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别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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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姜砚还想让王砚舟再多睡会儿，王砚舟拿着内裤进浴室说不睡了，收拾收拾东西回家，姜砚想也是，回去再睡，他趁着王砚舟洗澡的功夫把这几天买的东西和两人衣物收拾好，自己洗漱完拿着手机看车票
突然王砚舟手机叮叮当当的响，他也没多想拿起来就看，王砚舟妈给王砚舟断断续续的发了很多消息，问他今天几点回去吃饭，吃什么，糟肉吃不吃，冬笋炖的排骨汤喝不喝，还说了一大堆，姜砚拿着手机发楞，他想起来今天王砚舟答应他妈回家吃饭
姜砚看了眼浴室，里面哗啦啦的水声没停，他已经打开看了也不能假装不知道，他拿着手机推开门“王砚舟，你妈给你发消息问你啥时候回去吃饭”
王砚舟本来在冲头上的泡沫，听到姜砚说的话一把把手机从姜砚手上抢下来，他这动作做的急，姜砚愣着他也愣着，王砚舟反应过来把水关掉，朝姜砚走了两步，姜砚见状退了两步“你先回，回完我给你把手机拿出去，全是水”
王砚舟愣在那儿，他笃定姜砚一定因为他的动作不高兴了，他怕他妈在微信里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被姜砚看见，他拿毛巾把手随便擦了一下回了信息把手机递给姜砚“那个”
还没等他话说完，姜砚拿着手机转身就走，王砚舟也不敢墨迹，把身上的沫子冲完就出去了，王砚舟出来看他像个没事人，拿着吹风机说要给他吹头发
吹完头发，姜砚把吃剩的垃圾打包扔进垃圾桶，过去亲了一下王砚舟“快穿衣服，我们回家了”
王砚舟不知道要说什么，他不知道要不要跟姜砚解释，解释什么，姜砚好像什么事儿没发生的样子他看着急，怎么个急法儿也说不上来，他也不给姜砚撒娇让姜砚帮他穿衣服，扯着随便套上，正准备说点儿什么，姜砚给他把外套拉链拉上“走吧，车我叫好了”
一路上王砚舟都欲言又止，到了四楼，王砚舟像个尾巴一样跟着姜砚，他一只手也干不了啥，就看着姜砚归置东西，姜砚收拾完进厕所王砚舟也跟着进去，姜砚推了他一下“我尿尿你也看啊！”
“嗯，想看”
“不行，这是付费内容，你出去”姜砚一手拉着裤边儿，一手推他，王砚舟死皮赖脸不走“付费可以，我付，我要看”
“一个亿”姜砚打趣道
“那先写欠条”说什么王砚舟就是不走，姜砚凑近他，他把王砚舟抵在墙上仰头踮脚一下一下的亲吻王砚舟，有很重的安抚的味道，王砚舟毛捋顺了，看起来没那么焦躁了
姜砚说“我知道你是啥意思，王砚舟，没事儿的，没关系，这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我知道你妈妈对我们的意见很大，你想保护我不让我看她发给你的东西，我就不看，那会儿我是没反应过来以为是小猫啥的，我也没看见，我就看到她叫你回家吃饭了，你别急，没事儿的”
王砚舟听着姜砚的话心里哗啦啦的跟水帘洞一样，怎么会没关系呢！怎么会没关系呢！有关系的啊！不是没事儿的！可王砚舟看着姜砚的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用好手搂着姜砚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亲了好半天也不见有停下的意思，姜砚实在憋不住了把王砚舟连推带搡的弄出厕所，大喊“我要尿裤子了！”
姜砚上完厕所出来，王砚舟还在厕所门口站着，“一会儿你睡会儿，我出去买肉买菜，你过来让我再抱抱”
姜砚和王砚舟呈拥抱姿势摔在床上，说“我跟你一起去，你这个手提不了东西”
王砚舟不赞同的皱眉“我叫大小猫一起，你不去了，你睡觉”
“我陪你去，一码归一码”
才不要！
王砚舟说死不同意，出门跟被狗撵一样的逃出去，姜砚无奈，他生气，他伤心，他觉得委屈，但这真是一码归一码，先不说那是王砚舟的妈，就说王砚舟手还伤成那样还得去买菜他就心疼，但王砚舟铁了心的要把他和他妈划得开开的，他也没办法
姜砚躺在床上睡不着，这几天其实他还是不好受的，他有爸有妈，但是已经不记得被父母的爱包围是什么时候了，父母的爱长什么样子他也不知道，王砚舟妈回来的那几天姜砚罕见的觉得有一种奇异的幸福，像在汗蒸房里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
他那时候一边担心会被发现，一边享受那种可以被近似称为母爱的东西，他尽可能地回馈，他不知道他做的好不好，因为他手里的爱实在太少，能给出的也实在不多，尽管王砚舟妈给他的是因为王砚舟的存在富裕出来的，但他还是幸福的想要哭
那天他站在楼上听王砚舟妈说他是不是没妈养没爹教，他其实难堪大于委屈难过，是啊，他就是这样的，没有友情，没有亲情，爱情关系也处理不好，整个人别扭又大方，让他自己看他都觉得自己像两个人，王砚舟呢，是姜砚能摸得到看得见的
王砚舟在他身边他就好一些，王砚舟亲他抱他他就幸福想飞起来，王砚舟跟他上床，一遍一遍的抚摸他，他就觉得就这么死了也行，王砚舟冲他撒娇，王砚舟因为在乎他冲他嘶吼，甚至他看着王砚舟因为离不开他睡不好觉，他居然有过那么一丝“这样就再好不过了”的想法
复杂的混乱的情绪填满了姜砚整个人，姜砚下床，拉开窗帘躺回去，他闭着眼想再睡个回笼觉，但是刺眼的房间让他难受的缩成一团，他自虐般的在这种想睡睡不着想起起不来的感觉中愤怒，委屈
等他在好不容易入睡的那一刻，他想，这样才算活着吧，他需要很多很多的爱，他也需要很多很多的钱
王砚舟跟大猫提着东西回来的时候见卧室亮着，以为姜砚又走了，他猛地推开门，看到姜砚皱着眉躺在床上睡得不安稳，他看了姜砚一会儿，然后走到床边拉上窗帘过去亲了姜砚额头一下，姜砚被他身上的寒气激得抖了一下，王砚舟退出去，关上门
大猫给买的东西分类，把拿到六楼的装好，然后看王砚舟站在关着门的卧室门口站着，走过去问“姜砚，情绪还是不好吗？”
王砚舟摇摇头又点点头，他示意大猫出去说，两人提着东西到五楼，点着烟王砚舟说“他开着窗帘睡觉”
大猫不明白，“开着代表什么吗？”
“他睡觉有一点点亮光都不行”
大猫若有所思，也没思出来什么，反而问王砚舟“过两天我上四楼来，咱吃顿饭吧，我那天话说重了，姜砚也是好心，主要还是大家都着急了”
王砚舟点点头又摇摇头，大猫让他弄得迷茫“啥意思啊，点头摇头的，让不让我上来吃！”
“他下周天走，我送他去西安，回来大概周二吧，咱们几号下西陇？”王砚舟又点上一根烟“吃饭这事儿，我得问他，他这几天忙，不一定有时间”
大猫把他手里的烟拿过来自己抽，看他又要点，干脆一整包直接拿走，连火都没忘记“你这手还得过几天拆线吧，别抽这么猛”说着笑了一下“当初张誉峰要走西安要死不活的，怎么也没想到，最先走的居然是姜砚，他到这儿来，连一年都还没到吧，就又走了，还回来吗？”
王砚舟不知道，回来吗？每周一次的回来算回来吗？等学完还回来吗？他还是点头又摇头
“哎，我看我还是晚几年找媳妇吧，你看看你们一个个的，成什么样子了，走吧，上楼”
二人把烟灭了，提着东西准备上去，谁也没发现602的门开着一条缝又悄悄地关上了
王砚舟敲门，很快602的门就开了，他妈精神状态看起来好了不少，话不多，招待大猫进来喝了水也没说要留人吃饭，大猫知道他们母子还有话要说，给帮着收拾完东西就走了
“手，是那天划的吗？”王砚舟妈一眼就看到王砚舟包的像个大粽子一样的手，她想过去拉着王砚舟看看，王砚舟侧着身体躲开“没事儿，小口子，不疼”
王砚舟妈收回手，慢慢往客厅走“吃饭吧”
王砚舟坐下，发现他妈这顿饭做的可以说是豪华的过了头，糟肉，干锅土豆，炒豆角，辣子炒肉，蒜蓉油麦菜，甚至还有冬笋排骨汤，他心里酸，面子上还是沉默，但吃着饭还是给他妈夹菜盛汤
一顿饭吃的不快也不慢，外面天是黑下来了，王砚舟也坐不住，不知道说什么，嘱咐了两句让他妈注意身体的话就准备走
“这些我一个人吃不完，打包一点儿你晚上吃吧，我给你装”说完也不给王砚舟拒绝的机会，他妈把剩下的打包起来，给王砚舟，王砚舟看着明显不是一个人的份量，直接问“有姜砚的份儿吗？没有的话我就不拿了，我下去给他做”
王砚舟妈一听他提姜砚把饭盒“腾”的一声放在桌子上，没好气的看着他，王砚舟也不说话，坐在沙发上劲儿劲儿的，最后没办法了，王砚舟妈扭头进卧室，把门摔得梆梆响，在里面骂“怎么！他还嫌弃你吃过的东西吗！赶紧拿走出去！”
这是有姜砚一份的意思了，王砚舟拿着饭走到卧室门口“我上来的时候带了膏药，腿疼了记得贴”然后就走了
作者有话说
第54章 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