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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重自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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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重自由
——“亲爱的们,躲了三年的闲,这时候该出现了,所谓的情爱游戏呢,也该结束了。亲爱的有没有想我啊。”
姜好一直视若珍宝的绿玉,随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绿玉在外力的破坏下化为一捧齑粉,伴着清晨独有的清新空气,飘散开来。
远处的山腰围绕着层层云雾,乍一看定是个极阴沉的天气。
“边树,我只是想寻回我该有的东西,你如果再敢阻拦的话……”
“那就,玉石俱焚,你死我生……”
姜好被囚禁了三年,看清了许多东西,她曾认为情啊爱啊的是人生的必需品,后来,她才知道,只有自己,自我意识才是自己人生的必需品。
自己的人生,只有自己最重要。
旁的东西,有了也好,没了也无所谓,现在,她要自由,只要自由。
姜好身着事先备好的衣裙,向房门靠近,大门被从外向内打开,入目的是无法以口头文字去描述的富丽奢华。
头顶巨大的吊灯似蔓延的藤蔓从上延伸到玄阶底部。
耀眼夺目是它不值一提的优点 。
“姜小姐”
门口等候已久的是三年间予她许多善意的阿姨。
“阿姨”
微微点头示意,阿姨便带着姜好参观别墅。
浪漫与庄严的气质,挑高的门厅和气派肃穆的大门,圆形的拱窗和转角的石彻,尽显雍容华贵。
入目所见是极尽奢华的大厅,繁复的灯饰却发出冷冽的亮光,四面高墙在门口
柔软的地毯上投下暗沉的阴暗,穿过宽敞却冷清的长廊,墙壁所挂的不知名画作中人物的双眼直直注视着前方,似能看透一切,站在她面前的人似都是赤裸的,没有任何遮掩。
内室的装潢设计自是不用多说,可再名贵的装饰,再耀眼的灯光也遮不住藏在这幢房子里的罪恶。
等待电梯的片刻,向窗外的高墙看去,高墙上蔓延的是无尽的白色蔷薇,天边的太阳渐渐升起,映衬的白色蔷薇微红着的脸,为它添几分道不明的艳丽、张扬。
下到二层,这里的装饰多柔和少了几分奢华。
“那个女人呢?她为什么不敢出来见我,是怕了吗?”
刚一走近,便听到熟悉的声音,还是一如往日的暴燥。
“让她滚出去,凭什么和我抢,让她滚。”
女人声嘶力竭的嘶吼着,张口闭口便是让她滚,那一刻,姜好不禁怀疑起她的用心。
姜好抬起双手推门而入,大门发出沉闷的声响。
大门有些沉,姜好费了些力气,旁边的阿姨见状,顿了顿,也不上前帮忙。
姜好迈上前正要进入门内,阿姨终是开了口,“姜小姐,没有先生的允准,是不能随意进入夫人的房间。”
阿姨虽出了声制止却也没下一步动作。
“阿姨,里头的夫人是身体不好吗?”
姜好顾左右而言他,也不理会阿姨的问题。
迈步上前,“夫人?”
开口出声呼喊,却始终不见人影,姜好继续向前走着。
“啊……”
随着一声不知道谁的惊叫,身旁窜出一个人影,身后的大门被紧紧关闭。
门口的光亮消失不见,再回头,眼前站着一个看着就病弱的女子。
她肤色白皙,唇色却格外的苍白,长发及腰,发色偏黄却不难看出质感是好极了的。
“进来吧”她声音柔和没任何认住听到的声音那样。
“你就是那个美好啊。”
她的声音又大了些,听着倒是有些可爱,看着她的小表情,如一只看着猎物的幼兽,又似一只高傲的孔雀。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的眸中闪过一丝疲惫。
“夫人?还是我先走吧,我怕…我这是刚出虎穴,又入狼窝。”
“姜好?你既能安然三年,我这是穴是窝,你不知道吗?”
女人的神色有些不大自在,却也没了刚才的掩饰,看着她是满眼的疲倦。
她似下一刻就能倒下去,睡着。
“夫人,我今晚想邀您一起吃顿饭可以嘛?”
说着,也不等她再说什么,转身就走。
“噢,对了,夫人喜欢吃河豚嘛,听说它的肉啊鲜美极了,我还没吃过呢?”
也不等人再说什么便转身出了房门,房间又回归死一般的静。
“河豚……味道一定美极了。”
再看女人,全然没了刚才的那幅疲倦模样,看着她只觉身后渐渐发凉。
这边,姜好走出了房门,门口的阿姨又带着她参观别墅。从内到外,入目所见的花草树木,皆是鲜见的品种。
时间很快就到了晚上,夜晚的别墅亮如白昼,各色的灯光汇在一处,远远看着,好似一个巨大的夜明珠。
姜好好不容易能从房间出来了,也不肯回去,就那么窝在沙发上,厨房紧闭的房门,却好似还能闻到里头不时传来的阵阵香气。
闻着味都能分辨出是她从前从没闻过的味。
姜好家庭简单,父母健全,算不上什么大富人家,起码衣食无忧。
可面对边树的别墅,她不禁开始好奇他的身份。
一个既有钱,又有颜的老男人,还会有什么呢?
想着他常日身旁跟的保镖,她想,他还有一定的社会地位。
“姜好”
身后的青玉石阶上缓缓走下一个女人,此刻看着她貌美极了。
齐腰的长发被烫成波浪,白皙的肤色,不点而朱的红唇,更衬出她几分貌美。
“夫人?你总叫着我的名字,我总称你夫人,不大好吧。”
姜好也不起身,倚在沙发上,等着女人缓缓走近。
看着女人渐渐走近,姜好走了身拉着她的手转着看了好几圈。
“林星,我的名字。”
女人被她拉着转圈也不恼,姜好正要说些什么,门口传来汽车鸣笛,也不再管。
林星,放开她的手,向门口走去。
“阿树,门口的男人没想到她会上前,有一瞬的惊讶,随后眸中便染上几分柔情,拉着姜好的手,将臂弯的外套递给佣人,一手揉了揉姜好的发顶。
看着他们两人的亲昵,林星眸了闪了闪,“阿姨,天冷了,备上一套外衣。”
吩咐过后,便进了厨房。
姜好扯着笑,弯着眉眼,眸中有说不出的笑意。
“阿树,你饿嘛,怎么回来这么晚?”
男人察觉姜好若有若无的关心,唇角的笑,真诚了几分,拉着她的手,大步进了客厅。
“嗯,饿了,今晚有什么好吃的?”
边树迈步间回答女人的问题。
女人的关怀,边树头次觉得她一直在身边,就这么乖乖的,也不错。
身边的姜好口中报着菜名,介绍着各色菜式的口感,边树在一旁听的认真,不时插上几句,两人你浓我浓的,氛围格外甜腻。
“先生,将上菜了。”
林星出声提醒,眸中一闪而逝的伤痛被姜好捕捉住。
姜好看着林星,盯着她,似要将她看个透彻。
被盯着的林星也不恼,扬起唇角,“好好,清理一下,准备用餐了。”
听着她柔和到耳朵发痒的声音,姜好顺着她的提醒去清理一下。
边树去了好一会儿,还没回来,两个女人坐在餐桌上。四目相对,厨房的帮佣,端着各色的菜式上了桌,等了许久,姜好等的烦了,要不上肚子饿的叫了许久,外加今晚的目的她一早便下了餐桌。
心里想着今晚的大业,忍住心底翻涌的躁意,唇角扯出一个笑容,端坐着等待。
“好好,饿的话,失去厨房吃些吧,要是用了,就先歇着。”
听着林星的话是说不出的疑惑。
“夫人,今晚的佳肴还没品上一口,怎么能现在就歇下呢。”
姜好也不生气,看着面前的美食,香气扑鼻,烛火摇曳,不争气的咽了咽涌上喉间的口水。
“那就让阿姨做了小盘送到你房间去,我可是一心为了你的…着想。”
她盯着姜好逐渐坐立不安的腚,言语中不乏嘲讽,在姜好看来。
“林星,阿树还没上桌呢?凭什么赶我走。”
看着身后阿姨听话的模样,姜好有些恼了。
没亲自见证他倒下,她怎么会安心呢,即将上演的一幕,是她用自己的三年换来的,换来的那一星半点的信任。
“姜好,你小我的多,我在这呆的比你久,阿树的脾气,我比你了解。”
‘姜好,我比你了解他,他没那么容易轻信你。’
姜好不过第一次和林星见面,哪能那么了解她,她的话听在耳朵里,难免会变了意思。
看着姜好有些气恼的眼神,林星退了步,“既然想一起,那就安静些,你也不必多动了,阿姨会给你布莱。”
说着两人之间静了许久,直到边树从房间下来。
他换了身居家服,卸下了常日总穿的西服,脱下了身上的各色配饰,一身简单的装束,让身后低着头的佣人都不禁多偷瞄上几眼。
“先生”
看着林星扯出的笑,姜好只觉的假,假的令人厌烦,做呕。
“我替您布莱吧。”
也不等边树应答,她便起了身替老男人布莱。
走近老男人身前时,林星被老男人拦腰搂入怀中,她也不想看的,谁让他们声响那么大呢,看着手中的筷子,好似又是价值不菲的呢,难怪落地的声响那么清脆。
“先生”
林星无声的推拒着,老男人见状在她唇上轻点后,即刻分离。
“今天的你比往日好看多了,有空多出来走走。”
说着便放开了她,林星又继续为她布莱,老男人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她的服务。
桌上的菜很多,几乎每样阿姨都夹给她尝了尝,不知是不是错觉,汤豚肉,阿姨夹的格外的多,姜好借口气撑了,品着手中的红酒,再不多吃一口河豚肉。
意识有些模糊,他好像忘了些什么。
想起来,清醒时,边叙已经站在她身旁了。
“好好”
女人声音柔和,姜好强撑起来,身后的阿姨递上一杯水,姜好接过,喝了几口,又递了回去。
“夫人”
“清醒了?”
“嗯”
“我不是他夫人…我是一只被他厌弃了的…脾气好极了的金丝雀。”
姜好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倒下的男人,上前拿起餐盘便在老男人头上来了几下。
“解气了,你该走了”
林星静静看着她的动作也不阻止,样子一点也不怕他醒来。
出完气的姜好转过头来,拉着她的手,向门口走去。
“我们一起”
见女人顿在原地姜好回过头解释了句,说完便又拉着她要走,林星却挣开了她。
“为什么?”
皱着眉,看着她,姜好不解。
村星踢掉脚下的高跟鞋,赤着双脚,将昏死过去的边树向窗台拖动。
“你走吧,别回头……”回了头,就走不掉了。
看出林星的意图,姜好想要上前帮忙。
“你滚啊,我会走的,不用你好心。”
“你会离开?”姜好向她确认,她始终不敢信她。
“我会,我一定会…”女人放下手中男人的一只脚,站在原地,无奈地看着她。
“姜好,我比你惜命,我被她带到这那么久,怎么会不想逃呢?千万个日日夜夜我都无比煎熬。”
“他以欢喜之名,囚我千万日夜,我却……”
“所以我真的会逃的,会走的,好好,好好活着,要活的比谁都好。”
说完,女人又继续拖着老男人直到窗边。
远处的大火火影摇曳,近前的姜好一头利落短发,从容肆意,明媚而又张扬的笑在她的脸上久久的停留着,远处的边叙见状,心底闪过阴暗,眸中神色晦暗不明,他多么想将如此耀眼的她拉入他的怀中,浸染上他的味道,让她狠狠记住他。
而姜好对他阴暗的心思毫无所觉,就算知道了也只会嗤笑一声。
边叙看着她,还是那么的耀眼,勾的他久久的回不过神。
夜晚的天边渐渐染上红光,姜好的笑颜,一如既往,张扬不羁。
“姜好”
边叙想要上前抓住她,将她紧紧拥在怀中,现在的一切都太不真实。
看着姜好璀璨夺目的模样,他感到丝丝不安,莫名的恐惧将他笼罩。
这边的姜好再也没有回头,奔跑着向她的自由而去。
身后的火焰似无尽深渊。而眼前的一片自茫虽是未知却是她的所求。
“姜好”
“好好”
参差不齐的几道女声自前方响起,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三年间不断的回忆,陌生的是三年记忆的空白。
几道身影自闪耀的灯光中迈步走下车,只看背影,便是几个类型不一的漂亮姑娘。
“终于是玩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