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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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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顺利混进裴衍家，这几日的写字楼里，总有人瞧见个颀长身影黏在总裁办门口。林思辰抱着印满卡通小熊的保温杯，尾椎骨几乎要把走廊长椅焐出个凹痕。他目光灼灼盯着磨砂玻璃门内的动静，连裴衍去茶水间接杯热水，都能让他百米冲刺般从十七层电梯间冲回来。
"林助理，裴总在开会。"秘书第三次提醒时，指尖在平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林思辰充耳不闻，对着玻璃倒影理了理刘海，保温杯里新泡的玫瑰花茶还腾着热气——这是今早五点起床熬煮的，花瓣都被他挑成了心形。
直到隔间传来冲水声，他立刻弹跳起来。裴衍推开门的瞬间，对上那双湿漉漉的狗狗眼，喉结滚动咽下未出口的脏话。"裴总，我帮您拿文件。"林思辰已经贴到身侧，伸手就要去够对方臂弯里的牛皮纸袋。
"滚。"裴衍终于爆发，钢笔在合同上划出狰狞的墨痕。林思辰僵在原地，看着对方将文件摔在桌面震起细碎尘埃，忽然咧嘴笑开："好呀，我在门口等您。"转身时还不忘把保温杯轻轻搁在门把手上，像安置一件易碎的珍宝。
走廊光影流转，高跟鞋叩击大理石的声响由远及近。林思辰原本耷拉的眼皮突然绷紧——红衣女子踩着十厘米细高跟，波浪长发在空调风里轻颤，红色绸缎裹着的腰肢盈盈一握。她抬手时，腕间的钻石手链折射出细碎光芒，和唇角梨涡里的笑意一样灼人。
"你好，请问这是裴总办公室吗？"声线像浸了蜜的红酒，尾音在"室"字上打了个漂亮的转。林思辰喉头发紧，无意识抬手蹭了蹭嘴角，这才惊觉自己方才盯着人家锁骨看了太久。他迅速挺直脊背，白衬衫下摆从西裤里滑出一半都没察觉："是的，我是裴衍的助理。您找他......"
"我是裴总的生意伙伴。"女子晃了晃烫金名片，指尖蔻丹艳若滴血。林思辰侧身让路时，瞥见她包臀裙上蜿蜒的暗纹像条伺机而动的蛇。木门闭合前，他跟着冲了进去。他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盖过了裴衍温和的问候。
"林思辰！"怒吼声穿透门板。屋内裴衍正俯身翻阅文件，晨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肩背切割出锋利的线条。红衣女子手肘撑在桌面，无名指上的鸽子蛋钻戒折射的光斑晃得人眼疼。
裴衍扔出一瓶矿泉水，水瓶擦着他耳畔飞过，在地毯上滚出长长的弧线。林思辰却恍若未觉，目光死死钉在裴衍松开的两粒衬衫纽扣上，那里露出半截小麦色的肌肤。"出去！别让我说第二遍。"裴衍抓起镇纸重重砸在桌面，震得水晶笔筒里的钢笔簌簌作响。
走廊的冷风吹醒了魂不守舍的林思辰。他咬着下唇冲进茶水间，咖啡机发出绵长的嗡鸣。方舟晃着马克杯踱进来时，正撞见他把方糖狠狠摁进咖啡里，溅起的褐色液体在白衬衫上洇出点点污渍。
"小可爱这是怎么了？"方舟的指尖点在他颤抖的手背上。林思辰盯着旋转的咖啡漩涡，忽然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公司来了个......"他压低声音，"超正的大美女。"喉结上下滚动，"你说裴衍......会不会喜欢上她？"
方舟的马克杯"当啷"撞在流理台上。他瞪圆的眼睛倒映着林思辰泛红的耳尖，突然凑近嗅了嗅："你身上有玫瑰味。"见对方猛地后退撞到储物柜，这才慢悠悠拖长尾音："你不会......喜欢裴总吧？"
"胡说八道！"林思辰抓起咖啡转身就走，后背却绷得笔直。电梯镜面映出他慌乱的模样，发梢还沾着方才蹭到的咖啡渍。十八层的电梯门开合间，他深吸口气，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门板上敲出三长两短的节奏。
"裴总，我给您送咖啡。"推门瞬间，浓烈的皮革香裹挟着雪松气息扑面而来。裴衍斜倚在真皮沙发上，长腿交叠，膝头摊开的文件上还留着未干的水渍。红衣女子蜷在单人沙发里，涂着甲油的手指正把玩着钢笔，目光在林思辰身上转了个圈。
林思辰往前走时，皮鞋踩到地毯褶皱。他踉跄的刹那，咖啡杯脱手而出。深褐色的液体在空中划出抛物线，不偏不倚泼在裴衍胸前。白衬衫瞬间洇开大片污渍，布料紧贴着胸膛勾勒出结实的轮廓。
"嘶——"裴衍闷哼出声，睫毛剧烈颤动。红衣女子"呀"地捂住眼睛，耳垂上的珍珠坠子跟着晃个不停："裴总，我......我改天再来。"她踩着高跟鞋夺门而出，留下香水尾调在空气里诡异地纠缠。
林思辰转身想逃，后腰却撞上办公桌沿。裴衍不知何时欺身而来，单手撑在他头顶的白墙上，体温透过潮湿的衬衫灼烧着皮肤。"林思辰。"带着咖啡苦味的呼吸喷洒在耳畔，"你当我的话是耳旁风？"
他被迫仰头，鼻尖几乎要撞上对方滚动的喉结。裴衍另一只手捏住他下巴，指腹的薄茧擦过柔软肌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