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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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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慕淮川正在书房里处理公务,听到敲门声,“进。”
以为是鹤山,结果居然是孙嬷嬷,他的书房一般除了鹤山其他人不会进来,孙嬷嬷更不会,除非有要事。
慕淮川停下笔:“孙嬷嬷,有何事?”
孙嬷嬷走上前,有些踌躇,“王爷,老奴有些事不知道该不该说。”
慕淮川意识到这件事应该不简单,“孙嬷嬷,有什么事尽管说。”
孙嬷嬷犹豫片刻,一鼓作气说了出来,“老奴前些日子发现夫人一直在吃药,她也没跟我说过,药还是她身边那个丫鬟紫兰自己从外面抓的,老奴怕夫人吃什么不好的药,就擅自去拾了点剩下的药渣,找咱府里的赵大夫看一下,结果赵大人说,说这是——避子药。”
她一边说着一边看着王爷的脸色,果然,慕淮川此刻脸上愈发的阴沉,心里的怒火升腾了起来,他克制着愤怒,沉声道:“她现在还喝吗?”
孙嬷嬷小心翼翼道:“昨日早上我看夫人又喝了。”
慕淮川站了起来,手砰的一下拍在了桌子上,孙嬷嬷此时也是胆战心惊,她当然知道王爷对这位夫人是用心良苦,满心满眼了都是她,可正是因为这样,她才要说出真相,若是夫人能生下个一男半女,王爷该有多么高兴。
慕淮川沉默半晌道:“你先下去吧!”
“是。”
这件事柳绵并不知情,当天晚上,慕淮川并没有在家用晚饭,直到三更才回家,直接宿在了书房。
第二天,他依旧是不打一声招呼的就走了,直到下午才回来,回来后就一直待在书房不肯出去。
柳绵当然能看出来他的不寻常,只是也一直没有寻着机会过问,自己又忍不住多想,王爷可能是对自己喜新厌旧了。
用晚膳时,柳绵亲自来书房找他,敲了几遍门都没应声,便大着胆子把门打开了,只见慕淮川正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见她进来后才反应过来,哑着嗓子道:“怎么了。”
柳绵走到他旁边道:“王爷,用膳吧!”
慕淮川叹了口气,看向案几上的书,沉声道:“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柳绵何尝没有感受到这语气里的疏离,她犹豫了一下,关切地问道:“王爷,你这两日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慕淮川的眼睛移到柳绵的脸上,看着她,柔声道:“绵绵,本王待你如何?”
柳绵一愣,道:“王爷待我自然是极好的,若是没有王爷,我如今还不知道在何处流浪。”
慕淮川冷冷道:“你既然觉得我对你好,为何偷偷喝下避子汤?你就那么不想怀上本王的孩子吗!”他紧紧地盯着柳绵的脸,想看清她的表情,“我想了两日都想不明白究竟是为何!”
柳绵的脸也只是一瞬间的怔了一下,他是因为这件事,心情不好吗?
强压下心头酸涩的情绪,“王爷,你对我真的很好,好到让我觉得,我凭什么!我怎么配得到王爷的喜欢,您是天之骄子,是霁国唯一的王爷,而我,只是一个嫁过人的妇人,我怎么敢!”
她鼻子酸涩难忍,颤声地说:“在你这儿,我只是一个没有名分的女人,但我应该有分寸,绝不会私自和您有孩子。”
慕淮川没有想到他的质问换来的是这样一份回答,他沉默片刻后,站起身,将她搂在怀里,手掌抚上她的头,安慰道:“我从未和你说过我的想法,不是因为我不爱你,而是我以为你会懂。”
柳绵抬起头,愣愣道:“什么?”
慕淮川看着她,目光深邃道:“我第一次见你,是在五年前的上元节,那天晚上我闲得无聊在街上光,走到河边看别人放花灯,当时有一个小男孩在哭,他的花灯破了,你便自己的花灯给了他,那一次我便记住你了,但那是你走的匆忙,我没来得及问你的名字,之后我上了战场,一直没能再见到你。直到两年前我在太后的寿宴上看到了你,才知道你是工部柳大人家的女儿,我本有意娶你,可找人一问才知,你已经定了亲事,我想将你放下,可是一直放不下,明明你那时都不认识我,我只能安慰自己,只要你过得幸福就好。后来你成亲后,你家便出了事,你父亲的案子,牵连甚大,我插不了手,只能将你弟弟救下,直到发现杜文棋对你不好后,我便不想再忍了。”
慕淮川说完后,柳绵早已泪流满面,她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说些什么,却又哽咽住了。
慕淮川安抚的摸了摸她的头,半晌后,柳绵止住哭声,颤着声音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如此!”若是早知这样,她又何必走上一条错路。
“幸好一切都不晚,我还能和你在一起,我本想都等过些日子带你进宫见皇兄,让他为我们赐婚,等我们成亲后,我就带你去我的封地。”慕淮川再次拥住她,语气里满是温柔。
柳绵此刻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她也紧紧地拥抱着面前这个男人,想把所有的真心都回馈给他。
慕淮川温柔道:“等成了亲,我们就去封地,到那时,我们再要孩子,你觉得如何?”柳绵点了点头。
不久后,陛下为宁王和柳氏赐婚。
宁王携妻前往封地,一年后,小世子慕允城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