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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净说些屁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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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南没再说话，只是将那幅已然干了的画找了新的画框装裱起来。
许哲安然的在房间里睡下。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霍南把许哲送回学校。下车之前，许哲告诉霍南自己画家的身份不要告诉别人，后者点点头，和许哲道了再见。
许哲收拾了一下心情，在回班的半路遇见了桑榆，两个人谁也没提昨天的事情，自然的说到了元旦前的考试。
“雪人，许哲，东西准备好了吗？”
两人回头，是陈雪。
“班长，这好像是你第一次这么积极参加活动啊，”许哲打趣陈雪，“嗯，我是准备好了，少爷就不知道了。”
桑榆提了一下书包，说缺什么到那里买。
就这样，“三人行，必有诸葛亮”的团队吵着闹着走到班级后门口，自动噤了声，“偷感”很重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桑榆看着暮景已经在座位上开始刷题的暮景，又想着他有没有吃早饭，想着也坐进去。打开手机开了一局游戏。
“吃早餐了吗？”桑榆开口问他。
“嗯，今天我们要交表，”暮景从包里拿出一颗棒棒糖，塞进桑榆的嘴里。
桃子味的。
一班的早自习从专四的单词开始，然后就能听到英语中夹杂着化学，语文中夹杂着生物，各背各的，老师也没办法管。
至于后排的两个人，只是刷着手里的竞赛题。
一晃眼，元旦前的考试悄无声息地降临。
一班的同学只当是一次简简单单的测试，毕竟这场考试面向的是全校考生，再难也不会难到哪里去，可是对后面的班级来说，他们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一边是考试成绩，一边是考完试后旅行。
要不说北城二中想来以“会玩”出名。
下午的数学考完之后，“四人行”聚到一起，头碰头的对答案，一会儿陈雪叫一下，一会儿许哲嚎一下，他们互相抱了抱碎掉的自己，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继续对下去。
陈雪看着桑榆的卷子，嫌弃了一下，拿过暮景的卷子，满意了一下。
“班长，不带区别对待的，”桑榆说完抽过暮景的卷子，看了一眼，又还回去，“允许区别对待。”
陈雪笑出来，幸好现在班里的同学都在讨论，不然，第二节课就得被蛐蛐。
“行了，你俩怎么样，满分？”
桑榆摇摇头，“目前没看到不一样的。”
陈雪“礼貌”地白了他一眼，然后就看明天考的科目。许哲把自己的疑点问了一遍也复习去了。剩个桑榆暮景，他俩对视了一下，然后背上书包，无人知晓的样子出去了。
桑榆到老刘办公室拿了两张假条。
“谁啊？”
“我，老刘，拿两张假条走了。”
“哦……等等，两张？暮景也走啊？”老刘突然精神了，“你们这不太对，干什么去？”
桑榆突然觉得暮景像是个累赘。
毕竟自己之前请假的时候没有这么麻烦过。
但是反过头来想想……头反不过来，“没什么，暮景生病了，我陪他去医院。”说完，桑榆就挂了老刘的电话。
桑榆拿着两张假条离开办公室，能这么有恃无恐地走，也是老刘知道他什么尿性，就多余说那两句话。
上课的时间，外面还下着大雪，穿着校服的两个少年在忙忙碌碌为生活奔波的人群中悠闲地漫步着，和周围像是两个世界的。
“阿榆。”
好久没听见这个名字，桑榆怔了一下，脚上的步子却没有慢下来。
“有话讲。”
桑榆的耳朵红了。
“我爱你。”
净说些屁话。
暮景不知道他们他们的目的地，他只知道得跟着桑榆走。他不能再丢了他。大雪纷纷扰扰，两个人一前一后，没再说话。
只是走到一家馄饨店的门口，桑榆摘下帽子，拨了拨头发，走进去大马金刀地一坐，暮景坐在他旁边，只是看着墙上的菜单。
“哟，小桑今天来这么早？老样子。”
“老张，他不吃辣。”
桑榆到冰柜前拿了两瓶可乐。
“我不喝可乐。”
“你爱喝不喝，”桑榆给他扔桌子上，余光中瞄见暮景嘴角勾了一下，“想死？”
暮景摇摇头，起开瓶盖喝了一口。
老张看着他们，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从何开始。桑榆告诉过他些许事情，不过现在看来。好像不需要他再操心了。
桑榆付了钱后和老板又寒暄了几句后离开了店铺，迎着月光走在街道上，路的两边只有几个要坏不坏的路灯。
“这路灯不修干脆砸了吧，吓人。”
桑榆拿了个石头，朝着路灯瞄准。
暮景笑笑，只是从路边找到另一块石头，陪着他一起瞄准。
风吹过。
“你干什么？”桑榆扔掉手里的石头，“去超市不？”
暮景点点头，两个人一起打了辆车去了市中心的超市。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怎么说话，尴尬到司机都要找话说。
目的地到了。
两个人走进商场，一楼是奢侈品，纸醉金迷的环境也没让两个人快脚步。相反，桑榆看上了一个胸针。
桑榆只是看了两眼就觉得戴在暮景的西装上一定很好看。
他们走到二楼，意外的在卖化妆品的地方看见了陈雪。
陈雪？就是那个干干净净不施粉黛的好班长陈雪？从他们一起玩到现在，陈雪化妆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都是有重大活动才会化个淡妆，还是班里的小女生给她化的。
照她自己的话说，化妆太累人了，而且还得用脑子化妆，手学不会。
陈雪化妆？
“班长？”
陈雪好像没想到自己会在这里碰见桑榆，下意识把买的化妆品藏在身后却引来桑榆的不解，像是在问她为什么把化妆品藏起来。
“班长？想学化妆了？”
陈雪像是在找什么理由一般，最后认命的叹口气，给他们叫到甜品店里，展开了详细的解释。
她是为了之后的修学旅行，想变得漂亮一点，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可我不理解？”桑榆吃了一口蛋糕。
“不理解什么？”
“为什么要为别人化妆？化妆不是为了自己高兴吗？”
陈雪好像没想到桑榆会问这个问题。
“因为他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