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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实地考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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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又聊了一会，关宁突然说道：“师兄，昨天沈心放大师意外身故的情况，你知道吧？”
周师兄点点头，说道：“我知道啊，真是太可惜了。”
“我隐隐觉得有些不安，总感觉太凑巧了”，关宁说，“可是昨天听云星一说，也觉得人为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关宁又将自己和张云星的分析给周师兄简单讲了一下。
“人为的可能性确实不大”，周师兄说道，“不过你的直觉一向挺准，如果实在不放心，咱们到现场去看看。”
周师兄愿意帮着看看，关宁自然是高兴的。由张云星带路，三人来到了昨天的事发地点。现场用警戒线围起来了，工地处于停工状态，倒也不担心有什么危险。
这时候已经八点多了，城市的灯光照在这里，有些昏暗。晚上行人倒并不多，可能刚出了事故，有些人也不敢往这里走。
张云星从车上拿来一个手电筒，交给周师兄。周师兄打着手电筒在那里仔细地察看了一会，又在周边走了走。现场事发地还有一些血迹，没有完全清扫干净。
“有什么发现吗？师兄”，关宁问道。
“这里气有点乱，靠理气之术基本没办法还原了。”周师兄说道。
这个地方是闹市区，每天上下班高峰更是人来人往不知凡几，气很杂是正常的，关宁心想。
“不过也还有些发现”，周师兄说道。周师兄说着，带着关宁和张云星走到大约离事发中心点3、4米远的地方，指着地上的一个凹点说道：“这个地方不对劲。”
关宁和张云星面面相觑，不太明白周师兄的意思。
“你们看这个凹点是不是很新鲜？形状像什么？”周师兄说道。
“钢筋砸的？”张云星好像明白了周师兄的意思，“同时有几根钢筋掉下来，只是那一根恰好砸中了沈大师？”
周师兄摇了摇头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嗯？”
“看形状和深度，应该是钢筋砸的，十几公分厚的砼道路，别的东西很难砸出这么深的痕迹，其实做做痕检就知道了。”周师兄说道，“不过时间上应该不是一批，应该是有先有后。”
“那不太可能的”，张云星笑笑说，“有一根钢筋掉下来了，就是大问题，肯定是马上要做整改和处理的，怎么可能先后还有几次。”
“如果项目上不知道呢？比如说夜深人静的时候。”周师兄说道。
周师兄又用手指了指，说道：“那里还有一处。”
顺着手指的方向，张云星和关宁也发现距离事发中心点大约不到1米的地方，还有一个凹点。
“我有些明白周师兄的意思了”，关宁接口道，“做试验？”
“有人在事发之前的一两天，深夜做了试验和修正。”关宁说，“第一次距离目标3、4米左右，第二次距离目标不到1米，之后就没再做试验了。”
“不可能，不可能。”张云星连连摇头，“一百多米高扔钢筋下来砸中目标的几率，跟手枪一百米外打中绣花针的几率差不多。”
“首先，你在施工层上看不见人，就算有人在地面帮着放哨，时间上同步也是很难的。沈大师一直在走啊，钢筋在空中坠落还有一些时间。”张云星说道。
“其次，钢筋不是什么制式武器。运到施工层的钢筋直径、长短五花八门，用这种钢筋砸下来在这儿，换一个规格肯定就不是了。更何况同一根钢筋，可能也都很难每次砸中同一个目标。钢筋掉下来还要考虑与外架的碰撞、空中坠落的风速影响、钢筋不规则可能产生的螺旋运动等，偏差3、4米就算精度很高了。”
关宁和周师兄都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脸上浮现出一股担忧之色。
正在这时，工地出来了一个约莫五十岁左右的看守模样的人，喊道：“喂，你们干什么呢？这里拉着警戒线，不让进不知道吗？”
“这就走，这就走”，张云星回答道，“警戒线啥时候撤啊？走路也不方便。”
说完，张云星就和关宁、周师兄向停车的地方走去。
“这几人怎么看着鬼鬼祟祟的”，背后那人喃喃自语，“这几天就是怪。前天大半夜听着‘咣咣’钢筋砸地上的声音，白天出来看也没发现什么。我就觉得不对，结果昨天就砸死了人。”
看守模样的人抬眼看了看警戒线围起来的地方，眼中流露出一些恐惧，一阵风吹过来，不禁打了个寒战。
张云星几人回到车上，先把周师兄送到住宿的酒店。关宁也留下来了，说一会儿三生所的乔师姐和沈师妹她们还要过来，让张云星先回去，不要管他了。
临走的时候，周师兄突然叫住了张云星，说道：“张师弟，我看你近期驿马星动，有变动之兆。送你几句话。”
“山高水长，迷雾万千；缘牵入幻，智器或生；缘起缘灭，非一非异。”
张云星讶然抬头，望着周师兄，这第一句不就是之前方悦欣做的那个梦吗？后来自己的梦中也出现了这个场景，迷雾重重，千仞壁立。周师兄怎么知道的？
还是周师兄说的其实不是这个意思？单纯只是说人生路漫漫，前途多迷雾？
可这第二句是什么意思呢，说这个梦只是一个幻境？梦本来就是幻境呀，人要是每天活在梦里不就成精神病了吗？智器或生，是指自己梦中出现的那些建筑机器人吗？它们也没干什么呀，倒是把建筑干成了高耸的绝壁，如山般的沉重，直接把自己吓醒了。
最后一句话，则是彻底不明白。
张云星问道：“周师兄说的这几句话，有些深奥，能否指点一下迷津？”
周师兄微笑摇头：“不可说，不可说。到时自然明白。”
张云星满腹狐疑地跟周师兄和关宁告辞，回到住所的时候，却又有点饿了。刚才跟周师兄他们一起吃饭，全部都是素菜，张云星还是不太习惯。加上听周师兄说那些东西，虽然不太懂，但还是感觉兴趣盎然，所以没怎么吃东西。
关宁没回来，自己一个人吃烤串也没意思，煮碗快餐面对付一口吧。
唉，小白现在连字都不冒了。就是不知道小白会不会炒菜，现在不是很流行炒菜机器人吗？这么想着，对周师兄尽快帮解决小白的充电问题，忽然觉得有些迫不及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