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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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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南初将手机收起来，隔着长袖拉着宋然的手腕，“人多，跟紧我了，”随后，纪南初环顾四周，很快就在路边看见唯一的一抹蓝色，“走，那边。”
宋然一言不发，只是看着被纪南初拉着的手腕，不自觉的摸摸脖颈，嘴角也抑制不住的上扬。任由纪南初拉着自己在人群中穿梭。
好不容易挤到车前，纪南初打不开后座的车门，只好敲敲驾驶座的车窗，而车窗只下降一点，露出司机略有些疑虑的眼睛，“叔叔好，我是纪南初，陆暖星让你带我们去饭店。”
听完纪南初的话，司机先上下扫视了眼纪南初和身后的宋然，随后下了车，向纪南初道歉，“不好意思纪小姐，我是新来的，没见过我家小姐的朋友，刚刚失礼了。”
“没事没事，”纪南初也没在意，微笑着回应，“现在记住就好了，我应该很好被记住吧。”
“那当然了，纪小姐简直让人过目不忘，”司机说完，便将后座车门打开，做了个请的手势，“纪小姐，请。”
纪南初依旧保持自己的得体微笑，拉着宋然上车。
随着汽车启动，纪南初拉着宋然的手才松开，而宋然则伸出另一只手，握住同一个地方，手腕处还留着余温，让宋然红了耳朵。
“听歌吗？”纪南初突然的搭话将宋然从回味中拉回来。
几乎是没有思考，宋然低着头就回答了“好”。
等纪南初将耳机递到他手上，宋然才发觉是有线耳机，而纪南初就这么顺理成章的凑近宋然。
直到音乐传入耳中，宋然才意识到两人的举动多么亲密，至少在他看来，这已经是他15年来，第一次与一个女生这么近距离接触。
两人的头挨得很近，膝盖也挨着彼此，还有手臂……
不仅是宋然红了耳朵，纪南初的脸也慢慢红起来，但是两人谁也没敢看谁，沉默不语，都不知道对方是有多么脸红心跳。
“我的世界你就是那中心点，不忽略，化学里面的反应，你是氧来我是氢，多出一倍与你才显得公平……”
宋然听着歌词，握住手腕的手微微攥紧，心中默念那两个字，“氧，氢。”
一路上，两人就保持着这个姿势，谁也没动，又害羞又甜蜜。
十几首歌放完，宋然依旧对第一首念念不忘，下车后的第一个问题也是关于那首歌，“纪南初，”正在收耳机的纪南初闻言向后转，茫然地看着宋然，“第，第一首歌，”宋然被看的发了愣，说话也磕巴一下，“叫什么？”
“《氧化氢》，我目前最喜欢的歌，”纪南初没想到宋然会问这个问题，但还是先回答了，“怎么了吗？你不喜欢？”
“没有，很喜欢，”两人四目相对，突然一句很喜欢，有点一语双关的感觉，“歌很好听。”宋然又补了后半句，纪南初点点头，没说话。
“快走吧，他们几人该等急了，一路红灯真倒霉。”纪南初话这么说，但实际却觉得很幸运。
而宋然此时也在心里嘀咕一句，“我感觉很幸运。”
包厢内吵吵闹闹的，五个人似是五十个人一样，纪南初刚进门就被热闹到了，扯着嗓子问道：“点好要吃什么了吗？”
“点好了，就等你俩了，外面很热吗？你俩怎么一个脸红，一个耳朵红了？”景淮看着进来的两人，笑着调侃道：“你们没让司机开个空调？”
坐在景淮旁边的季晨在桌底踹了景淮一脚，就在景淮一脸懵地看向季晨时，只收到季晨一副“你有病的眼神”。
“热的。”纪南初平淡开口，随后一言不发，略有些尴尬地落座，而宋然紧随其后。
“这次喝的什么酒？”纪南初看着季晨，想要打破这尴尬地局面。
“没点酒。”季晨回应，语气里有点失望。
“三木说不许喝酒，”景淮哈哈一笑，“季晨就不敢喝了。”
“还在上学，明天宿醉怎么办？”林柏桉撇撇嘴，瞪着季晨。
“宿醉请假啊，”纪南初拉着林柏桉的手，为季晨开脱，“他明天也没比赛，喝就喝点，你现在不让他喝，他回家还是要喝的。”
“他敢？”林柏桉眼神轻蔑。
“不敢不敢，下次再喝。”季晨摇头，带着谄媚的笑。
“你最好少喝，初中就该让你来附中的，在宁溪交了一堆狐朋狗友，抽烟喝酒打架，你现在是样样都学，样样都干。”林柏桉憋着一口气，当时季叔叔有意让季晨来附中，但是季晨逆反心理上来了，觉得自己的爸爸从来没回国看过他，还妄想干涉他的生活，当即恼了，说什么也不肯，就要往宁溪这所私立初中去。
就是现在，季晨也还和那些“朋友”有交集，只不过少了。
“对了，你和那个花臂寸头还有联系不？”纪南初看着季晨思考了一番，那个花臂寸头可让她记忆犹新。
还记得是初二的寒假，那天是季晨的生日，几人约着要给他过生日，不成想就遇到了那几个混混，花臂寸头首当其冲，硬要季晨请客吃饭，一点分寸感都没有，还说要跟自己认识认识，不过后来，被他哥打了一顿就是了。
季晨闻言一愣，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号人物，“哦——宇达啊，早就没联系了，自从你那件事之后就断绝往来了。他就是个装哥，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天天想着跟我要钱，烦都烦死了。”
“谁啊？我怎么不知道？”林柏桉看着两人，满脸问号。
“一神经病。”季晨没想要林柏桉知道这事，不然又少不了一顿骂。
“精神小伙。”纪南初也没想多说，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再提及也没意思。
林柏桉看两人都不想多说的样子，也没追问，反正这酒他们今晚别想喝，只要有林柏桉在，季晨就别想喝酒。
宋然坐在纪南初旁边，看着纪南初和林柏桉十指相扣，心里不是滋味。
“你跟我妹妹干啥了？”韩樾转向宋然，扯扯对方的袖口，一脸质问。
“听歌。”宋然没想多说，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真的就只是听歌了。
“听个歌你俩害羞啥？”韩樾不理解，眉头皱得更深了。
“没有。”
“没有？！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韩樾可不信什么没有，继续质问。
“你问问你妹妹不就知道？”宋然失笑，对上韩樾的视线，满脸人畜无害的样子。
韩樾一时语塞，自己去问纪南初的话，得到的答案一定是“关你屁事”，他才不要讨顿骂呢，他又不是金拱门。
“你喜欢她吗？”韩樾眼见宋然没有说的打算，也不再追问，反而换了个问题。
“嗯，你猜。”宋然这次没否认，但是也没明说，笑嘻嘻地回答。
“猜你二大爷。”韩樾不满，开玩笑般地猛推宋然一把，却不想劲使大了，而宋然没料到韩樾的行为，被一把推到纪南初身上。
“诶——”宋然被吓了一跳，重心不稳，往纪南初身上倒去。
“卧槽——”被猛然撞到的纪南初爆了句粗口。
“小心——”旁边的林柏桉急忙伸手扶住纪南初。
“没事吧——”陆暖星站起身来，慌忙走到林柏桉和纪南初中间，担忧问道。
“咋了——”季晨和景淮则是一脸懵，看着面前慌乱又好笑的场景。
“对不起——”韩樾也意识到自己手劲大了，忙把宋然拉起来，坐回原位。
“对不起，对不起。”韩樾看着这兵荒马乱的场面，站起来，双手合十，继续给几人鞠躬道歉。
“没事，我没坐稳，”宋然笑着摇头，“没啥大不了的。”
眼看宋然不在意，纪南初也没多做责怪，恰巧服务员也敲门进来了，纪南初摆摆手，笑着说：“先吃饭吧，饿死了。”
一段小插曲就这样过去了。
此时的饭桌上，七个少年，谈天说地，对未来抱有无限幻想。
“大学你们想去哪个城市？”季晨喝口果汁，问道。
“留在家吧。”林柏桉想了下，和她哥一个大学挺好的。
“去南方啊。南方经济发达嘛。”景淮没想太多，上大学还是要找个大城市才对。
“苏水怎么你了？苏水不够吗？”韩樾哈哈一笑，拍拍景淮，随后又说道：“我都行，看以后能考上哪就去哪。”
“苏水挺好的，但是人外有人，市外有市。”景淮摸摸头发，似是在为自己辩解。
苏水确实很好，经济发展快，但是架不住有更好的城市。
“可能会出国吧，我父母是在国外的一所大学认识的，他们之前也和我谈论过这件事，想让我留学。但是最后的决定权在我手里。”陆暖星敲敲面前的小碟子，漫不经心的说道。
“你自己呢？”陆暖星推了推旁边淡定喝果汁的季晨，问道。
“出国。”季晨毫不犹豫地开口。
“还回来吗？”纪南初对季晨的回答毫不意外，但还是问了自己的顾虑。
“不知道，大概率不会回来了。”季晨沉默片刻，才回答。
一瞬间，室内一片死寂。
“干啥呢，这么落寞，要是你们舍不得我的话，就求求我，说不定我就回国发展了呢。再说了，你们也可以来找我啊，给你们报销机票和一切花销。”季晨最见不得冷场，几句话下来，周围人一顿笑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