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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季清言你他妈也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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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言回了趟季宅。
硕大的庄园坐落在郊区，房屋盖了很久，但每年都翻新。
保安拉开铁门让车开进去的时候，恍惚像是进了另一个世界：
郁郁葱葱、枝繁叶茂，
主屋门前的那片桃林有无数园丁维护、保养，
看上去绿油油的一片、繁荣昌盛，实际树干早就被蛀空，外强中干。
季清言其实已经很久没回来了。
不回来挺好的，
毕竟这个看上去很美的地方到处透着压抑。
母亲后来抑郁而死，父亲在他所谓的上层圈子里忙着逍遥。
大哥季城还在忙他的歌唱家事业满世界到处飞，赚钱的苦累全都落到了二哥季南一人身上；
然而一大家子全靠二哥季南养活这件事竟然并没有让季南感觉到累和不公，
他就像是被这腐朽的制度洗脑了一样，觉得这一切都是他的责任和义务。
叔叔们不工作，可以；
舅舅们问他要钱，会给；
侄子侄女只要是Alpha，那一定就要上最好的学校，受最好的教育，
明明关系也不是很近，甚至每年除了过年，来往也不算太多，
但家族族长就是有义务去帮每一个季家人，
更正，
帮助每一个季家的Alpha。
另外他需要控制好所有舆论，不能让外界传出什么对他们家族不利的消息。
等到中年后，再按部就班地在小辈中选出下一任族长，把季家一直以来的传统、教条传播、并且维持下去。
所以季清言其实是没有那么恨他二哥的。
或者说，‘恨’这个词儿太过，他并不怨恨这个封建制度下的任何人。
只是要是有人不愿意被这个荒谬制度和族规同化，
那最终迎接他们的只有死亡，
就像他的母亲，和未来可能的他。
他走进大门，径直上了二楼。
没什么人和他打招呼，连佣人见了他都不会行礼问好。
他站在二哥的书房门口，敲门，
里面好一会才传来回音，于是他推开门，握紧拳头走了进去。
“......没想到你会主动回来。”
季南让季清言等了一会，
然后坐在办公椅上，终于转过身。
三十五六岁的年纪，从眉眼间可以看出曾经也是个绝世帅哥，
可眼下的乌青让他看起来有点颓，精气神不太好。
“我也没想到。”
季清言走到季南办公桌前，站定。
“你是终于愿意回来好好当个Omega不再抛头露面了？”
“还是愿意把手中的那个视频交还给我，好解开我和你之间的‘心结’？”
季清言那个所谓的制衡，其实是二哥季南和他的贴身仆人的出轨视频。
出轨虽然渣，可这个世界出轨的人千千万，能把出轨这事儿当作筹码不让他们勒令自己退学，并且还开了个工作室逍遥，其实也多亏了季家那腐朽的族规：
‘族长必须家庭稳定。’
’族长不能出现负面新闻。’
‘族长不允许离婚。’
‘族长代表着季家的颜面，必须时刻注意自己的形象。’
当季家的Alpha也挺惨的，
季清言有时候也会可怜自己的Alpha哥哥们。
如果非要在过度关注和过度忽略中选一个，
他倒是宁愿自己是被忽略的那个。
“东西在我那保存的很好，没有泄漏的嫌疑，但也不会还给你。”
“不过这不是我今天来的重点。”
季清言上前，将准备好的合作资料放到季南的前面。
“我的合伙人有个项目想跟你，跟大哥谈。”
“这份版权购买协议上的价格基本和市场价持平，签约成功后，季家还可以占艺人唱片酬的10%。”
“并不是永久买断，而是30年的租约。”
“30年后，如果艺人或者他所在的工作室没有来续签，那这个版权就自动归还给季家，并且大哥在版权被购买的这30年里依旧享有表演权。”
“也就是说，这种经典版权放着也是放着，不如和我的合伙人谈一笔生意，给季家多一个赚钱的渠道。”
“毕竟房地产最近频频出事，确实不容乐观。”
“你们要是愿意——”
话还没说完，季南就把项目书重重往桌子上一放，‘嘭’地一声巨响，让季清言直接噤了声。
“商场上的是还轮不到你一个小Omega来操心，更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怎么？觉得自己现在翅膀硬了，都敢跟我来谈条件了？”
“你他妈也配？！一个柔弱没脑子只会生育的Omega竟然还来指责我的工作？！”
季南忽然变得很生气，
面部涨得通红，连手都开始发抖。
季清言觉得他两鬓的好像又白了一些，整个人面相很难看，一点都看不出来是个端庄稳重的一族之长，更看不出来是和他有血缘关系的哥哥。
“我并没有指责。”
季清言尝试平心静气，
“我只是代我的合伙人来尝试询问平等合作的可能。”
“谁他妈和你们平等合作！你们他妈也配？！”
季南又被激了起来，满脸怒容。
接着他忽然一起身，走到季清言面前，用Alpha压倒性的信息素和过于宽大的手掌握住季清言的下巴，
死死捏着，力气大到几乎要把骨头碾碎：
“你以为你手里的那个视频还能控制我多久？”
“你真以为我没其他办法拿到你拍到的视频并且销毁吗？”
“季清言，身为Omega就要有Omega的样子。”
“既然你已经选择了那个司机家的Alpha结婚，就待在家里哪也别去，好好相夫教子。”
“.......那如果我要离婚呢？”
“.......如果我就是不愿意走你们规定好的路呢？”
季清言费力张着嘴，颈后的腺体被信息素压得生疼，但仍然一字一句。
“那你就等着我把现在施舍给你的一样一样夺走。”
季南用力把季清言甩到地上，
季清言手臂碰到了桌子的尖角，流了血。
“你别以为有了个破视频我就没办法整你，季清言。”
“你太高看你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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