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韦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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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小丑侠曾是颇负盛名的歌剧演员，关于地球三这个时间段哥谭局势的记忆帮了大忙；再进行一些信息的收集、分析、推理；以暴力胁迫，以利益诱惑。
如今我是韦恩家族明面上的家主，小托马斯·韦恩与布鲁斯·韦恩的监护人。
以我和小丑侠对“夜枭”的了解，弑亲计划的主导者是小托马斯。他和局外人的谋划成果被我捷足先登，毕竟同时拥有蝙蝠侠身手、小丑侠记忆的存在对于一老一幼实在是降维打击。
对家人的谋杀或许是托马斯和阿尔弗雷德最黑暗的秘密，但对我来说不重要，地球三的韦恩夫妇是实打实的恶棍，这就足够了。小托马斯才八岁，和布鲁斯一并需要我的保护。
以韦恩夫妇之死为导火索，哥谭迎来了一段权力更替、动荡不安的时期。
最终的胜者，只会是我。
我会让哥谭重归平静。
9.
每天都在死人。
地球三的哥谭人比我们那的更加疯狂，不论底层还是权贵，对暴力的恐惧远逊于对利益的追求。即使我有超出常人的武力，他们也不像当初猫头鹰法庭那样打两顿就听话。
很好理解，来自地球49本源能量赋予蝙蝠侠身份的【恐惧】标签在地球三无效，不同宇宙的能量不兼容，不能用高维概念作弊了。
蝙蝠侠用恐惧震慑罪恶，在这儿不太有效。不知道为什么，我明明一直在打击犯罪、维护治安，城市里逐渐出现关于黑夜怪物的传说，但混乱的情况始终没有好转的迹象。
收拢权力也不像我想象中那样简单，即使我现在是控制着哥谭大部分□□的韦恩家族的掌权者。我是说，让他们承认我的身份还可以，韦恩仍享受着产业链的主要利润——但是制定新的规则、管控走私赌博违禁药品人口贩卖？你在发什么疯？
我想不明白，为什么如此多的困难，为什么步履维艰，为什么没人听我的话——蝙蝠侠的记忆不是这样的。不是指穿越者一知半解的漫画剧情，而是领主蝙蝠的亲身经历。即使是蝙蝠侠刚出道时最艰难的时期，他的记忆里也不是这样的。
直到有一天，我照例将一个罪犯送进警局。我还要去警告罗马人不要过火，扔下碰巧遇到的抢劫犯就匆匆离去——
“砰。”枪声。
“真麻烦，最近多了好多半死不活的，嗤，‘罪犯’，还要我们自己处理。又要找人看，又要花钱治，还是你聪明，直接当没出现。”
“这个家伙没什么势力，扔下水道得了。”
在阴影中转身，两个警察没有发现我的踪迹，边拖行尸体，边闲聊。
我明白了。
哥谭需要统治者，需要即使突发奇想也会被服从的统治者。
而我知道缺少的是什么。
10.
于是我开始杀人。
这真是最简单的方法了。杀光所有反对的声音，剩下的只有服从与秩序。跟扮演小丑时没什么不同，就是人数多些、速度快些，没有人能阻止我。
从血腥的余韵举目四顾，等待的人还是不见尽头。你知道自己应该记住他们的名字、他们的故事，但事实上只是略过一个个模糊的面容。等斯普兰大桥挂满了尸体，才发现已经没有人再挡你的路。
人们终于在黑夜中惊恐地呼喊我的名号。我不允许他们称呼我为蝙蝠侠（Batman），最后，鲜血让他们改了口：
蝙蝠怪物（Batfreak）。
11.
但蝙蝠侠的身体终归是人类之躯。是人类就会有极限，以一己之力试图掌控哥谭，疲惫总是如影随形。有时我会怀念氪星人总是充斥着无穷力量的身躯，复又想到这份无所不能反而会让我失去剥夺生命的耐心。
我总是带着浑身的血腥气回到黑暗里的韦恩庄园。局外人不会等我，我也不信任他。
伴着浑身的伤痛与精力透支的恍惚，陷入昏迷般的睡眠。
直到有人靠近。
12.
下一秒我扼住来人咽喉将他压在墙上。
月光照在对方毫无惧意的脸上，我看到与年龄不相符的平静。
我早已习惯与克拉克和布鲁斯一眼便能心意相通的默契，一时竟难以通过他人的眼睛分辨其中隐藏的情绪。
我被烫到般松开了手，小托马斯便轻声说道：
“你最近杀了很多人。”
我从小托马斯的瞳孔中看不清自己的倒影，不知自己现在是何表情，不知自己在他的眼中也被夜幕笼罩，晦暗不明。
“你身上血腥味很重。”
我还是沉默着，只顾盯着从他颈上浮起的淤青。人类之躯是那么脆弱，孩童尤甚，比无数在我手中折断的成年人的脖颈还要脆弱许多。
“你会杀了我们吗？”
听到这句话我总算有了动作，佝偻下腰摸了摸他的头：“不会。我永远不会伤害你和布鲁斯。”站起身向外走去，“我之后会清理干净再回来。”
13.
我本想就这么走出去，留下一个冷漠又神秘的背影，但实在觉得憋着话没说完。想着自己总不能真做锯嘴葫芦，终是在门口回头，扶着门框叹了口气说道：“你在这待着，我去拿冰袋。还有，以后不要随便靠近睡着的坏……嗯……能伤害到你的人。”
当我洗漱完换上宽松的睡衣——是的，韦恩庄园有好几个浴室，坏大人说好的去拿冰袋还是先洗了澡——管家显然已经被我吵醒了，站在角落的阴影里，带着冰袋散发的冷气。我漠然地瞥了局外人一眼，接过冰袋回到卧室。
小托马斯已经坐在床边，看着相貌与大小布鲁斯都很相似的小人儿这幅乖巧的姿态，我蹲下身，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
我说：“对不起。”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韦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