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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肯定不是好姑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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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野总算知道王志磊为什么大学无望了。
一道数学题，徐骋反反复复讲上18遍他都听不懂，沈星野在旁边听着都能把解题顺序背下来了，王志磊还是一副——“你好，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徐骋也有被折磨到原地转圈的一天，他抱着膀子不时噘嘴吹起额前刘海，看到王志磊就不免“啧啧”、“哎哎”长吁短叹，沈星野觉得徐骋此时就像网上辅导作业被逼疯的家长，擦跟火柴“砰”一声就能原地爆炸。
“小磊子。”沈星野不信这个邪了，真有人如此蠢笨？
王志磊哈着腰到了床边，沈星野叫他拿纸笔，王志磊立马拐回小方桌拿了笔墨伺候。
沈星野还是头一回给人当数学老师，尽心尽责讲话都跟春天的细雨一样，边讲还拐着弯地讥诮徐骋：“不是学习好就能当老师的，你得有耐心，还得有方法论，你教一个小学生就不能老默认他会初中的知识……。”
徐骋似乎已经从一种需要速效救心丸的状态中解脱出来，他坐在小板凳上手肘托腮，笑容迷离地看着沈老师。
沈老师讲到第三遍的时候心态已经崩了，春天般温暖的眼神冷了下来，胡乱扒了扒头发，沈星野开始晃晃脖子，活动活动手腕，王志磊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两把削铁如泥的大刀，下意识后退一步，又一步。
“啊，快12点了，我……我得回去吃饭了。”
话还没完，王志磊脚底抹油就溜出了院门。
沈老师歪着头定定的看着门口，良久才若无其事来了一句：“有些人就是欠收拾你信不信。”
徐骋：“……。”
作为沈老师第一个亲传弟子，徐骋的蛙泳已经练得跟水里的青蛙一样老练了。李欣悦对于此项赞助出手阔绰，泳裤、泳帽、泳镜，一式两份，甚至连防水收纳包都想到了。
沈星野挖着西瓜看自己爱徒游来游去，不时点点头露出满意的微笑，他现在已经开始教徐骋学自由泳了。
“脚内扣，内扣，绷直腿”沈星野扯着嗓子吆喝“你感觉你的水花对吗？”
徐骋忙着换气，心说俺这屁股后边又没长眼睛水花对不对俺也看不见呀。
一圈过完，沈星野招着手把徐骋叫到跟前又开始数落，什么打腿不行啦，肩部头部不稳定啦，身体摆动太多啦，诸如此类巴拉巴拉的。
徐骋每次都诚恳点头，虚心改正，这让沈星野老师当得颇有成就感，比起王志磊，那简直……算了，那蠢货怎么配得上跟我的爱徒比。
沈老师欣慰地打量着徐骋，这家伙是个内双，离得近或者垂眸时会显得更乖，那颗泪痣点缀其中总让沈星野联想到一种惹人怜爱的小动物。
沈星野没忍住在徐骋湿漉漉的头发上揉了揉，随之而来的是亲手喂去了一勺西瓜，徐骋笑着张嘴吃了，西瓜汁液润得嘴巴又红又亮。
沈星野忽然觉得这样一个男生还挺耐看的，虽然他从来没对一个男生的颜值有过关注，大概是自己的爱徒，怎么看怎么顺眼吧。
七月的雨说下就下，雨点如鼓伴着狂风，四周的大树都跟着东倒西歪的。
徐骋拎着防水包，眼睛糊得睁不开：“哥，跟我走，下边有个山洞我们去避避雨。”
雨天本就湿滑，何况是泥泞的山路，更雪上加霜的是俩人都穿着拖鞋，一走一滑，鞋面甚至滑到了脚面。
徐骋一心搀着沈星野担心他滑到荆棘丛里，自己一个没留心摔了个屁股蹲，沈星野瞧他屁股上屎一样的泥花，哈哈笑得呛了一鼻子雨水。
山洞不算远，四周都是石壁崎岖不平的，洞顶很高，黑漆漆的，总让人担心什么东西会从上面砸下来。不知道是因为雨天还是一直如此，扑鼻而来的潮湿的味道就像久晒未干的衣服。
沈星野有些担心大自然的危机四伏，这时候开始想念被徐爷爷叫去看瓜棚的大黄，万一突然冲出来什么豺狼虎豹的这谁好说呢。
他这边皱着脸忧心忡忡却瞅着面色平静的徐骋变戏法一样从山洞深处搬出两个小马扎，可折叠的那种。
“磊子藏的，”徐骋递给沈星野一个，两只马扎并排在雨幕一米开外扎好“哥，我先给你擦擦吧，换上干衣服。”
俩人都还光着膀子穿着泳裤呢，沈星野这时还真有些冷了，他甩着头发里的水珠，安静地享受徐骋的擦身服务。
徐骋帮他擦干了身上，浴巾堆在马扎上，又弯腰从防水包里拿出了沈星野的裤子、T恤和内裤。
“哥，你先换，我得去雨里冲冲泥。”徐骋说。
沈星野脱了泳裤，抬腿穿了内裤和牛仔裤，徐骋背对着他，一边伸手冲雨一边脑袋扭成麻花去搓屁股上的泥，黄泥水顺着他光滑的小腿往下滑，最终和石板上的雨珠混在一处，变黄变浅。
沈星野套上了T恤，扯了扯领口，想到徐骋的屁股蹲和脚蹼一样翻上去的破拖鞋又忍不住笑，哈哈哈，这傻帽怎么这么逗呢。
徐骋冲得差不多了，傻笑着进到洞里，脚边氤氲出一片深色印记。
沈星野把浴巾递给他：“要我帮你擦吗？”
徐骋摇头，水流顺着脖颈淌到胸口滑进纤细紧实的腰腹，沈星野睫毛微颤，别开视线：“自己擦，我可不伺候人。”
徐骋接过浴巾擦了把脸，小声嘟囔着：“也没指望你呀。”
沈星野在徐骋脱泳裤的时候彻底背过身去了，甚至为了掩饰这莫名其妙的尴尬自己还往洞穴深处转着圈探索起来。
呵，不看不知道，这洞穴往里走可谓内容丰富。
啤酒瓶子、可乐瓶子、零食袋子……沈星野调出了手机灯光，烟屁股一大堆，甚至还一盒扑克躺在其中。
沈星野彻底放下了大自然危机四伏的忧患，里面空气流通不好，各种味道混杂让沈星野皱了皱鼻子。
没啥意思，转身往外走。
移开目光的一刹那，沈新野看到石壁上提溜挂着一个白色的东西，他微微歪头，接着挑眉。
操！
“徐骋！”
徐骋闻声抬头时正抬脚套裤子，他顿住动作看向贼兮兮的沈星野：“咋了。”
“你看这啥？”
徐骋穿好了裤子，拎着T恤边往头上套边翁声问：“啥？壁虎？”
沈星野手握一根木棍，顶端挑着一个白色的……袋子？徐骋愣愣地瞧了好一会儿，大脑才对这陌生的玩意儿做出解读。
徐骋半张的嘴巴好久没合上，两颊很快红得跟猴屁股似的，他眨眨眼，想说什么又转身去收拾浴巾泳裤去了。
“你臊个屁呀，难不成这里边都是你的子子孙孙？”沈星野又把棍挑到徐骋跟前儿“没想到呀，你们这村里的人玩得挺带劲呀。”
“哎呀，哥，”徐骋羞得脖子都红了“赶紧扔了吧。”
沈星野勾了勾唇，棍子往后一挑，“啪”一声，安全套连带那根木棍都回到了洞穴深处。
徐骋东西都收拾好了，俩人坐在马扎上百无聊赖的等雨停。
“处过对象没？”沈星野突然转过头看着徐骋。
“没。”
“那你喜欢啥样的？”沈星野又问。
徐骋抓了抓半湿的头发，觉得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他决定让沈星野先打个模版：“哥，你先说说你喜欢啥样的。”
“我啊，”沈星野一眨不眨地看着徐骋“喜欢眼睛好看的，脸小的，长相顺眼就行。”
“那……身材呢？高矮胖瘦。”徐骋的眼睛水润明亮，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
“喜欢瘦的，不能太矮，”沈星野盯着徐骋的眼睛往下游走，落在他光滑的脖颈“喜欢皮肤好的，别太多毛。”
徐骋笑了：“哥，哪个女的会太多毛？这不是废话吗？”
沈星野剜了他一眼，徐骋缩了缩脖子，不敢再笑了：“不喜欢胸大的，腿要长，腰要细。”
徐骋心说还好让沈星野打个模版，原来细节要求这么多呀，嘶……徐骋纳闷地问：“为啥不喜欢胸大的呀？”
沈星野冷哼一声，有些嗔怪道：“胸大的感觉很俗，我妈选的模特都是飞机场，算了，跟你这土老帽说审美都是白搭。”
徐骋抿抿唇眯着眼笑：“那性格呢？”
“乖一点，嘴甜的，太笨的我可受不了，”沈星野偏过头目光没什么焦距地望向洞口的雨幕“该你了。”
“我喜欢白的。”徐骋斩钉截铁的说。
沈星野牵了牵嘴角，有点得意地搓了搓自己的大白胳膊：“为什么？”
徐骋疑惑地反问：“难道还有人喜欢黑的？”
“不白也不黑就不行吗？”
徐骋很认真的想了想：“还是喜欢白的，我们全村都喜欢白的。”
沈星野别过去脸笑了一会，声音都带着颤：“你……继续。”
“长相也是顺眼就行，身材嘛，别太高也别太矮”徐骋脸红了，下一句音量有点小，但足够沈星野听见了“还是有点胸吧。”
沈星野斜他一眼，目光带着鄙夷：“有点是多大？越大越喜欢是吧？”
徐骋蹭蹭鼻子，耳朵尖能滴出血来：“一点胸都没……生了孩子没奶吃。”
沈星野又笑得太阳穴突突的，他指着徐骋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你……你……你他么……我问你处对象，你跟说生孩子，徐骋，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徐骋脑袋都快垂到腿缝里，臊得想去雨里降降温。
沈星野格格笑了好半天，一把揪住徐骋发烫的耳朵，恶声恶气仿佛在惩戒一个耍了流氓的色鬼：“你这样的女孩都被你吓跑了！处个对象就得给你生孩子，徐骋，你这可是新世纪恐怖故事。”
“可是……我要跟人家那个了……”徐骋推开沈星野揪在耳朵上的爪子，义正言辞里带着羞赧“人家的清白都给我了……我肯定……得娶人家。”
沈星野无语了，你愿意人家姑娘还未必愿意呢：“不要你负责，白给你睡，要不要？”
徐骋想都没想脱口道：“不要！那肯定不是好姑娘。”
沈星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