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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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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与快速扫过街道两旁的招牌旗帜，药馆和武器铺中间的钉满兽皮的公告牌吸引了她的注意。不断有妖来往撕下公告牌上张贴的兽皮。
微与靠近公示牌，兽皮上写着内容各异的任务。任务等级简单到凶险都有，相应的奖励也是天差地别。“通行证需要多少令牌？”
“具体数目每次可能都不一样，但我确定的是至少要完成两个最高凶险的任务才能获得足够数量的令牌兑换进入妖都的通行证。”刃年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接取最高凶险的任务本身就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容易被人盯上杀人夺货。主人若是想接最高凶险的任务，得等到夜里没人的时候。”
他说话间额头冷汗不断，血肉模糊的手隐隐抽搐。微与瞥了他一眼，食指凝出一缕近乎透明的冰丝藤蔓悄然攀上他的手。
刃年身体猛的一僵，熟悉的治愈痛感包裹住他的手。他喉结滚动立刻低下头，乖顺道：“多谢主人。”
微与冷淡道：“先找客栈歇脚。”
“主人，我们现在没有令牌，没有办法住客栈。”
“......”微与被刃年说的话给噎到了，她顿了下。“你去找一个合适的任务接下。”
刃年靠近公告牌，在几十张兽皮纸间来回扫视，最后撕下右下角的兽皮。
“什么任务？”
“猎杀一百只地蝎，取回它们的眼睛。”刃年见微与轻拧了一下眉头，忙解释道“这个是最简单的任务，地蝎都是一些没开智的低级妖兽。杀起来很快。而且获取的令牌不低，足够主人找一处好的客栈歇脚。”
“那走吧。”
微与跟在刃年身后返回城门口看着他将兽皮纸交给门内守卫盖章后揣好，她们随着大队前往任务场传送阵。
任务场和浮沙荒漠内部没什么区别，烈日高悬黄沙漫天。微与正发愁怎么找地蝎的时候，前方突然地陷，两只地蝎从洞里爬了出来。
地蝎全身呈沙土色，脊背上有无数个活动的漩涡花纹。
地蝎的外形让微与觉得有些恶心，她抛出荆棘网想困住地蝎，荆棘网却从地蝎身躯中穿过。
霎时间地蝎尾刺猛的砸向微与，地蝎速度之快让微与心下一惊，即便她反应再迅速也被地蝎尾刺划破了裙角。
“不是实体却能伤到我？”
微与转头看向刃年那边，只见刃年正在和地蝎周旋，他艰难躲避四次后轻身一跃踏上地蝎的头，利爪刺穿地蝎额头中央的火纹。
霎时间庞大的地蝎化成流沙，一双眼睛滚落在地。刃年捡起地蝎的眼睛双手呈上递给微与。“主人，地蝎的命门在额头中间的火纹。”
微与接过地蝎眼睛，沙土色的眼瞳被剜下来之后，瞳孔紧缩扩张自如像活的。“知道了。”
知道猎杀技巧后，微与收割眼睛的速度越来越来快，是整个任务场最先离开的人。
“主人，我们去青山楼上交地蝎眼睛和兽皮纸就能换令牌了。”
“嗯。”
临近日暮，青山楼往来的妖络绎不绝，刃年去排队换令牌花了好些时间，出来时街上两边的摊位已经挂上了灯笼。
在客栈住下来后，微与将全部令牌给了刃年，“自己去置办一身新衣裳。”
刃年顿住，眼中很是不解。但见微与没有再多交代便默默退出了房间。
刃年离开后，微与走到窗边推开一道缝隙，楼下街道灯火通明，喧嚣鼎沸，街边摊贩的吆喝叫卖声叠着酒肆里的哄笑声。
微与指尖悄然探出一缕灵力跟上了刃年。
刃年穿行在人潮中下意识的缩了缩肩膀，将身上那身破烂不堪的衣裳裹紧了一些，最终脚步停在了一条相对僻静巷口的成衣铺子前。
铺子不大，门口挂着几件样式简单的粗布麻衣，店内灯光昏黄透着陈旧气息，比起主街上那些挂着华丽衣裳的成衣店，这里更适合他。
刃年推门而入带起一阵细微灰尘，狐妖老板坐在柜台后抬头瞥了刃年一眼又低头把玩手中的龟甲。“自己看。”
刃年沉默的走到挂着成衣的架子前挑选，他并没有在布料上挑选多久，眼睛在藏蓝、灰褐色等不起眼颜色的衣服上来回挑选，最后选了一套便于行动的黑色劲装短打。
“这件。”
狐妖老板懒洋洋报了个数，恰好是微与给他令牌数的一半。刃年没有犹豫，将一半令牌放在了柜台上。狐妖老板掂量了一下收进了抽屉。
微与的一缕灵力一直跟着他回到客栈，刃年经过她门口停下脚步。微与收回灵力，“半个时辰后来找我。”
“是，主人。”
微与在布下结界的房间内试着运转神力，但滞涩感依旧明显。她抚上心口，墟魄草虚影在心口无声显现，花瓣隐隐出现了裂痕，冰晶昙花好像要随时碎裂。死气如跗骨之蛆缠绕着花蕊，每次呼吸都牵扯着神魂让她隐隐作痛。这样的墟魄草像是催命符一般催促着微与加快行动。
她收回手，压下心底的焦躁。
微与从百宝袋中取出她留下的一双地蝎眼睛，探出一丝灵力想要好好探查一番。但灵力触碰到眼球便被弹开。
微与手心凝出冰晶利刃划开眼球，沙土色瞳孔骤缩，但不过一瞬伤口便重新愈合，瞳孔又扩张开。
“有意思。”
微与这次没有留手，利落将眼球切成两半。一道黑色怨气从中析出直扑微与脸颊。微与利落闪避，扔出冰晶冻住了眼球。
“主人。”门外传来刃年有些担忧的声音。“我在隔壁听见主人这边的动静便赶了过来，主人可有事？”
“进来。”
刃年推开门目光落在地上被冻住的地蝎眼睛，脚步顿住。
微与看见刃年换上了新衣裳愣了一下，原本灰头土脸的狼崽简单收拾了一番还挺俊朗，一身黑色劲装短打掩盖住了他身上新伤旧痕，衬得他身形挺拔。但微缩的肩膀暴露了他此前经历追杀的胆怯。
微与手指轻点，地上被冻住的地蝎眼睛瞬间雾化消散。
窗外的街道依旧喧闹，此时并不适合下楼去撕兽皮纸做任务。
“坐下吧。”
微与返回床榻上打坐调息，刃年在木桌前坐下，两人像是又回到芳雨村一般。
待到绿洲城街道上的喧嚣褪去，灯影暗下，夜深人静街道空无一人时，微与和刃年悄声从窗户跳下，到公告栏处撕下了两张写有最高凶险等级任务的兽皮纸。随即悄声返回客栈。
翌日清晨，微与和刃年下楼准备去任务场。听到客栈里的妖正在谈论公告牌上被撕下的最高凶险等级的任务，便找了张空桌子坐了下来。
店小二见他们两坐下来便迎了上去。“客官要吃点什么？”
刃年抢先道：“一碗素面，一壶热茶。”
“好嘞，客官您稍等。”
邻桌的鹤妖问道：“你们说是谁撕了那两张兽皮纸啊？”
“应该是城内那几个大家族的公子吧，论实力财力只有他们能安全回来了。”鹿妖咬了一大口肉，含糊道，“要是我能做了其中一个任务安全回来，那我这辈子都不愁吃穿了。”
熊妖：“但是以那几个大家族的实力也没有必要偷偷撕下兽皮纸吧？难道在这绿洲城还有谁敢杀人夺他们的货吗？那不是找死吗？”
豹妖：“如果不是那几个大家族，那就是有人想不开了。最高凶险等级那可是九死一生，接了任务的基本没有回来的。去那里能活着回来的几个现在都在城主手下做事了。”
鹿妖：“那就等着看，看那人是死在任务场还是活着回来高升。”
不多时店小二端着素面和热茶回来，“客官您的素面和热茶。”
微与将素面推到刃年面前，自己倒了一杯茶。她将邻桌的兴奋和幸灾乐祸一字不落的听进耳中。稍远一点的那桌的几个妖甚至都已经商量着要在返程的路上埋伏杀人夺货。
客栈大堂里弥漫着各种妖气各种食物的气味以及一种看客特有的躁动。微与余光扫过那些议论纷纷的妖，目光平静无波，仿佛被谈论被盯上的并不是她昨晚刚接下的兽皮纸。
微与指尖在木桌上轻点，她心中冷笑，就算她神力被压制，也轮不到这些妖在她这里杀人夺货。
刃年一碗素面很快就见底，微与见他放下筷子。命令道：“走。”
微与本想直奔任务场传送阵，但刃年担心被盯上，还跑去公告牌撕了几张普通任务的兽皮纸做掩护。
刃年低声道：“我们先传送去这些普通任务场，然后趁人不注意循着兽皮纸的指示去最高凶险等级任务场。”
微与想到墟魄草花瓣上的裂痕，随即点头，接受了刃年的提议。
前往传送阵的路上耳边那些谈论那两张兽皮纸的话就没断过，而准备出城的妖明显看着比昨日进城时看到的妖多了一倍。
“姑娘，你也是出城做任务的吧？”
微与打量了这个来跟她搭话的豹妖两眼，并没有搭腔。
豹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我叫辛野，看姑娘一个人，想着如果不介意的话咱们可以结伴。”
“离我家主人远一点。”刃年立刻上前挡在微与的身前，“我们不需要结伴。”
豹妖一时间愣住，他不过是看上了一个气质不凡的姑娘，哪知道这姑娘的狗这么凶。一时间也有些不服气。但见微与在刃年身后默许了他的话后只好悻悻离去。
“主人现在这个敏感时期，我们最好不要和别人有过多的交集。”
“嗯。”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