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改不了就不要说对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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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
这学期在我家写完作业一起去包厢里坐着抽烟、打游戏已经达成共识，只是三次有两次都遇到邱炀。他下午放学以后不回家，直接去冬季，可能他家的电脑坏了。
我戒了一段时间，一小段。因为每次冬冬抽烟他都让我一起，我听他的，没戒掉。他说抽烟很帅，我点头，哪怕我内心并不赞同。
“你带他抽烟的？”邱炀突然说话了。
“没啊，你不抽你就不许我们抽？”
“把烟灭了，我闻不动了。”
“哦。”
冬冬灭了，我没有，我甚至想把下一口烟雾朝着邱炀的方向吐。
“你老是管着他干什么？”我早就想问。
我觉得朋友之间只有建议的资格，没有管制的资格。
“我有管他的资格，你没有。”他笑我。
“你有病，不是一两天。”我瞪回去，反正他针对我也不是一两天。本来好好的，点根烟他就要找事。
“再说一遍。”
“要听几遍？你脑子有病。”
“李斯文让你转班，你为什么不转？你才有病。”
“好了好了，以后我们不......”冬冬劝着。
“钥匙还我。”我说。
“什么钥匙？”
“你家不是有电脑吗？钥匙，还我。”
他站起身，掏出钥匙一把扔我脸上。走了。
153.
邱炀走掉以后我还是气不顺，扭头问徐冬冬，
“他能管着你？”
冬冬看着我，有些疑惑，说，
“他一直管着我昂。”
“你喜欢他管着你？”
“你能不能不要用对邱炀的语气来跟我说话？几次了？！”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改不了就不要说对不起。”
说完冬冬也走了，剩我一个人。我用手机给他发短信，挽留。
我：冬冬。
我：我错了，我下次不这样。
我：你回家了还是去找邱炀了？
我：你不去找他，好不好？
冬冬：我回家。
冬冬：别给我发短信。
我：对不起。
我：真的对不起。
我：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
我：我真不喜欢他。
冬冬：随便你。
我：你别这样。
冬冬：我靠了。
冬冬：走太急了，我书包还没拿。
我：我给你送回去吧，你别来回跑了。
冬冬：有点饿，我在蛋挞店等你？
我：蛋挞店要等很久的，你先回家吧。
我：我买了到时候和书包一起拿给你。
我：先回家吃点东西，别饿着。
冬冬：行。
冬冬：原谅你？
我：原谅我。
冬冬：对任何人都不要那样子讲话，很伤人的。
我：知道。
我：听你的。
我：要吃几个？
冬冬：两个吧。
冬冬：吃一盒肥又白减了。
我：在排队了。
我：到家了吗？
冬冬：到了。
冬冬：你快点昂，太晚了不安全。
我：知道。
154.
拿到书包和蛋挞以后，他又留我吃宵夜，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他说，
“你找时间给邱炀认个错吧。”
不喜欢他是我的错？
“好。”
“别闹那么僵，都认识那么久了。”
“嗯。”
“小时，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委屈？”
是。
“没有，我不委屈。”
“每次我都两边劝，我才委屈呢。”
“我不让你委屈，好不好？”
“好，回去早点睡。你最近还吃药吗？”
“不吃了。”
“那你为什么还是迟到？”
我吃药，我每天都吃药。你还会再叫我起床吗？
“要不你...”
“这么大的人了，还赖床。”
“好，我会改。”
“11点多了，再不回去裴阿姨会不会担心？”
不会。
“冬冬。”
“嗯？”
你能不能，抱抱我？你好像没有抱过我。哦，抱过一次，当时我要回家，你让我不要走。
“没什么。”
155.
第二天我在学校，去一班门口找邱炀了。道歉，道恶劣的歉。
“昨天，对不起。”我斜眼瞪他。
“就这个？”
“对。”
“没别的了？”
“还有什么？你接不接受那是你的事，我已经道过歉了。”
“不把钥匙给我？”我完全不懂他在笑什么，完全不懂。
“他妈的到底是我的钥匙还是你的钥匙？”
“你会说脏话？”
“会，而且我只对你说。”奇也怪哉。
“别说脏话。”
“你说少了？你是不是有毛病呢？你该去医院检查一下子。”
“你在关心我？”
我靠，我靠了。我有点头晕。他在恶心我。钥匙是吧？给你。别再跟我说话了求求你。
156.
气温高，身体不适人的脾气也会变得不好，这天班会课上李斯文又发火，主要针对我。
......
“市区的比赛，我们花了多大的力气才争取到参赛资格，你们倒好，一个都不报？”
“我记得我们班有人有实力的啊，还是说我记错？”
“一班全体报名，连四班都有好几个。”
“嗯？说话！”
“数学课说话，语文课睡觉，英语课你们有本事翘掉。都说了，报名费学校会给会给都不去，一帮子没一个争气的。”
“曾钰？现在人多了家里生意好了，发达了？拽什么？再跟初三的躲厕所里抽烟就让你爸妈把你带回去，回去就别再来了，真的。我教不会你。”
“这么好的机会你们不珍惜，将来一辈子走不出这个岛。”
“裴序真下课来我办公室。”
157.
“这次比赛为什么不报名？”李斯文问我。
不要离开这个岛，在你十五岁之前。
“忘了。”我说。
“忘，忘了？？”
“对，我想起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报名日期了。”
“这么重要的事都能忘，你想气死我？明年，明年你必须去。”
“好。”明年我考低一点，不去。
“还有个事，我听说你放学会往网吧跑？”
“嗯。”
“游戏不是什么好东西，别陷进去了，到时候谁也救不了。我实话实说你的成绩跟我的面子两样是绑在一块儿的，带完你们这一届，下一届重点班我去带。初中比高中更重要，我不愿意看到任何一个学生毁在我手里，你明白么？”
“明白，我去网吧查资料，我家没电脑。”
“...别太累着，你一个人？”
“还有一班的邱炀，他去打游戏。”
“依然，你们班学生也去网吧你不管管呢？”李斯文朝着林依然的方向喊话，摆摆手让我走了。
158.
邱炀也被请去办公室了，我听说。过了没多久，某天放学他没去网吧，来我们班门口堵我。我酝酿好怎么打邱炀了，让徐家恒先走。
“你告的状？”
“咋了？”我说。
“你不怕我？”
“我怕你什么？你好威武？”
“你不怕我告徐家恒抽烟？”
“你只告他不告我？”
“你先告我的，你搞清楚。告嘴精。”
“他妈的炸毛狗。”
“脏话，你再说？”他指着我。
“我就说你能拿我怎么样？”
“裴序。”
“别他妈这么喊，要喊就喊全。”
“裴序真，你真的有病。再有下次我绝对打你，你不要挑战我。”
“你哥今天不来接你了？还是说你跟你哥都要打我？”
“店里忙，他来不了，以后我都自己回去。你走路小心点。”
“那正好，就今天打。”
“我打你？你落花流水。”
“我打你，你零落成泥碾作尘。”
“你预习了？这是初二下册的。”
“你是不是有病？！到底打不打？？？”
“我送你回家？”
哦吼，太可怕了。实在太可怕，这比他打我还要可怕。我回教室背上书包赶紧跑，邱炀在后面追。路又窄，又不能撞到游客，跑也跑不快。他没几分钟就抓到我，往后扯我的书包，我怎么甩都甩不开。
159.
“我错了，下次不告你，你别送我回家，也不顺路。”
“回店里顺路，你真知道错了？”
“真别送。”
“那你为什么每次都送徐家恒回家？”
“不是我送他，是他送我，你可能不太清楚。”
“你让他送你的？”
“放手啊，他喜欢送我回家，他的想法也不是我能左右。你去问他吧。”
“不放。”
“不放来来来，就在这里打。打快点，我还要回家吃饭。”
“你饿了？想吃饭？”
不饿，不想吃饭，只想打你。
“没有。”
“去我家吃。”
我赶紧双手合十，
“我错，我真知道错。下次再也不告了，你放手啊。”
“不放。”
“你到底要怎么样？？说清楚。”
“说不清楚。”
我一百个服，干脆伸手也去抓着他的书包，这样心理比较平衡。
“快六点半了。”就这么两个人互相抓着书包，原地不动站了几分钟，我开口。
“你饿了？去我家吃。”他说。
“我不会饿。”
“你这么厉害的？”
裤兜里手机震了两下，应该是冬冬给我发的短信。我放开他的书包，掏出手机看短信，
冬冬：你到家了不？
冬冬：小猪找你说啥？
我想回复，邱炀一把把我手机抢过去看。
“你俩每天发短信？”他问我。
“关你屁事，还给我。”
他不让我回短信，我恨死他了。
冬冬：我到你家了哦。
冬冬：裴阿姨问你怎么还不回来。
冬冬：我怎么说？
“他每天去你家？”邱炀又问。
“去，又怎么样？”我把手机抢回来了。
“走了，回家。”
“我家没你吃的饭。”
“想打架？”
“想。”
“回家，吃完再打。”
“邱炀你有毛病，放开我！！！”
我一路被他拽着走，害我没买钵仔糕。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改不了就不要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