“证据都在这儿,怎么就没有可能了?”苏壶手里拿着条领带,想了想,没急着给自己打上,转身朝邱涂走去。
邱涂看着他走过来,打量了一下他的穿搭。
“话说,你穿得这么正式——〞邱涂的肩膀被苏壶向后推了一下。
他躺到床里,看着欺身压下的苏壶,慢慢补上了后半句话:“……是要去干嘛?”
“一会儿我要见个合作人,他是法国人,最近正好在瑞士旅游,”苏壶一边说着,一边将邱涂的双手抓在一起,将领带环绕至手腕上,“他认识有瑞士的爬雪山专家,有装备提供。”
“哦,所以这跟绑我有什么关系?”邱涂说着,动了动手。
苏壶的手法很娴熟,一个结很快就扎好了。
领带系得不算紧,不会勒疼手,但挣扎就会疼。
“你乖乖在酒店等我。”苏壶低头亲了亲他。
“那我不用吃早餐了?”邱涂挑了挑眉。
“可以等我回来再吃,你不是要睡觉吗?”苏壶从抽屉里拿出牵引绳,扣到项圈上。
“你什么时候放在这儿的?”邱涂呼吸一瞬间有些急,看见牵引绳脑子里自动播放了一些在飞机上发生过的画面。
“昨天晚上。”苏壶收了收绳的长度,系在了床头灯的杆上。
“Daddy。”邱涂在他转身准备走的时候喊了他一声。
“嗯?”苏壶停下来看他。
“我不能和您一起去吗?”邱涂问。
“我私心不想让你见他。”苏壶说。
“可是我不想自己一个人待在酒店,”邱涂说,“我可以在外面等您,不会乱跑。”
苏壶弯下腰,在小铃铛上勾了一下,问:“把你拴在路边也愿意吗?”
邱涂沉默了一会儿。
苏壶笑了笑,起身就要走。
“愿意。”邱涂立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