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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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越来越浓，无边的夜色环绕着沪市，绚丽而潋滟的霓虹灯光汇成一道长河，在夜色下泛着幽光。
沪市最有名的酒吧内，霓虹错落的光线切割着众人的视线，灯光恍惚，音乐劲爆令人欢畅。傅修然拿起一杯酒灌进旁边人的嘴里，看着人呛的脸色发红，从喉咙里溢出几声轻笑，谁都能看出他的愉悦。
“行了，拿着钱出去吧。”魏骁抽出一叠钱，递给被灌酒的那个服务生。对方胀着通红的脸道谢，满脸高兴地拿着钱走人。
“修然哥，我刚看你手机一直在亮，是又看上什么主播了吗？”
圈子里谁不知道，他傅修然是沪市最大地纨绔，家里有钱，上头有一个哥哥，轮不到他继承财产。不过他本人也无所谓，不用天天去上班面对公司的人，他乐的自在。反正家里面不会缺他钱用。
傅修然此人，爱喝酒，爱飙车，还有一个烧钱的爱好。爱给颜值高的博主刷礼物，在多个直播间当榜一，但他不发言，不跟主播见面，也不会加主播的联系方式，就纯为了脸消费。
“最近刷到一个主播，长得很带劲，给他冲冲人气。”傅修然没所谓的开口，顺势把手机扔给魏骁：“帮我多刷点礼物，我去趟卫生间。”
“好勒，哥，保证不让你的榜一位置被人顶掉。”魏骁习以为常的拿起手机，手机里正在直播的男人就映入眼帘。男人正准备跳舞，这会儿正在俯身调试设备，可能是衣领口子开的比较大，饱满的胸线就这么被展示出来。男人很快直起身，魏骁和弹幕还在可惜养眼的风景。
就看见男人凑近的脸。
男人眉形英气，鼻梁高挺笔直，脸部线条利落干净。这张脸哪哪都透着俊朗之气，偏偏搭配了一张唇形清晰，唇峰分明，甚至略带肉感的嘴，唇上被他刻意涂了一些唇蜜，勾的弹幕里又开始嗷嗷叫。
“老天啊，这脸凑这么近，我要窒息了。”
“我要看咪，主播你别起身这么快啊！！！”
"让我埋一下！！！"
“有时候我真想跪下来求自己别看帅哥了，可是发现跪下来高度刚刚好。”
张时序刻意略过弹幕大胆的发言，深邃的眼睛看着手机，询问道:“这个角度合适吗？”
他的声音是成熟的男中音，但语速偏慢，在某些词句上会带一点慵懒的、磁性的尾音，仿佛带着小钩子。
“合适合适！”
“怎么会有人长得好看，身材好，声音还这么好听的。”
张时序轻轻笑出声，眼尾挑出一抹弧度，竟生生给人一股媚气之感。
直播间暧昧的紫色灯光代替了原本明亮的光线，光从侧边打过来。一半勾勒出他的身形，一半将他隐匿在黑暗中，低沉性感的音乐在响起。
男人随着音乐开始律动，骨节分明的手指随着节奏从喉结缓缓滑下，掠过饱满的胸膛，本就微微敞开的领口被他的动作带的更加打开，简直是要呼之欲出。劲瘦的腰肢跟着胯部扭动，缓慢摆动。他虚掩着眼睫，没有刻意去看镜头，只偶尔递给镜头几个魅惑的眼神。
直播间人不算太多，礼物特效却一直没断，弹幕里更是裤衩横飞，全是光屁股的老流氓。
“我靠，这腰，这腿，这脸，这大咪，妈妈问我眼泪怎么从嘴里流出来了。”
“榜一大哥别刷了，我都要看不见序跳的舞了！！！”
魏骁才没管这些，他一边拿出自己的手机找到主播点了关注，一边拿着傅修然的手机酷酷刷礼物，一支舞也才一分钟左右，魏骁就以惊人的手速刷出了快二十万的礼物。
一曲结束，张时序无视了评论区让他再来一个的评论，坐在椅子上凑近屏幕，就看见了名叫“你有脸我有钱”的用户刷的巨额礼物。他吓了一跳，这个人前几天进入了他的直播间，没到三分钟，给他刷了五个最值钱的礼物。此后几天，每天雷打不动的来直播间刷礼物，成了榜一就停下不刷了。
因为他直播间人不算多，所以“你有脸我有钱”就算是刷到榜一，刷的礼物也在合理范围内。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人数变得多起来，刷礼物的人也比以前多了，但是也在不至于刷这么多吧。
眼看着人还在刷，张时序连忙开口：“这位叫你有脸我有钱的宝宝，麻烦这边理性消费，你已经刷很多礼物了。”
“有钱哥就是大气啊，今天刷这么多礼物。”
"你们不知道他吗？他算是豆悦里面最出名的一个大哥了，在好多个颜值主播那当榜一大哥，特别有钱。"
“你们一说我想起来，他不是一向打赏大主播吗？我们序这个小主播居然能够吸引到他的注意，太牛了。”
“你也不看看主播的硬件有多顶，要不是他才刚刚干这行，大主播里面肯定有他的一席之地。”
弹幕里面讨论的热火朝天，张时序看的认真，挣快钱的负罪感有缓解，他犹豫片刻，还是给“你有脸我有钱”发了一条消息过去：“您好，今天您刷的礼物太多了，这边退你一部分你看可以吗？”
这不是张时序清高，实在是觉得受之有愧，他就只是跳了一只两分钟不到的舞蹈而已，哪能值这么多钱。要不是父母还需要用钱，他都想退回三分之二了。
对面迟迟没有回复，张时序退出聊天界面，重新看向屏幕，跟直播间的粉丝互动。
“主播主播，你明天还播吗？”
“明天不播哦宝宝，明天请假一天，以后我要直播的话会提前说的。”
张时序本来是想好好回答一下粉丝的问题的，但是满屏幕飘着的没几句正常的，他眼睛都要看花了，从勉强挑了几个问题回答。时间转眼就到了十一点半，张时序一向是老年人作息，这下生物钟提醒，他没忍住打了一个哈欠，生理性的泪水洇湿了他的眼尾，莫名透着一股脆弱感。
这一下又让不少人看直了眼，魏骁显然也在其中。
“乖乖，修然哥，你找的这个新主播也太极品了。”魏骁激动地对着傅修然说道。
“怎么说？”傅修然虽然已经关注了张时序几天了，除了每天惯例欣赏完脸打赏一下礼物，其他时候就忙着推杯换盏，把这个直播当成背景放在旁边没看过了。
这个主播虽然脸长得可以，直播却甚是无趣，明明主页上的几个视频都是带着擦边性质的，直播的时候却很正经，衣服也穿的严严实实，聊天中规中矩，直播时间还短。经常不到一个小时就下播了。也就是现在关注他的人少，但凡换个人，都得被骂死。
也就那个胸穿的再严实也有一股掩盖不住的涩感。
听见傅修然的问话，魏骁翻出他刚刚录的视频递给他。“跳的虽然短，但是表情，动作都带劲儿。太极品了，不亏是你。”
说着说着，魏骁想起来他刷了十几万礼物的事情：“哥，我刚刚刷了得有十几万礼物，我等会儿补给你。”
傅修然没想到他居然错过了这个小主播的首舞，短短的视频被他翻来覆去看了几遍：“不用，你把你录的视频发我一份。”
“好勒，哥。”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1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