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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魏砚书 ...
风扇呼呼吹得实在惹人心烦,魏砚书从床上爬到离风扇近的地方按下关。
按钮没碰到,新房间还有好多东西没有收拾完,黑天摸到了空,放在那儿的牙刷牙膏掉了满地,一踉跄带下来几双一次性筷子。
魏砚书还好点儿,手扶着塑料椅子慢慢起身,唯一的睡意也给折腾没了,狠狠眨了几下眼睛,到能看清像素点的程度走过去捂住眼开灯。
转而看着一地狼藉叹了口气。风扇,你的目的达到了。
手机铃声突然响了,魏砚书在墙头衣服山里胡乱地翻,他把东西都搬到房间里就睡了,听声音应该在这儿。
来的是他没有备注的号码,魏砚书皱着眉头点接通。
“喂?”
“你,到底,想,干什么!!”妈妈大声喊。
喘着粗气变调的声音通过话筒传过来,刺得魏砚书一激灵,木着脸说:“不知道。”
胡乱应付了几句,妈妈先挂断电话,他躺在床上盯着灯里的小飞虫,晕乎乎间又想起来之前的事情。
前不久,妈妈为了他的未来操碎了心。
他家属于小县城拔高,离市区近一点儿,历来划片儿分的高中是一所夹在街道中间的学校,两边都是小吃街,中间嵌了一个牌子金字红底写上xx中学。
如果没有这个牌子都算违规建筑。
里面是一栋破破烂烂的4层楼,他去的时候正在放暑假,保安围着不让进,在外面看只能看到几条横幅。
“——脚踏实地,成就青春梦想!——”
“高三学子,砥砺前行,以梦为马,不——”
水泥地,晒化了的几道没来得及涂上的油漆,一二楼木门三四楼铁门。
踮起脚尖还能隐隐约约地望见几张木桌。
魏砚书面露难色地推着电动车往马路上走,坐下拧紧油门跟晚霞肩并肩。
据他所知,有好几个初中同学都要上这个学校,其中包括跟他不对付的人,一想到他们要在这儿待三年还有点儿快乐。
妈妈知道肯定会说,你这样太自私。
魏砚书一联想到这里就耷拉着脸,他还没适应每天和妈妈一起生活,却什么都能想到她。
初三学校要求住宿,魏砚书两个月回一次家,一位陌生女人开的门,张口第一句:“我是你妈。”
奶奶在电话里提过一嘴,爷爷让他见到妈妈的时候热情一点儿。
魏砚书全身上下挂着三个包走了一路,想起长辈的教导扯了扯嘴角,但实在没有力气说什么。
“嗯嗯嗯,”他点点头,汗哒哒滴在衣服上,“让一下吧。”
魏若春生硬地从他手里夺过来一个灰色的书包,开展门侧身让他过,然后不熟练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扬着下巴说:“你都长这么大了啊。”
这句话魏若春经常说,魏砚书有次想开玩笑怼她一句我芳龄15正当时。
又怕魏若春没懂他的意思扯出来一堆别的大道理。
“你都长这么大了,别跟他们一般见识行不行!不拘小节一点儿!”
魏砚书倚在栏杆低着头挨训,嘴角红了一道,心说你懂个屁。
魏若春很喜欢听他说一些事情,听着听着插嘴发表自己的观点,或
如果说妈妈是拔苗助长里的工匠,那么魏砚书就是田地里本来就长这么高的苗,自从初三后再怎么用力拔都这样了。
但是妈妈偏不信,魏砚书有时候佩服她这种一往直前的勇气。
初三学校要求住宿,魏砚书两个月回一次家,一个陌生女人开的门,张口第一句:“我是你妈。”
“囫囵吞枣”噎到这么大,他跟妈妈期待的样子截然相反,可那些话、事情却真的影响过他。魏砚书回想起来,也说不清对错。
出成绩后的一个月里,不只家里人问过这个问题。
他统一回复的都是不知道。
鹤烟问的稍微委婉一点儿,说,你怎么突然要去那儿?
那时候鹤烟来找他玩,准备穿过十字路口时红灯正好亮起来,他骑着电动车拐了另一条人行道。
砖块铺得坑坑洼洼,魏砚书说个话都带颤音,回音飘二里地鹤烟还在喊:“啥啊??你说啥??!”
魏砚书静静地笑,“你看着点路!再拐的时候不要再上人行道了!”
中考成绩不高不低,他家属于小县城里拔高,离市区近一点儿,划片儿分稳上的高中妈妈爸爸瞧不上,给视频号刷到的高中招生办打电话想把他塞进一所分数线520分的高中。
“差两分掏2万,候选名单上就有你孩子的名。”
魏砚书抢过来手机强行挂断,说:“别相信这种东西行不行!”
爸爸大喊:“那你倒是让我省心点啊!考500出头你让我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每次都是怎么办!你们让我干什么我干什么,到头来还是问我怎么办!!”
暴压之下谁抱怨都能激起千层浪,妈妈在一旁红了眼框,哽咽着说:“我们操心都是因为爱你…”
爱,一吵架爱就出来了。
魏砚书拧紧眉头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夺门而出,把爸爸说的滚出去了就别回来!的声音甩在身后。
一路上崩溃后悔自责排着队过了一遍,感叹号的马力很快变灰,他跑累了泄气蹲在路边,车辆来来往往,晕得幻视下一秒就有车往身上撞。
他摸出来手机给鹤烟发信息。
-你在吗?
-我有点儿烦,咱们能不能打个电话?
-不行也没事,抱歉
鹤烟第二天才发消息,他偷过来平板玩了一个通宵,没有看到手机。
-怎么了?
-没事了
魏砚书下午才回复。
昨天下午他消气之后漫无目的地转了两个小时,他不想回去,也不知道该去哪儿,小县城哪家哪户一出门全是路,迷茫得跟看到成绩的那一天如出一辙。
闭上眼都历历在目。
妈爸立志于培养出超出他们能力的下一代,把全身心交给魏砚书,从小面面俱到,奈何魏砚书偏偏是“拔苗助长”里本来就长这么高的苗,自从初三后再怎么用力拔都这样了。
“囫囵吞枣”噎到这么大,他跟妈爸期待的样子截然相反,可那些话、事情却真的影响过他。魏砚书回想起来,也说不清对错。
模拟考的成绩一直稳定在550分左右,所以魏砚书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中考成绩会考出来518。
妈爸在他周围同样沉默,投过来的目光伴随着强烈的谴责。
魏砚书面向电脑时原本慌得不行的心都快不跳了。
突然间回到那次和妈爸吵架的时候,他没控制好情绪,信誓旦旦地说我考550有学上就行!不要管我!
妈妈说成绩越高越好,爸爸说反了你了!
零零星星的几句话,成火点子燃起来,烧得脸发烫。
爸爸推了他一把,语气不耐烦,“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我们管你,是为了什么,你永远都不清楚,永远都在犟嘴。”
画面跳转到爸爸走回卧室,妈妈叹了口气,客厅只剩下他一个人。
室内灯开的最低档,昏昏暗暗,睁开眼也什么都看不清,那些话如同螺旋锁般拴住他,魏砚书低着头,全身舒展不开的累。
明明我没有。
妈妈发过来信息,一句话一行,说,你在哪,回来吧?天气预报说要下雨,你在哪需不需要我们去接你?不要稚气了。
每次都是这样,吵架求和和好,周而复始,看你今天骰子投到了哪儿。
他看到消息时站到了一个十字路口,被风吹得走不动。
天边的云黑了一片,缓缓地朝这边过来,确实有下雨的架势。
开导航走回家,大门没锁,吱吱呀呀推开,妈妈听到声音出来看,爸爸点着平板电脑的屏幕,戳几下没有点到叉有些生气。
谁都没有提上午的事情,室内灯还是那个样子,魏砚书站在门口,宁愿他自己不是魏砚书这个人。
“我来吧。”魏砚书说。
后半夜他在卧室看了一整夜,屋里没开灯,雨哗啦啦地顺着大棚顶落下来,没有窗帘还能隔着玻璃目击小缝儿里的打雷闪电。
噼里啪啦地把一整面染成灰蓝色。
睡醒后回完信息都是蒙的,眼皮双双肿了一个大包,横着吊了一块儿冰敷在上面,压得干什么都有重影。
卧室窗户透过来光,一对上眼前闪着一排一排的发白大亮片,魏砚书莫名奇妙地想,我要去一个远点儿的地方。
再回到枕头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妈妈的电话没有再打过来,魏砚书把手机关机,手背放在脑门。
自己也搞不懂到底是想不想让人家再打。
打了他不想接,不打又觉得,凭什么?
一堆事在脑袋里轮番过了一遍,最后被明天会不会迟到砸晕。
离学校关门只差半个小时。
魏砚书在车上闷闷不乐,昨天晚上熬到3点才睡着,现在头还有点晕,饭也吃不下,睡也不敢睡,靠在座椅上装作上吊小人。
车猛地一刹,差点给他真勒死。
“我操…”
魏砚书呼呼大喘气,心情更差了,过了两站下车。
学校已经关门,魏砚书看了眼表,迟到20分钟,小门还开着,门岗保安去巡查电动车有没有放在人行道,看到魏砚书摆摆手让他过了。
高一在新教学楼上课,魏砚书插着兜边刷手机边走,一抬头不得了了。
几个穿校服的男的在欺负一个没穿校服的男生。
两人旁观,一个人上手拽着卡住他肩膀,另一个在问话。
问话那个是老大,一头金毛,声音老大,右手食指点着对方的肩膀,一下一下,越离越近。
被欺负的男生咧着嘴歪头,不敢和金毛狗对视。
魏砚书没有亲眼见过这种场面,不知道该不该走,金毛狗没给他选择的时间,冲着他就叫:“那边高一的!”
“对,就你,过来。”
两队人离了大概50米,金毛挥挥手让一个保镖把魏砚书也架过来。
魏砚书扯开他的手,环视一圈,整个操场就他和彩虹队在,真扯上关系打起来他不一定能赢。
缓为上计,魏砚书说:“我自己走。”
保镖像刚招来的,怔了一下说:“走快点!”
金毛狗盯着魏砚书,这人比他高一个头,长得文文静静,可能是装x故意撇嘴。
装什么不良呢你?
他们的注意力现在都在魏砚书身上,这个时候是不能先说话的,魏砚书上下打量起金毛,顺便瞥了一下被欺负的男生,他的两条胳膊都被钳住,跑不了。
“喂,你就当什么也没看见,知道吧?”
金毛叼根烟,说话含糊不清,眯着眼,烟雾在他两中间升起来,魏砚书微微皱眉,忍着没当面咳嗽。
“嗯。”
金毛没管他也没让他走,朝着唯二黑头发继续点,这次夸张了些,应该是故意做给魏砚书看的。
“给钱给钱,快点儿。”
黑头发不理,金毛点头示意抓着他的紫毛,紫毛也点点头,膝盖卡住黑头发的腰向上一提,胳膊使劲往后拉,上衣漏出来一截。
那个样子像社区器材里半站着的腹肌板。
魏砚书清楚自己的身体素质,去帮忙只能算分担火力,到时候落得两个人都散架的下场。而且他早上没有吃饭。
男生维持了几分钟,金毛张手忽然一拍,没打到脸,他吓得一激灵,手腕也跟着动,被紫毛强硬地拉住,眼看金毛又要来,只能求饶:“我口袋里有二十…”
紫毛松一只手去裤兜里掏,抓出来一把零零散散的十块五块一块。
金毛看这一堆以为有意外收获呢,抢过来数了数,正好二十。
他把钱放进自己口袋,拍了拍,说:“下次再不交钱就会被打。”
敢情是当乞丐来了。
金毛拿到钱也不老实,当着男生面和其他人说二十块可以吃什么。
绿毛故作伤心,“一人一碗凉皮就没钱了,我都没烟抽了。”
众人哈哈哈笑,有人戏谑地说:“运气不好,废这么大的劲抢这么点。”
魏砚书翻了个白眼,四个傻几把操出来的。
他们没完没了,抢二十块能聊二十分钟,再不来个谁见义勇为一下魏砚书得迟到一个小时。
金毛找的地方在停车大篷尾,前面有个电箱挡着,只有高一男漏个头。
如果没人抄近道的话大概率放学才能换地方。
魏砚书站在电箱最外侧,想着要不找个个小好欺负的先打一顿,让高一男趁机跑了去搬救兵?
不过这能跑哪?
魏砚书随便乱看逃避他们的视线,突然瞟到远处有个黑点。
金毛看他一直不说话走过来瞅了两眼,“不怎么样嘛,怂货。我还以为你会帮这位小兄弟。”
魏砚书一拳打在他肚脐眼的地方,等金毛弯腰的时候抓住一把头发,右手抓着金毛胳膊,把他尽可能地往外面拉。
金毛吃痛几声,一脚踹在魏砚书小腿。
原先金毛胳膊被魏砚书拉直,现在猛地往回伸,带的两人距离变近,另一只手趁机握住他的手腕向外撇,想让魏砚书放在他头上的手松开。
魏砚书脸皱巴成一团,快拿开后找准时机使全力扇了他一巴掌。
然后迅速卡住他另一边脸。
绿毛看情况不对率先来制止,他两打得难舍难分,动哪边都可能被误伤,只好呜哇呜哇乱叫,手象征性伸出来一点:“我□□爹的!”
骂到第三句魏砚书已经背贴地,金毛压着身子伸长手,差点握住魏砚书的脖子,他指甲长,用劲一刮右胳膊留一排红印子。
魏砚书在中间挡住两只手,尽力把金毛胳膊肘弄弯,脖子以上向上伸,防止他抓到脸。
头发蹭得刷刷响,金毛越晃他的手抓得越紧——虽然他有点想吐。
紫毛还在当高一男的手铐,绿毛撑不住,金毛狠掐一把魏砚书,魏砚书咳嗽两声,头朝旁边偏。
金毛喊:“橙毛人呢!!!”
绿毛:“早跑了!!”
魏砚书劲更大了一些,咬着牙往操场中间滚。
一看,黑点果然骑着电动车朝这片过来。
金毛随着他的目光扭头,狂拽胳膊。
一个全身黑的40左右男的,电车滴滴响,中气十足:“你们干吗呢!!”
绿毛紫毛认出来是教导主任,结伴跑了,魏砚书死死握住金毛的一只手,看着远处的背影说:“怂货。”
到教导主任下车命令他两松开才慢慢站起来拍拍灰。
他左边眼睛的颧骨位置红了两道,头发更别说,脖子上蹭的灰还没扒拉干净。
金毛比他惨点儿,弯着腰喘粗气,嗬哈嗬哈抬头又掉下,说:“我要告状。”
比他惨就算没白挨打。
教导主任气得跺脚,开学第一天,第一天啊,高一新生才军训完,这就闹出来互殴。
手掌拍手背,啪啪啪,“暑假两个月长能耐了啊?别人开学学习你们开学打架?哪个班的?把班主任叫过来一起聊聊。认领一下都是谁这么厉害!”
金毛偷偷白了魏砚书一眼,又没要你钱,扯什么能。
魏砚书:“高一2班。”
金毛死不承认到底几班。
教导主任嗤笑着说:“这时候集体荣誉感上来了?早干嘛了?站好别动!抬起头来!”
拍了张照片发到大群里。
很快高二8班班主任回复:我们班的。
教导主任看着手机再看看金毛:“嚯,美术班的啊,难怪染个这,显得你艺术家是吧?”
说罢转向魏砚书,“你专门染黑的?”
“没有染。”
“行,”教导主任点点头,“我们一会再聊其他的。”
新高一和高二美术班在一栋楼,高一班主任说正在上课。教导主任“照顾”魏砚书,把训话地点设在高一2班门口。
他从公文包里掏出来一包烟,想了想又放进去,指着魏砚书说:“李铁,你管管,你们班学生。”
李铁阴沉着脸问:“你叫什么?”
“魏砚书。”
“为什么打架?!”李铁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金毛狗不停地说自己是被打的那个,一问因为什么事打起来就装听不见,碰几下腿说这疼那疼好疼。
三个主任就指望着魏砚书能说出来个所以然。
“我迟到抄近路撞见他们在欺负同学,这个人威胁我如果要告老师就打我…”
“明明是你莫名其妙打我!”
魏砚书瞪大眼睛快速看了他一眼,气笑了,“滚个蛋吧,我又不是你们这群。”
见两个又要吵,8班班主任把金毛隔开,呵斥道:“闭嘴!”
李铁说:“们?除了你俩还有谁参与?”
金毛站班主任旁边,说:“没有!就是你发疯打的我!”
“我要迟到了为什么打你?”
金毛一时间没想到这里,指着魏砚书的手揣到裤兜,反正现在他才是被团团围着盘问的那个。
教导主任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确实有两个彩毛互相搭着肩膀,魏砚书说的有可信度,况且,互殴和校园霸凌可不一样。
眼睛在魏砚书和金毛之间来回瞧了瞧,最终决定:“调监控吧,在结果出来之前,你们两个在各班门口别动,李铁,你好好管管。”
“好的。”
他们走远后李铁拉着魏砚书到窗户口谈,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叹了一口气。
“你是外地生?”
“嗯。”
“那你做事更应该考虑后果了啊,家长辛辛苦苦供你上学,你就是这么回报的?”
胳膊像装了颤抖仪,手晃得对不上焦,“他比你伤的重,如果家长来闹,真是互殴你也是全责!”
一脸恨铁不成钢。
魏砚书不服气,关我屁事儿啊。
“我没有错。”
李铁不理,“怎么说出来的?没有互殴你也迟到了啊,这么心安理得理直气壮?”
什么话都被你说了,魏砚书低着头生闷气,再接茬得吵起来,闭嘴清静一会吧。
李铁哼一声回去继续上课。
手机叮咚一声,魏砚书拿出来看。
-什么都是你选择的,什么都是你应得的。
爸爸好不容易拉下脸打电话,见他不领情文邹邹地发了一句话挽回面子,居然格外应景。
魏砚书突然有些憋屈,爸爸什么都不知道只会添堵的天赋真是一点没变。
同学们从教导主任突如其来的一通电话起就开始交头接耳,她们在外面说,她们在里面说。
后两排甚至有人探出头去看第一天正式上课就打架被逮的人长什么样。
李铁回来后也没消停。
谢迎年在最后一排靠窗,怀烁坐他旁边睡觉,两个前桌的脸面对面。
“你听见那人叫什么名字了没?”
“没有。”
左边人称赞道:“迟到加打架,牛逼啊。”
前桌说:“切,咱班主任出了名的狗腿子,看那样估计得针对死这人。”
谢迎年把发下来的小册子翻了一页,随口道:“你们都别说话了,没看到怀烁在睡觉吗?”
真没人说话了,谢迎年抬头一瞥,立马低下头。
李铁站在过道,书用力地拍向怀烁脑袋,“起来,滚出去罚站!”
金毛啥毛都是npc,男孩也是
谢迎年:抱歉怀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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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魏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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