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三十七章：当年死遁的原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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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介绍一下，老白本名白雨，S国人。
工作时无比正经，私下里玩得很开，是季清言大学时期的学长，也是后来一起成立音乐工作室的重要合作伙伴。
老白是个能力很强的Alpha季清言一直都知道。
只是兴趣广泛的人不少见，
但能把每件感兴趣的事都做到接近满分的.......除了顾钊，大概也就白雨能做到了。
然而比起那些能叫得上名字的家族，
在这个人情社会，白雨的劣势就在于他要花比别人多得多得多的时间才能让别人相信他的能力是必然不是偶然，所以他总是更加努力。
“.......我以为你会让家里人帮你。”
后来那年行情不好，季清言一不小心听到了白雨一直藏得很好的秘密。
“明明有这么好的家世和人脉却选择不去依靠他们。”
“一个人在异国他乡从0开始也能做到今天这个成绩，你太厉害了，我佩服，真心的。”
不过白雨没有接受这个夸赞，也没有排斥。
季清言一直觉得白雨身上最厉害的一点不是能力、不是家世，更不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三寸不烂之舌，而是自洽。
那是一种更为强大的、可以接受自己失败，但也同样肯定自己的成就心态。
这种心态更稳，不容易被情感所左右，
所以在后来走投无路的时候，比起顾钊，季清言主动去找了老白帮忙。
“你帮我这一回，我把股份全给你。”
周年庆那天季清言在咖啡馆把文件签好，往前一推。
“到了S国之后我会成为你的员工，当你的音乐制作人，直到把欠你的都还清。”
“你找我是因为知道我能帮，并且我不喜欢Omega，更不会喜欢我的合作伙伴对吧。”老白笑着喝了口咖啡。
“一方面。”季清言沉默半晌，没有否认，“而且我觉得对你来说，以我现在的水平，免费给你打工所产生的收益都是实打实。”
“虽然你对我的帮助并不是金钱可以衡量，但如果能偿还一部分对我来说相对会更轻松。”
“只是我对其他人来说没什么用，就只有身为合作伙伴的你或许能从我身上获取些价值了。”
“所以你才不想找顾钊。”老白笑。
季清言：“.......再找顾钊帮我，那就真的是几辈子都说不清。”
季清言：“你帮我或许如你所说是顺手。可要是他帮我，那就是大动干戈，一刀直接切入大动脉。”
“而且他喜欢我。”季清言的眼神忽然变得很迷茫，“再这样下去，我会觉得我和他的关系只是我单方面的利用。”
“.......想这么深，看来你对他真的很在乎。”
老白若有所思地点头，但又给了一拳重击。
“可如果不说，我觉得他一定会很难过。”
“要是到时候你人回来了，他跑了，结婚了，或是不在原地等你了，怎么办？”
“........不怎么办。”
“我会祝福他。”
季清言沉默好久，最终还是摇头笑了两声，
“我会和他好好道别的。”
季清言抬头。
“.......在那之前，也希望你不要把真相告诉他，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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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时间转回五年后的今天，纯白色的会议室映入眼帘，
季清言强行将自己从记忆中抽离，凝神，老白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条件反射般地后仰，呼出一口气，平静下有些微微躁动的心。
“发什么呆？我刚刚说的那些你都听见了没？”
老白抽抽嘴角，一脸‘不开心’。
老白刚才好像说了很多东西。
有在问S国的吃食怎么样？给他请的营养师合不合格？
有没有去他在S国的宅院？家里养得那条小狗是不是依旧很乖？
然后就问了他这五年有没有遇上什么心仪的人。
其实这个问题每次老白和他打视频通话的时候都会例行八卦。
一开始还挺不好意思问出口，
但后来看季清言是真的一点回来的意思都没有——即便他告诉季清言这边的风波已经处理得差不多，季家势力被逐渐削弱。季清言依旧不接话茬，眼神飘忽着转移话题。
老白怕季清言就那样一个人孤独终老，后来也就以朋友的身份不断催促。
然而季清言果不其然地又转移了话题，
和之前的每一次视频通话一样，看着笑盈盈的，实际总是不动声色地聊东聊西，把别人的注意力转走。
项目PPT也正好在这时加载完毕，
老白叹口气，无奈，只好把这件事先放放，将精力转回到这次让季清言回来最主要的原因上。
“这是我们最大的合作方想和你一起完成的项目。”
老白把Pad推到季清言手边，
最大的标题页上写着那个公司的名称，一个黑色的乘法符号，后面又跟上字母Y。
“是一个大型音乐会。”
“对标的是R国很多游戏公司办的那种游戏音乐串烧演奏会。”
“只是甲方觉得他们目前的OST质量虽属上乘，但还没到他们心中那个能开音乐会的地步，就把这个项目包给了我们，指明要你来负责这个项目。”
“他们很喜欢我的风格？”
季清言沉吟半晌，开口。
在国外这几年，季清言虽从来没露过面，却一直在网上以‘Y’这个音乐创作者的名字活动于各大音乐和视频平台。
音乐从一开始的几千点击，到后面的上万，再到S国人尽皆知，再到后来跨出国门传回母国。
在众人都以为他会像一般的自媒体创作人从幕后转到台前，直播、音乐会、粉丝见面会赚取更多利益的时候，Y依旧默默无闻地创作，除了曲子不作任何营业。
他无视网上混乱的风声，甚至连粉丝都不回复，只是在回归后给所有人带来了更好更惊艳的作品，安抚住他们的情绪。
当然，这一整套营销背后自然是老白在做。
季清言本就无意活动于台前，而且他的身份特殊，也不好大肆宣扬。
只是老白觉得他的才华实在不该因为季家、又或是沈清秋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被埋没。
而且既然季清言喜欢创作，他也觉得或许事业上的成功也能帮忙转移一部分季清言的注意力；
思来想去和季清言视频沟通好几次，才终于定下这个既能让季清言安心创作，公司又能从中获利的方法。
“对，这个项目那边的负责人也是你的4年老粉了，从你出第二张专辑的时候就对你持续关注。”
老白往椅背上一靠。
“当然因为项目优先级比较高，涉及金额数目也不少，他单纯一个项目负责人也没权利直接拍板，只能拿着他们老板的要求过来和我说要是想成功的几率大一点、预算多一些，可能还是要音乐制作人本人亲自出面。”
“嗯。”
季清言理解，毕竟这种大项目最忌讳的就是作品的真实和独创性遭到质疑。
一个从不在网络上露面的音乐创作者，人在国外，甚至接了项目也只能线上沟通，
换他是老板，不管这个创作者的名气有多大，他也会觉得不靠谱，得线下见见聊聊才行。
“不过还是看你.......”
“其实希望你回来看看也主要是想再见一见，不是非要你接下这个项目——”
“这有什么，当然接。”
季清言打断老白。
“好项目不去争取才奇怪吧？”
他笑着打消了老白的疑虑，
“而且你现在是我老板诶，老这么有商有量得干嘛？”
“说到这个。”
老白忽然顿住，转头看向季清言眼神真诚，
“之前我说过股权只是帮你代理，这个到现在也没变。”
“其实这次让你回来，除了叙旧、谈项目，我也是希望你能好好再考虑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
“.......要重新合作吗？”
老白朝季清言伸出手，
“合伙人的位子一直替你留着，原本在你手下的团队没有主动离职的我也还在用。”
“我是真的希望能和你再续前缘。”
老白故意开了个玩笑，松弛了下有些沉默的氛围。
“......怎么说？”
“要不要像五年前一样，一起打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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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当年死遁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