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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困倦中的温柔守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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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房间时，皓松卿仍坐在书桌前，面前摊开的稿纸密密麻麻写满了字。他的猫耳耷拉着，尾巴有气无力地垂在椅边，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电脑屏幕——为了完成一个关于存在主义的课题，他已经整整通宵未眠。
临羲昀端着热牛奶推门而入，看到这一幕，银渐层猫耳瞬间警觉地竖起。“松卿，该休息了。”他把牛奶放在桌上，伸手想要关掉电脑，却被皓松卿躲开。“别碰，还有最后一点。”沙哑的声音里带着固执，可话音未落，他就猛地咳嗽起来，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晃。
群名：拯救冰山行动小组
临羲昀（08:05）：紧急求助！松卿通宵后状态很差！
温雅（08:06）：用猫形态哄他！小动物犯困时最容易妥协了！
林清（08:07）：（发来一堆猫咪哄睡攻略）快试试！！
临羲昀咬咬牙，瞬间化作银渐层，轻盈地跳上书桌。他用毛茸茸的脑袋蹭着皓松卿的手背，粉嫩嫩的爪子按住键盘，发出委屈的喵呜声。见对方不为所动，银渐层突然张开嘴，轻轻叼住皓松卿的袖口往后拽，蓬松的尾巴焦急地拍打桌面。
这一幕正巧被赶来的林清和温雅撞见。布偶猫“嗷呜”一声跳上窗台，用尾巴卷走皓松卿手中的笔；黑猫则优雅地踩住电源键，在电脑黑屏的瞬间，成功换来一声无奈的叹息。“你们......”皓松卿话没说完，就被临羲昀变回人形后一把抱住。
“别任性了。”临羲昀的声音闷闷的，带着心疼，“你看看自己，猫耳都快垂到地上了。”他轻轻揉了揉皓松卿柔软的橘色猫耳，感受到怀里的人渐渐放松下来。
迷迷糊糊间，皓松卿感觉自己被小心翼翼地抱到床上。临羲昀的银渐层蜷在他枕边，尾巴温柔地圈住他的手腕；布偶猫和黑猫则趴在床尾，像忠诚的卫士。半梦半醒中，他听到临羲昀在耳边低语：“好好睡，有我守着你。”
等皓松卿再次睁开眼时，夕阳的余晖正洒进房间。他刚一动弹，枕边的银渐层立刻抬起头，发出欢快的喵呜声。临羲昀变回人形，眼睛里布满血丝——原来他守了整整一天。“你终于醒了。”少年笑着，递来一杯温水，“饿不饿？我煮了你最爱的虾仁馄饨。”
群名：拯救冰山行动小组
温雅（17:40）：松卿学长醒了吗？（附自制猫咪安神香包教程）
林清（17:41）：（发语音）我把他没写完的课题搞定了！学霸本霸在此！
临羲昀（17:42）：[照片]（皓松卿熟睡时，银渐层轻轻舔他的指尖）谢谢你们，他睡得很安稳。
窗外，暮色渐浓。皓松卿靠在临羲昀肩头，看着群里的消息，嘴角不自觉上扬。他的猫耳轻轻抖动，尾巴悄悄缠上临羲昀的手指——原来在疲惫到极致时，被人捧在手心的感觉，竟比任何课题的答案都要温暖。
清晨的教室，阳光斜斜地穿过百叶窗，在课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皓松卿坐在靠窗的位置，猫耳安静地伏在发间，面无表情地翻着课本。临羲昀将一杯温热的美式咖啡轻轻放在他桌上，“加了双倍奶，少糖。”
“嗯。”皓松卿应了一声，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杯壁。换作以往，这样的关心只会换来他的沉默，可此刻，他鬼使神差地补充了一句，“其实不加奶也行。”话出口便后悔了，觉得自己多此一举，垂眸时却瞥见临羲昀唇角不易察觉的上扬。
体育课自由活动时，林清和温雅变身猫咪在操场追逐打闹。临羲昀坐在树荫下看书，余光却始终留意着不远处的皓松卿。后者倚着单杠，橘色猫尾有一下没一下地扫过地面，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
“在想什么？”临羲昀合上书走近。
“没什么。”皓松卿转开脸，可这次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结束对话，而是停顿片刻，低声道，“只是觉得，这样的日子，日复一日，有些无趣。”
临羲昀沉默了一瞬，伸手轻轻抚过皓松卿的猫耳。这个动作让皓松卿身体微微一僵，却没有躲开。“那我们去找点有趣的事？”临羲昀说，“比如...去后山找那只受伤的流浪猫，看看它恢复得怎么样了？”
皓松卿终于侧过脸看他，眼底闪过一丝动摇。过了许久，他轻轻“嗯”了一声，转身往操场外走去。临羲昀跟在他身后，看着那道清冷的背影，忽然觉得，或许坚冰之下，早已暗潮涌动。
午休时，两人避开喧闹的食堂，在天台上简单用餐。临羲昀打开便当盒，将剥好的虾仁一个个夹到皓松卿碗里。“多吃点。”他说。
皓松卿盯着碗里的虾仁，喉结动了动，“你不用...对我这么好。”
“为什么不用？”临羲昀反问，语气平静却坚定，“因为你值得。”
这句话让皓松卿握着筷子的手微微发颤。他别过头，望向远处的教学楼，良久才轻声道，“你真傻。”可他却默默将碗里的虾仁吃光，猫尾不自觉地轻轻扫过临羲昀的小腿，像是无声的回应。
放学路上，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皓松卿依旧走在前面，步伐却不自觉放慢了些，似乎在等身后的人跟上。临羲昀看着他的背影，忽然开口：“明天周末，要不要去那家新开的猫咖？听说有很多流浪猫在那里等领养。”
皓松卿的猫耳动了动，脚步顿了顿，“...也行。”他说这话时，声音很轻，却让临羲昀知道，某扇紧闭的心门，正在被一点点推开。
深秋的雨淅淅沥沥敲打玻璃窗，自习课的教室里只剩下笔尖摩挲纸张的声响。皓松卿盯着课本上密密麻麻的公式，忽然感到肩头一沉——临羲昀不知何时将校服外套披在他身上，带着体温的布料裹住了他微凉的手臂。
"天气预报说今天降温。"临羲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伴随着书页翻动的轻响，"别总把窗户开这么大。"
皓松卿没有回头，却伸手将外套领口紧了紧。窗外的雨丝斜斜掠过，他忽然开口："你说...如果没有这场意外（指变成猫），我们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临羲昀的动作顿了一瞬，随后绕过课桌在他身旁坐下。银灰色的猫耳轻轻颤动："大概还是你在图书馆角落刷题，我隔着几排书架偷看你。"他说这话时语气平淡，却让皓松卿握笔的手指微蜷。
放学时分雨势不减，校门口挤满撑伞的学生。临羲昀撑开黑伞时，皓松卿自然地往他身边靠了靠，橘色猫尾不经意扫过他的裤腿。雨滴砸在伞面上的闷响中，临羲昀忽然感觉肩头一重——皓松卿将脑袋轻轻抵在他肩上，目光仍望着雨幕。
"真没意思。"他轻声说，"下雨，上课，考试，日复一日。"
"那我给你找点有意思的。"临羲昀不动声色地将伞倾向他，抬手擦掉他发梢的雨珠，"明天带你去郊外。我知道有条小路，秋天会开满野雏菊。"
皓松卿没说话，却在路过便利店时停下脚步。他盯着冰柜里的草莓牛奶看了两秒，伸手拿了两瓶，一瓶递给临羲昀："补充糖分。"这是他第一次主动给人带东西，说完便转身走进雨里，猫耳却在无人注意时微微后压。
深夜的天台，月光将四只猫咪的影子拉长。温雅的黑猫和林清的布偶猫在玩毛线球，皓松卿的橘猫却独自蹲在护栏边，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地面。临羲昀的银渐层轻巧地跃上护栏，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脖颈。
"在想什么？"化作人形的临羲昀挨着他坐下，声音压得很低。
"在想...为什么是你。"皓松卿盯着远处的霓虹，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明明世界这么无趣，可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又觉得...没那么难以忍受。"
风掠过天台，卷起临羲昀的衣角。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伸手将皓松卿散落在额前的刘海拨开，指尖擦过微凉的猫耳。"因为是你。"他说，"所以值得我把所有无趣，都变成和你有关的故事。"
皓松卿偏过头看他，眼底倒映着城市的万家灯火。许久，他往临羲昀身边又靠了靠，这次是整个人都倚进他怀里，橘色猫尾自然而然地缠上对方的手腕。远处传来布偶猫的玩闹声，而天台角落，冰层正以不易察觉的速度，一寸寸消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