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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18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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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滋……滋滋，扑……⑨…】
方文低头，没去看陆轩。
掩耳盗铃似的伸手去整理桌上的瓶瓶盖盖盖好，放好，高高低低的排列。
他知道他在，这没用。
但就是不想面对。
直到，“你是打算一直这样，不和我说话吗？”陆轩很不宽容的戳破了他的伪装，“我以为，我们至少还会有一个事后谈话的步骤。”
方文知道，他当然知道自己这样的办法很愚蠢，但又怎样？他就像是一个地方逃亡到另一个地方，这里繁琐的细节麻痹了他的身体，让他暂时可以好像装作忘了那些。
如果不是他来了！
如果不是陆轩找来，他可以这样持续到自己都说不清楚究竟怎么算的地步。陆轩自然了解，如果不是方文想忘的里面包括了他，他乐见其成。
毕竟这就是他一手所造就。
陆轩起身走到方文的身边，像裹着树脂一般的眼珠子，是他全身上下最诚实的。“……什么时候知道的？”
更想说，你怎么发觉的？
陆轩想知道。
是什么时候发现的他？
方文结束了手上好似无意义的动作，看着陆轩，这个男人很容易得到好感，他还是没想懂：“……你什么时候下的手？”
他也有问题。
想问他的答案。
陆轩听到这句就明白了，他是成功的！那么现在就剩下一个问题了，是谁唤醒了他的“公主”？
没有礼貌的……陆轩，看起来心情有点不好了。
“……”不是，他还没不高兴呢，什么情况？方文还没说，陆轩就先控住了他，道：“文文。你太容易心软了，这个问题，我告诉过你。你问我的问题，答案我也可以现在就告诉你，但你要不要自己猜猜？就在你的眼前。”
陆轩凑得极近，鼻尖就好像碰到了，方文的目光跟随着他的眼睛，心想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做了坏事，理直气壮，毫无羞耻心！
两人就这样沉溺在彼此的视线里很久很久。
“你还是没回答我的问题？”
陆轩微愣，竟然还在在乎这个。
房间的门这时候被从外面打开。
化妆师去而复返，看见里面缠绵的两人，也一愣，嘴巴飞快的吐出一句，“我回来拿补妆的口红。”
就，也没想到。
方文看着坦然的走进来，走到化妆台寻找的人，挣开陆轩的手臂，“口红在这里。你看看是要哪一支？”他拉开化妆台下面的抽屉。
刚刚他都放进去了。
“这个！”拿到口红，化妆师小姐姐马不蹄停，一路小跑回了内场。
啊啊啊啊啊~~万万没想到，入错股了呀哟！！！
内场，星光璀璨，华灯，花灯，皆汇聚成为今晚的夜色动人！
拿到口红的赵晴，撑着摄像机转走的空隙几秒钟，迅速接过那支口红，借着裙摆的掩护取了些在指腹上。这是她要争取的代言。
摄像机大大小小，几乎布满整个场地，除了官方的，还有各家的，各出奇招！各显神通！
何莱是影帝的粉丝，本来好不容易运气爆棚抢到了靠前的票，满心期待。谁知道都坐下来了，群里消息，有人说影帝回去剧组拍戏了，没有出席今晚活动。附带的，还有一张高糊的照片。
何莱点开那张照片，就算是个背影，喜欢的人还是可以一眼认出来是他！
这不是第一回她跑空的活动，也不是第一次赌注的机会。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生过病，现在再抬眼看着这满场灯火，身旁喧嚣热闹的应援声音，谈话声，还有摄像的快门声……心里涌出一股孤独的感觉。
她整个人不安到了极点。
四处看去，只有她一个人。
只有她一个。
“……欢迎来到，今晚的……接下来，让我们有请出……”台上，耳边是主持人的报幕声，还有为即将上场的歌手的加油。
猝不及防间，她对上了一双明亮的眼眸。是在看她？
她看到了一张很漂亮的脸庞。应该说能进娱乐圈的哪有不好看的，只有好看和更好看，再好看一点的。她就是很好看的那种，就这么勾起了唇角，露出一个明晃晃的笑容来似蜜一般，让她怔在当下。
恍恍惚惚，这片空间好像置换的异次元，只有她，望着她！
抒情的歌声只有那么几分钟，可未曾消逝的声音久久萦绕，不曾失去。
她好像听到是谁在问，在她的耳边：“好美！她是谁啊？”
何莱望着。没说话。
就这般静静地看了整场，直到一个个明星纷纷起身上台，下台，或是走着一贯的流程……随着夜色加浓，喧闹褪去，何莱才仿若梦醒来。
心脏好像还没回来。
她机械似的迈着脚步，离开。全凭借着肌肉记忆还有点她自己都说不出来的东西，才没走摔了。
【眼泪的……冰封的指尖，往来的梦见……怎么……】
她腿软，还是没能走回酒店。找了个空阔的地方，她坐在了这座天桥上去的台阶上，也算是有点占据高空位置的居高临下了。即便已经很晚了时间，馆场周围依然聚集着一群又一群的粉丝们，他们举着灯牌或横幅，带着心意，画得好看的，可爱的，酷酷的……一个个追着星星的人们，依然期待着自己的那颗“星星”出现。
哪怕一瞬就好。
抬头看，繁星点点！
低头看，五花八门。
化妆师进来帮她卸妆，此刻结束她脱下了那身繁重的礼服，穿着舒服的衣服，松下了满头乌黑的长卷发，“就这么卸掉了，这么好看不拍点儿照片了？”这个化妆师姐姐是方文新招进来的，负责赵晴的妆容造型，业内出名的“能打”。
赵晴坐在那里，安静的任由化妆师姐姐给她卸眼妆的彩片，方文看着她。
晚场回来，她一句话没有说过。
一直到回到他们暂住的公寓里，“哥，聊聊。”方文看着这条细长的，拦他的“障碍”，伸手准备去拿，又听到一句，“他怎么说？”
看来这段时间是真把她气狠了，方文想。
脚上顺从的穿上拖鞋，跟着浑身上下就透着一股“起床气”类似的人儿，走到客厅，“哥。你们有说过之前的话吗？之前发生了什么？我已经听了很多不一样的回答。哥，你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
十九楼的氛围，带着点儿冰渣子，刚刚那支美丽的“玫瑰”，这会儿一下子被打回了原形。
她不想再听什么废话。
“他们说是因为游轮上有对手公司的人刻意制造混乱，才引发的火灾封门。”赵晴说起这个的时候，语气平淡到就好像说着是说吃了什么一样，“还有哥的失踪也是因为，火灾！”
方文听着。
赵晴变化很大，从她接他到身边来，一直到进去那个能在午后看见瓦蓝瓦蓝天空的小院子，还有两张躺椅……一步步她都走得很慢。
想想不慢也不行啊！
她要是不慢，着急，那怎么能在陆轩的监视下面，一点，一点，活似树下的蚂蚁，让他的记忆松动起来。方文与她是有矛盾的，所处地方他们是不一样的。
但或许是因为“同病相怜”，一样的亲人，方文留下来了：“那个时候，我上去，是作为摄像师过去帮忙的。”
他打过很多短工，零零碎碎记不清了。
“这不是谎话。”
“你那个时候，很远，站在甲板上好像是在看日出。”
赵晴皱了下眉，“你确定我起得来？”
如果不是非必要工作，她可以从早睡到晚，爬起来吃一口不饿死就行，
方文顿了一下，“我又不是你。”
这个理由真实得不能再行了，她只能接受。
方文嘴里的答案，又是不一样的视角下的。
——他说了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