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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口嗨一时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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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命。
顾钊眼前闪过两个字，只觉得脑袋‘嗡嗡’生疼。
怎么啥‘幸运事儿’都给他在今天碰上了，为什么当初遇到季清言的时候就不能幸运一点，要是比沈清秋更早遇到他就好了。
那个Alpha花枝招展地凑到他跟前，顾钊下意识向后拉开距离。
然而眼神一瞥，发现季清言正举着酒杯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
落下的笑容又重新爬回脸上，认命：
“啊，是么？那确实挺巧。”
“不过我现在——”
“喝什么？我请你。”
可那个Alpha不给他机会拒绝，
他从老板手里拿过更新的菜单，托着下巴，薄薄的嘴唇微微下意识一抿：
“老板，新品都来一杯吧。”
他转向顾钊，
“一个人喝酒可没意思，刚才想喝的一样没点。”
“不过现在正好遇到你，那我们就每样都尝尝。”
“......诶对。”
他忽然移到顾钊身边，脑袋凑得很近；
他的信息素是很常见的木头的味道，猝不及防地一下子涌入口鼻，激得同样是Alpha的顾钊脑袋生疼。
“你是上面那个还是下面那个啊？”
“——！”顾钊嘴里的酒差点喷出来。
“我倒是上面下面都可以，只要技术好，怎么都会很舒服。”
“所以........”
他暧昧地拍了拍顾钊地肩膀，
“待会你pick啦～”
..........
季清言将自己缩在沙发里面，看着吧台那边地动静，
液体顺着杯沿流下冷得他一激灵，他慌忙回神，这才发现原来拿着杯子的手斜了。
倒也不是因为顾钊才失的态，他自我说服，更多是诧异。
通常情况下，他对自己的观察力是有百分百信心的。
——在季家别的没学到，但怎么察言观色、怎么参透别人每句话背后的深层含义，几乎已经深入骨髓，成了和人下意识的交往方式。
只不过顾钊现在太坦然了，
从季清言的角度看，顾钊现在几乎就是粘在那个Alpha身上，
肩靠着肩，手靠着手。
虽然具体聊天内容听不见，但看着那个Alpha脸上忽然灿烂的笑容，顾钊应该是把人哄得好。
‘顾钊大概是真喜欢Alpha。’
季清言看了半天，忽然觉得自己是在小题大做，浅松了口气，
但心底不知为何变得空空荡荡的，像猛然缺了个口，不管怎么喝酒，都无法填满。
他收回目光，不再看那在吧台灯光下耀眼调情的‘小情侣’，
眼神落到到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时，晶亮的眼睛忽然一暗，之前被抛之脑后的记忆再度重现，横在他面前逼着他做个了断。
沈清秋。
他又想起了今晚的那个电话，
——让人遐想的声音，明目张胆的说谎。
虽然还没有看到他出轨的确凿证据，可‘不爱’的事实其实并不非得要明着出轨才能让还在爱的那个人清醒。
沈清秋是不爱的。
xie//淋淋的事实摆在面前，
之前他不想认，可现在要是再逃避，连自己都要看不起自己了。
指尖有些颤抖地触碰到戒指顶端，
犹豫了一会，还是用力往外一拔——
那就结束。
趁着还没闹得太难看。
这么多年的情谊，也还值得一个和平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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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一杯一杯地灌下去，
为自己长达二十几年的无疾而终的爱恋买个醉。
喝的有点急，眼睛开始迷蒙，耳朵也有些泛红。
被过快的酒精刺激，腺体泛酸，
季清言身上的野玫瑰信息素有点控制不住，幽幽地，像网一样弥漫到了整间酒吧，惹得周围人向他投来好奇又兴奋的目光。
有臭老鼠要上去勾搭季清言了，
顾钊看到旁边桌一个起身的Alpha眉头一皱。
可季清言无动于衷，依旧拿着酒杯，一口一口地喝，到后来竟然还浅浅勾起一抹淡笑，活像在对周围人发出邀请。
不是.......这人怎么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
顾钊的脑袋又开始疼了。
身边那个木质信息素Alpha还在那里‘叭叭叭叭’说个不停，可他厌烦地皱皱眉，心思早已不在那人身上。
“你其实不喜欢Alpha对吧？”
那人停住了，意味深长地顺着顾钊的目光看向季清言，
“嗯～有心仪的Omega不敢承认，牺牲大到连自己地性取向都‘改了’。”
“他不喜欢你？”
Alpha眼睛闪了闪，
“.......或者说，他不能喜欢你？”
“你懂什么？”
痛处并没有被完全戳中，但顾钊依旧像只炸毛的小狗浑身竖起了厚厚的刺。
他清明的视线和季清言迷蒙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处，
季清言看了他好一会，移开，
有个Alpha拿着一杯酒坐到季清言对面了，季清言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慢慢往椅背上一靠，没什么表情地和那人来回‘撩拨’。
顾钊终于忍不住了，攻击性的信息素控制不住地溢出。
去他妈的喜欢Alpha！去他妈的伦理道德！
演什么演！演个屁！！
怎么对着我就有道德伦理，对这陌生人就可以肆无忌惮的调情？？？
旁边比他低阶的木质Alpha被他突然的放肆激得头晕眼花，
强烈的压迫信息素让他像被人qia住喉咙般难受，
他晃了好几下，没站稳就要往顾钊身上倒，
顾钊条件反射地往后跳，木质Alpha为了不让自己难堪赶紧拉住他，也顺带给他支招。
“你不是想知道那个Omega是不是喜欢你吗？”
趁着说话的空隙木质Alpha赶紧从愣住的顾钊身上借了个力，站直。
“吻我。”
“要是他吃醋了，就代表对你有感觉。”
“你这招也太老套。”
顾钊不为所动，余光瞟着季清言，心底头一回犹豫不决。
——其实不是完全不能尝试，反正他现在也没有伴侣，想和谁接吻、怎么接吻都是他的自由。
可万一季清言真的不在意呢？
又或者万一季清言在意，却被这个试探的吻气到了呢？
顾钊又下意识瞥了眼季清言，
对面的那个看上去就一脸不行的Alpha还在那里叭叭说，
鞋尖不断向前，手也不是很老实。
艹！
身体比大脑先一步做出反应，‘轰’地一下起身，快速走到季清言那桌，特别用力地把那名Alpha从位置上揪起来——
“别用你的脏手乱碰。”
“他是我的人。”
Alpha雪山味的压制信息素这回一点不带犹豫地冲刷了整间酒吧，
饶是酒吧老板是个什么都闻不到的Beta，还是被这信息素压弯了身，脸上闪过一丝痛苦。
“......顾钊，别这样.......”
冰凉的指尖触碰到顾钊灼热的手腕，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
脖颈后好不容易恢复了两天的腺体又开始酸痛，
季清言觉得自己好像又要发热了。
明明才消停了没两天。
Omega这破体质。
“.....抱歉。”
顾钊快速收了信息素，满脸自责地低头不敢看他。
可还没等季清言稍稍缓一缓，他的身体突然一轻，双脚离地。
“老板！”
顾钊的声音近在咫尺，
“抱歉啊，今天给你添麻烦了。”
“全场的酒水记我账上。”
“回头我让助理把支票给你送过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