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天下第一签（已修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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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砚被手机铃声叫起，昨晚思考着王砚舟的事儿什么时候睡着的他都不知道
“起了没”手机那头传来王砚舟的声音，昨天闹到那么晚他听起来还挺有精神的
“嗯，现在出发吗？”姜砚挣扎着起床准备洗漱
“大猫刚上来，我们正准备给小猫一个耳刮子式的叫醒服务，你收拾完要不先上来，我们打算去张家庄那边儿吃”
“行，等我哈”
姜砚收拾得很快，他上楼以后看到的场景就是大猫一脚踹在小猫的腿肚子上“你多大了？起床还这么费劲儿，人姜砚都上来了，就等你！”
王砚舟笑着过来，递给姜砚一杯热水“一会儿趁他不清醒我也踹他一脚去”
“太不人道了，太残忍了，太没眼看了……拍个视频吧，经典永流传嘛”姜砚接过热水喝了一口，昨天吃火锅吃的太晚还喝了不少酒，这会儿跟吞了干燥剂一样，王砚舟这杯热水简直救他于水火之中
“你说得对，这可不得拍视频，哦对了，一会儿我拉你进群”王砚舟乐着拿起手机录视频
姜砚愣了愣“什么群”
“晓林拉了个新群，说以后吃喝玩乐在那里头约，让我拉你呢”
“行啊，一会儿吃面他俩来不？”
“费劲，大猫联系晓林了，说是张誉峰起不来在家里赖赖唧唧的”
“大猫什么时候结束这场暴力啊”姜砚看看手机上的时间“这都踹了五分钟了”
王砚舟从姜砚手中拿过杯子，换了鞋，甩了甩手上的车钥匙“咱俩下去热车，还得有一阵的”
姜砚和王砚舟下楼热车，等大小猫家庭暴力结束期间，姜砚向王砚舟八卦“是张誉峰追的晓林吧，是吧是吧”
王砚舟递给姜砚一支烟，偏头看他“是啊，昨天晓林跟你讲了？”
姜砚冲着王砚舟笑，语气颇为夸张的说“那没，我自己猜的，晓林那气质那身段，张誉峰还挺有两把刷子的”
王砚舟上手敲了一下姜砚的头，姜砚顺着他的眼神也摸自己的头顶“啊？我头发没压平吗？”
“没，你喜欢晓林那样的？评价这么高”语气很轻，王砚舟故意靠近姜砚，表情带着探究还有些其他的东西
姜砚向后躲躲“那哪能啊，就是觉得晓林看起来不像是张誉峰能随随便便追到的”
“这倒是啊，晓林是我们学长，大一时候学校请优秀校友回学校办讲座，誉峰看见晓林，就跟狗看见肉包子一样，要了联系方式黏着人家追了一年，有一次他在宿舍喝的烂醉，我以为俩人没戏，结果第二天一早晓林敲门，说来找他，再等我见到他俩，他俩就确定关系了，到现在一直都不错”王砚舟说完也没有坐回原来的距离，冬天车热的慢，说话还是有雾气，姜砚听着王砚舟讲张誉峰的感情故事很想问问自己昨天没琢磨出来的，那你呢？你前男友呢？怎么分的？
姜砚打好腹稿刚准备开口，后车门被打开，大猫还是在啰嗦“走吧小舟，这傻子就是欠收拾，前段时间我不在家我看他潇洒坏了，叫个起床难心得很，以后就叫你两遍，起不来别吃了”
“那你也别打我啊，这两巴掌给我后脖子都扇红了吧”小猫摸着脖子，算是小声的反驳
姜砚捂着嘴偷笑，看着王砚舟也笑，他们刚到面馆，晓林跟张誉峰也进来了，时间赶得很好，馆子里人不算很多，几人打过招呼都睡眼惺忪的蔫了吧唧的坐着
晓林上下打量了一下王砚舟，语气揶揄“王男模，这大早上的开屏啊？”
王砚舟一噎“滚蛋，张誉峰早上出门还喷香水呢”
“嘶，你这大早上刮了胡子吧，头发也抓了两把有的吧？出来吃面，你羽绒服里的领子是衬衣领子吧！是吧！你跟他大哥别笑二哥，你也喷香水了”晓林完全不给面子的一件一件指出来王砚舟的开屏行为，姜砚在旁边乐，想了想，对啊早上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吃个早饭回家补觉为啥穿衬衣喷香水啊，自己这羽绒服里还是睡衣加牛仔裤呢
“我有事儿一会儿的，你精神的很，赶紧吃吧你”王砚舟看了眼姜砚，对晓林接下来的话已读不回
等大家吃完饭，晓林提着小鸡啄米的张誉峰打车回家，大猫说要带着小猫去一趟公司，姜砚说“你有事儿，我也打车回，你路上慢点儿啊”
王砚舟拉住姜砚，神秘兮兮的道“带你去个地方”
二十分钟后
“白云观？你带我来这里干嘛，烧香啊”姜砚手机上搜着白云观的历史由来等王砚舟停车
王砚舟下车从后备箱拿了六把香“对啊，今天十五啊，而且这是兰城最灵验的观，保佑一下生意兴隆，身体健康啊，而且这里可以求签的你知道吗？你的新生活开始了，不好奇一下签文吗？”
姜砚确实很好奇，往门口看去，人很多，大概是真的灵验的不得了，身边路过的人也在说问问明年的学业事业或者身体，自己还没拜过道观呢，万一祖师爷看自己顺眼呢
“走吧”
姜砚和王砚舟进了门、拆了香很是虔诚的参拜，白云观摩肩接踵，把香举过头顶才不会不小心烧到别人的衣服，姜砚的眼睛被熏的流泪，王砚舟拉着他的衣袖防止二人走散，他抬头看，烟雾在白云观的上空聚集又飘散
拜完一圈，王砚舟带着姜砚去了玉皇殿，买了求签的票，排队等着抽签，人很多但没人出声，只能听到嚓嚓嚓摇签筒的声音
姜砚跪下摇签筒之前一直在思考问什么呢！问什么问什么，等跪下拿到签筒，突然一切的疑问和不安变成了五个字，我会幸福吗，姜砚想他在作弊，这样好笼统的，祖师爷会觉得自己耍小聪明吗
可以幸福吗？这一次还能幸福吗？以后会幸福的吧，自己很优秀的，会的吧
“小伙子再给祖师爷磕三个头！快”
姜砚一怔立马梆梆梆磕了三个响头，磕头？自己犯忌讳了？
“天下第一签！一号签！”
姜砚整个人都蒙着，天下第一签，天下第一？这好得很吧？这必须牛啊！王砚舟拉着兴奋的姜砚又给祖师爷磕了三个头才去领签文
香火缭绕中，姜砚看到了王砚舟的眼睛，很灼人
姜砚压低声音快步向观外走“王砚舟！一号！一号！是一号！”姜砚的兴奋写在脸上了，他拉着王砚舟的手，笑得一点儿不收敛，两个眼睛弯弯的像月牙一样，王砚舟想自己见过很多面的姜砚了，忧郁的，好奇的，恐惧的，善良的，但今天是第一次见这么高兴的，嗯，没白来
王砚舟反握住姜砚的手“是啊是啊，一号！天下第一签！姜砚同学！你的新生活绝对很棒的！”
“嗯嗯嗯，我们先出观”姜砚拉着王砚舟出观，往停车场走，边走边说“我问祖师爷我会幸福吗！问出口的时候我还觉得祖师爷会觉得我贪心，问的这么笼统不喜欢我，但你看！祖师爷说我能，我相当能，冥冥之中都有安排的吧，机票盲盒带我来这里，我在这里遇见你，你带我来烧香！这都是安排对不，我真的会幸福，我真的会幸福的！”
姜砚话落他们也刚好走到车跟前，王砚舟听出了姜砚在最后几句话的哽咽，姜砚没有很清楚的说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但王砚舟知道他压力很大
姜砚低着头反反复复的看着签文，忽然他仰起头笑看着王砚舟轻声道“谢谢你啊”，王砚舟看到姜砚腮边滑过一滴泪，他凑近了
姜砚唇上一软，他没有看到王砚舟的表情，因为王砚舟亲了他，王砚舟的嘴唇很凉，身上一股子的香灰味和着男士香水的味道，怪好闻的，姜砚想捏一下自己的掌心才发现自己还拉着王砚舟的手
他不是不知道张誉峰想撮合他俩，他也看得出来王砚舟不是很单纯的把他当朋友，但他想先装聋作哑，等到不得已的那天，等，等王砚舟再喜欢他一点他再告诉王砚舟所有事情，然后再考虑剩下的事情，可这个亲吻打乱了姜砚所有思考能力，还剩下一句，还好停车场不在道观里面，不然祖师爷看到自己这么不尊重他收了我的签怎么办
时间过得很慢，姜砚觉得王砚舟的唇都变得温热了
王砚舟离开姜砚的嘴唇，看着他愣怔的表情，抬手擦掉他脸颊旁边的泪滴，他冲动了，没想这么快的，但姜砚刚刚眼角还湿润着笑着看他说谢谢，他实在没控制住
“中午吃啥不？”王砚舟帮姜砚拉开车门，又系好安全带
“不吃了，回去补觉吧”姜砚没看他，声音也很低
王砚舟只得回好，二人一路无话，但心里都在山崩海啸，回到小区，王砚舟提出要说两句话，姜砚沉默着带人回家
王砚舟一进门就开口“我喜欢你，就是我挺喜欢你的，我知道你前面感情经历不好，我一开始没想这么着急，今天是我冲动了，我现在不是在表白，也没有想立马确认关系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亲你是因为我喜欢你，我想追你，但我不想让你觉得为难”王砚舟一直是这样，想什么说什么，不知道糊弄，也不知道浑水摸鱼，前后脚半个小时后没到就给姜砚再扔一串鞭炮，炸的他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
姜砚沉默了很久，他手上拿着一号签文坐在沙发上放空眼神“我，我现在还不想谈恋爱，我的事情比较复杂，那个”姜砚低着头磕巴道
“不是现在谈恋爱，我就想你知道我喜欢你这个事情，我想追你的”王砚舟快速打断姜砚，再次提炼强调核心
姜砚再次沉默了好一会儿，“嗯，谢谢”
神他妈谢谢！王砚舟被礼貌客气的姜砚再次委婉的请出家门的时候就是这么想的，自己都干了什么！强吻人家，然后说了一大堆没用的，现在被强行请出来，这下跟上次还不一样，咋办咋办咋办咋办咋办咋办咋办咋办咋办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天下第一签（已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