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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13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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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哥是一样的。是你自己说的。”她记得。
赵毅一听到这个，一下就想起来了这是他之前哄人，在老爷子面前说好话，说：“合着在这等我呢。那我和方文一样的，怎么不见你不让我别掺和这事儿呢？你这，偏心眼儿啊！只要亲的不要新的？”
赵晴回他，说：“那没办法。谁叫我哥现在姓方，你姓赵呢。”
她以前，那时候年纪小，可是不知道是为什么，总之就是记得清楚得很。他们吵架，商量，说的那些话，她都听到了。
“……他们当初离婚的时候，一个个恨不得什么都不要，觉得我们都是累赘。现在想起来了，觉得有用了。想捡起来了？”
她都记得。
爸爸留她的抚养权，是因为她是个女孩子。妈妈要哥哥的抚养权，是因为她也得带走一个孩子而已。
然后。他们就各自奔向新的生活了。
她和哥就分开了。要不是哥能自己打工挣钱，回来找她看她，她还被看着，不知道到什么时候呢。
赵毅看着她，脑子里还算好的，想起前几年，家里头因为二叔离婚这事，他爸妈还吵过一架，带着说了些其他的有的没的。主要，这里头确实有其他人的存在。
“我哥自己打工挣的学费，没花他们的钱。”
“现在想起来了，自己还有个儿子闺女，以前去干吗去了？”
“一个想要骨髓，一个想要买卖的……凭什么？”
他们这样人家里这些事情，出了也就是出了，能怎么办。可是息息相关的有关系啊，疼是疼在自己身上。赵晴年纪小，看着大人们，她也看不懂。只知道妈妈没了哥哥也不见了，那时候闹得最厉害，哭着，闹着要哥哥回来，要哥哥回来。还聪明，知道装乖让自己跑出去过，虽然很快就被抓回来了。但是父女两个，那段日子简直就跟冰箱里的冻冰块似的，关系那叫一个又冷又硬。在老宅里，掀桌子砸盘子，一个哭着要找哥哥，一个准备要结婚，动手的时候都有，闹得一团糟。
后来老爷子做主给这爷俩分开了，一人身边塞了一堆人看着。
吵架砸东西是吧？动手是吧？行。那就不让你们见面。一人一个地方待着去，反正见面了也就那样。分开了才消停些。
谁知道这才几年安生？又有事了。
眼下的情况是，他二叔，也就是赵晴的爸，娶的新媳妇生下的这个小孩儿生病，需要骨髓移植。方文的妈妈那边，现在这个对象要去国外，她想要方文也一起跟过去，更不同意他们找方文谈骨髓的事。医院那里说，最好是兄弟姐妹的，这样机率更大些，后面对于孩子恢复也会更好。赵晴知道了回家，父女两个好几年没好好说过话，直接吵了一架，又掀了桌子……更乱了。
赵毅心里清楚，那些觉得日子久了都会过去的，还有什么长大了，就会懂得父母的难，全是糊弄小孩的。赵晴是个什么性子？那么点儿大就能跟亲爸吵架，被打的流血都不道歉说错了的主儿……老爷子放人在，看得那么紧为什么，不就是看得清楚嘛！
现在要前头孩子给现在小孩捐骨髓，就别提匹配这事儿先，还牵扯方文，她能不炸了？
不过方文不知情？可以啊，还算是这几年没瞎玩。想到这儿，赵毅看着晃着两条腿儿的小丫头，能怎么着呢，都已经惨成这样了，还能怎么着？
心里头，他自己把自己给劝好了。
今晚的月色皎洁。一弯勾月挂在幽蓝色的夜幕之上，周边星子点点。
……
方文这边，宿舍里段炘最近好像面上了一个什么话剧，忙得有时候上课都见不到人，拜托方文掩护。所以501还是两个人。
方文的微博，有的时候微博下会发些灵光一闪的小文章。不知道是哪儿点碰撞，也会有零星的人求更新。还有建议他去专业网站的。
把刚刚打好的那篇发送。方文就把手机放下了，实在是今天折腾了一个来回，又浪费了脑细胞，他有些累了。伸了个懒腰，把自己倒在了床里。
他懒懒地感受着反正就是心乱的情绪，说不上来但可能是因为计划被打破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他刚刚又吃了颗药。
穿着拖鞋，腿搁在床板上晃荡着。
陆轩看着便觉得好看。
这人平时看着像是论坛上说的“温柔学长”，“男二”，“一看就是好脾气的”等等温柔模样，也会像是个小孩一样，晃着腿儿玩。
他觉得这腿脚好看。
但这腿脚主人对他脸色，可不大好看。
他想了下，默默地摘下眼镜，拿起毛巾来。
方文虽然头脑不在线上，可基本的五感还在的，晃着晃着拖鞋掉了他知道，踢着踢着好像，踢到人了！热的？！他从床里坐起来，往下看，就看到那个人高马大的舍友站在下面，眼神看过来，似乎是在疑惑。
“有事？”
什么？方文呆了一下。他没说话啊。但好像是自己踢到了吧，犹豫了一下说：“我，踢到你了。”
“不好意思啊。”
幸好鞋被他晃下去了。不然感觉更不好。虽然穿不穿鞋子好像都不大好。
他爬下床。看了眼儿拖鞋在哪，用脚把它们勾过来，穿上。
陆轩说：“我晚上有点看不清。”
“或许是我碰到你了。”
方文心想晚上看不清楚？这人不会是缺维A吧？看着不像啊，可谁有说得准呢。平时陆轩也会戴眼镜，近视眼，晚上不戴眼镜的话，他说：“……可能吧。”
“你今天这么早睡了？教授的作业，你都弄完了？”陆轩语气淡淡地说。
就好像是随口看见问了一下。
方文说：“……差不多吧。”
其实弄完了的。但直接说弄完了，感觉有点儿奇怪。不知道为什么，他就说个中间词。
方文不近视，眼看他嘴角上扬，人凑过来，他靠近他感觉空气都有点薄了一寸，“……借我看看。”
嗯？！！
方文愣了下，大部分学生对于“借”看，应该都不会很陌生。但不是说陆轩在国外长大吗？难道普天之下这个，也是相通的，那就很厉害了。
方文也不至于小气，何况刚刚还是踢了一脚的，说：“我发给你。你……”话没说完，他就又想起来一个宿舍，他没有加陆轩的联系方式。
陆轩轻轻抬眼，那双眼睛，像是在看他，又像只是随便找个位置看。出声说：“怎么了？”
“……”加不加他呢？
方文觉得加联系方式这个事情，好像加上了也不能立马删了吧，好歹也是舍友了现在。可加，他感觉有点儿说不出来的不自在。
他的社交圈子很小，不喜欢外人和陌生人存在。
偶尔推脱不了的，直接分组屏蔽。
或是直接借口过后联系，就不加了。
眼前这个人？他看似想了很久，其实也就几下时间，从床上摸到手机，打开微信，道：“198XXXXXXXX。你加下我。我把作业发你。”方文报出了唯一可以添加自己的方式。
手机号码。
陆轩点点头，拿起手机很快方文这边就看到了一个像是叶子还是植物的头像，他动动手指通过了。
发了个，【猫猫转圈，你好.jpg】表情包。
陆轩看着手机里，对面跳出来，一只转圈的猫。
可爱。
他点了保存，可惜此前库存匮乏，除了系统自带的表情，就没有了。最后，学着那人，把那只猫送回了一次。
方文把作业压缩发给他，就看到了自己的表情包又回来了。
然后。又来了个狗狗的谢谢表情包。
这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