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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鲛人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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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毓宫内，洛梓铭换下朝服，往暖书阁方向走去。他一进门便瞧见了贺文。
贺文将竹简放在书桌上：“梓铭，你要的鲛人族的消息查到了。不过有些古怪，我仅能查到面上的事，再往深处查那条线便断了。”
洛梓铭轻嗯一声，打开了竹简问道：“鲛人族躲藏的位置也没找到？”
“找到了。在南城的那个方位，不过具体的地方找不到。”
“那就让于颉带着人去找。”洛梓铭说完又顿了顿，眼神有些玩味道：“我记得前些日子不是有一个找上门的小鲛人么？让他和于颉一起去。”
贺文一愣，也想起了那个鲛人，那个人过分妖艳，年纪看着不大，眼里却尽是悲寂。
“还有去忆昔茶馆让他们把鲛人族编成一个故事叫说书的传出去，要确保是自己人。”洛梓铭垂着眼眸将竹简放下后，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面，“让越多人知道越好，但一定要让本宫的皇叔听到。”
“好。”
贺文应完刚转身走出门，又停住转身走了回来。
洛梓铭抬眸看了眼走回来的贺文，拿过放在桌上的公文，垂眸处理起了公事。
他边写边道：“又回来干什么？”
贺文尴尬地挠了挠脸颊：“呃……陈宰相并不愿意和我们结盟，他说不想卷入这场夺位之争。”
“那就让他不得不与本宫结盟。”洛梓铭写字的手顿了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接着道：“陈宰相不是有个特别宝贝的庶子么？长得也挺好的？想个办法把他带到景毓宫来。顺便把这事告诉傅弘宇。”
“没问题。”贺文应下后，又问道：“那今年的兽猎大会你去吗？”
洛梓铭闻言手一顿，眼眸暗了暗，沉声道：“去。”
贺文点点头，出了景毓宫，办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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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南刚到京城没几天，前些日子处理了些难办的事务，这几日也就没有要务在身，便陪着杨泽一同去逛逛京城。
此时，苏南正手撑着下巴看着戏。
“阿南，不好了！”杨泽从外边有些急忙地走进了戏馆，走到苏南边上，道：“有人在传鲛人族的秘事，说什么无论男女皆可生子。”
苏南皱了皱眉问道：“你从哪里听闻的？”
杨泽见苏南语气有些严肃便直接回道：“我刚刚去了对面的茶馆，在茶馆里听到的，是对面说书的先生这么说的。不过整条街好像都在传。”
苏南抿了抿唇：“走，去茶馆问问。”
苏南起身向茶馆走去，杨泽看着急忙走的人也快步跟了上去。
忆昔茶馆的规模十分庞大，不知是出自哪家豪强世族的产业。
杨泽进了茶馆立马将那下来的说书先生捉住，将他带到了苏南在楼上开的包厢内。
说书先生拍了拍衣服，看着面前的两个人，询问道：“不知二位公子想问我何事？”
“你说的鲛人族是怎么回事？”苏南语气伶俐地问道。
说书先生闻言以为他们也是对这传闻好奇，笑呵呵地道：“你们想问我这个在楼下听着便是，何必把我抓进这包房来问呢？”
杨泽不满道：“问你话就说，哪儿来那么多废话？”
说书先生依旧乐呵呵道：“一百年前，确实是有鲛人族存在，不过如今他们都藏起来了。”
“我就想知道这消息哪儿来的？”苏南面无表情地看着说书先生。
说书先生见苏南表情不是很好连忙按照茶馆主人吩咐地说了出来：“是听一个下人说的，那个下人似乎是九皇子在宫外私买的府邸里的人，他告诉我九皇子最近似乎找到了鲛人族的藏身之地。”
苏南闻言皱了皱眉，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
说书先生见苏南皱着眉便有些害怕地看向他弱弱地解释道：“我们这些说书的总要拿些真实的东西出来说的，所以总是四处打探些秘事，这次正巧打探到了这个，所以便编了些故事拿来说了。”
苏南摆了摆手表示知道了让杨泽放他走。
待说书先生走后，杨泽关上了门。
杨泽不放心地问道：“怎么了？这个说书先生有什么问题吗？”
苏南点点头，轻嗯了一声。
“那你还把他给放了？”杨泽从木凳上站了起来，“我去把他抓回来。”
“不用。”苏南摇了摇头，拍了拍杨泽的手让他坐下，“不是他有问题，是他的话有问题。”
杨泽疑惑道：“什么话？我听着都没啥问题啊。”
苏南无奈地看向杨泽问道：“你觉得一个下人能知道主子的事么？”
“有可能是那个下人偷听到了。”杨泽一脸认真地回答道。
“没可能。”苏南直接否定道，“九皇子虽然只有十九，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是一个十分谨慎的人，压根不可能不知道有人在偷听。”
“所以，要么是他故意让人听到的，要么就是他根本没有让人听到，而是后来自己对说书先生这么说，让他这么做的。”苏南肯定道。
“他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吗？”杨泽有些不理解。
“你知道民间传九皇子贪恋美色，喜好南风，这件事吗？”
“知道啊。听说九皇子这事让皇后气得不轻。”
“可一个真正沉于美色的人，是如何在暗中聚集各方势力的呢？”苏南一针见血道。
“你是怎么知道九皇子在做什么的？”杨泽看着苏南。
“在宴席上，他并没有对舞姬感兴趣。散宴后，诸多重臣的目光都在他身上。”
“这并不能代表什么吧？”
“是，这并不能代表什么。我观察了那几位看向九皇子的重臣，他们身上都有佩戴一块刻着渊字的翡翠玉佩。而在九皇子接近我时，我看到他身上也带有同样的玉佩。”
杨泽疑惑地问道：“他在暗中聚集多方势力，不怕陛下知道？”
苏南看了杨泽一眼：“你觉得陛下会不知道？陛下对于他晚来宴席都未说什么，就说明了陛下十分重视他。”
杨泽明白过来：“那未来的储君之位极大可能会传给九皇子。”
苏南轻嗤了一声：“恐怕太子之位的圣旨早在我来之前就拟好了。”
“那陛下叫你来，又有什么意思？”杨泽疑惑道。
苏南沉默了。
他心中已然有了猜想，但不知会不会跟那个让他厌恶的东西有关。
苏南抿了抿唇：“杨泽，陪我进趟宫见见九皇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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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毓宫内，管事的大宫女梳离见苏南来了，将人请进了前殿。
“北政王是来找九殿下的吧？”梳离拂身垂着眼眸，恭敬道，“若北政王当真是来找殿下的，那您这一趟可就白跑了。”
苏南抬了抬眸问道：“为何？”
“殿下今日出宫去春菀楼寻乐了，您这得下回再来了。”语毕，梳离看了眼杨泽，又道：“切记，下回再来找殿下，王爷就别再带您身边这位小公子了。殿下会不喜。”
杨泽一听这话，便不高兴了。
“什么叫别再带上我？怎么？见你们家殿下还必须得一个人来？”
梳离神色淡淡地看着苏南，并未回杨泽的话。
苏南却明白了她的意思点了点头：“明白了。”
苏南走后，梳离转身去了后殿。
“殿下，奴婢已经依您的吩咐回绝了北政王。”
洛梓铭转着扳指道：“嗯，日后他每次来便都依照这般来回绝。”
梳离拂身道：“是。”
待她走后，贺文用手肘怼了怼洛梓铭。
他问：“你确定你这样做，你家皇叔日后不会不来了？”
“他不会。”洛梓铭眼眸沉了沉。
果然如洛梓铭所料，苏南接下来的几日里都是独自一人来的，从未间断过。
在苏南连续来七日后，洛梓铭便不再继续耗下去了。
“北政王，这次殿下在宫内了。随我来吧。”
梳离将苏南带到了洛梓铭的暖书阁后，便出了暖书阁，关了门。
洛梓铭停下手中的笔，抬起凤眸看着苏南。
他弯着凤眸道：“皇叔来寻本宫有何事？”
苏南冷冷地看着洛梓铭：“本王为何来，你会不知道？”
洛梓铭轻笑了一声，走到苏南身后，伸手触碰苏南的脸时，苏南下意识地躲了一下，洛梓铭脸色微冷，抬手捏住了他的下巴，下巴撑在了苏南的肩上。
“皇叔真聪明。放了点消息，皇叔就明白了。”
洛梓铭另一只手挑起了苏南的一缕发丝，戏谑道：“那皇叔不妨再猜猜侄儿找您来做什么？”
“有什么话便直说，本王没时间陪你浪费。”苏南冷冷地回道。
洛梓铭对于苏南有些恶劣的答复也不恼。
他有些漫不经心。
“听闻鲛人族的男人能生孩子。”洛梓铭松开捏住苏南下巴的手，闻了闻苏南身上的味道，抬眸看着苏南的眼：“是真的吗？”
苏南皱了皱眉，问道：“你想做什么？”
洛梓铭笑了笑，手指抚上苏南的眼。
他的皇叔，也是凤眸呢。
洛梓铭心里有股不可言说的东西冒了出来，他想看看这双眼睛染上些他的东西会有多好看……
洛梓铭边想边回着苏南的话：“不做什么。本宫不过就是想见见男人挺着肚子会是什么模样罢了。”
“什么意思？”
洛梓铭轻笑道：“本宫的意思还不够明显么？皇叔应该明白了吧？”
“你……”
“皇叔想说什么？说本宫十分谨慎？绝非是那种好色之徒？”洛梓铭打断了苏南的话，道：“那皇叔您可太高看本宫了。本宫爱美人是真，更爱男人亦是真。”
“本宫十分好奇。是什么让皇叔对于本宫爱美人这件事产生误解的？”
洛梓铭迷了迷双眸，指尖从眼上往下轻抚着苏南的脸颊，苏南微微侧了侧脸。
“洛梓铭，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苏南脸色难看道。
洛梓铭从书架上拿了一个樟木盒，盒盖打开后，里面装有一个发着微蓝色光的鳞片。
“皇叔知道这是什么吧？我相信皇叔身上也有，就是不知道会是什么颜色的，会不会比他的更美。”
苏南当然知道这是什么了。
每一个鲛人族族人右胸上都会有一片特殊的鱼鳞，颜色也都是不同的。鳞片只有在换鳞期或孕.期才会脱落重生。
但此时装在洛梓铭樟木盒里的鳞片明显不是自然脱落的，更像是被人剥离下来的。
苏南皱了皱眉。
洛梓铭到底对这个鲛人族族人做了什么，鳞片就算是自然脱落都是十分痛苦了，若是被人硬生生地剥离下来……苏南不敢想。
“皇叔，做本宫的脔.宠，如何？那种独属于本宫的禁.脔。”洛梓铭眼神暧昧地看向苏南，继续开口：“只要你成为我的脔.宠，我便帮你让鲛人族重见天日，不好吗？”
苏南握紧双拳道：“你做梦！”
洛梓铭轻笑一声，指间挑起苏南的一缕发丝，有些残忍地开口道：“是么？那皇叔就是希望我将鲛人族统统杀光了？”
苏南彻底被激怒吼道：“你敢？！”
“为何不敢？”洛梓铭双眸中闪过一丝狠戾，他狠毒道：“只要我想，我就都能杀。”
随后又温柔道：“不过本宫也不急。本宫可以等到皇叔愿意的。”
仿佛之前那个说着凶狠恶毒话的人不是他般。
苏南抿了抿唇，推开面前的洛梓铭，从屋内推门走了出去，后头传来了洛梓铭的声音。
“皇叔记得早日告诉侄儿您的意思。”
洛梓铭看着苏南走远的身影，眼眸暗了暗。
他会得到他的，无论用什么办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