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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养父的味道 ...

  •   你和养父接了吻。
      温热的气息交缠,唇角的湿润成为了刚才所做之事的铁证。
      你抬头看着养父微暗的眼神,看着他因抱你而鼓/起的肌肉,揪住他的领带,再次鼓起勇气吻了上去。

      薄荷,古龙,烟......
      强烈的,只属于养父的气息扑面而来。
      你记得刚被他捡回家的时候总是觉得最后的那个味道过于浓烈刺鼻:
      养父的办公室内总是有这种不好闻的东西在空中缭绕,不仅贵,浅浅在旁边呼吸都呛得你头晕眼花咳嗽不止。

      你不喜欢,皱着小脸后来都不来找他玩。
      养父发现了,默默地让管家扔掉所有你不喜欢的东西,还悄悄给你写了张道歉纸条。

      到后来稍稍长大后你才知道原来那是上流社会社交场合中常见的示好方式:
      “这些都扔掉。”
      14岁生日晚宴那天,他看着上门谄媚的各家权贵,当众让管家把那些精美包装的长条都扔了出去。
      “安安(他给你取的小名)不喜欢,以后别送了。”
      .........

      熟悉的气息夹杂着一丝陌生,皱眉。
      你好像很久没在阿克曼身上闻到过这种辛辣刺鼻的味道。
      ......5年?
      ......8年?
      记不清了。
      到底是为什么又重新开始了呢?
      你吻着他,看着他墨蓝的眼底好似酝酿着更深更猛烈的风暴。

      ——是因为你也和我一样在烦恼吗?
      苦涩得想笑,却只是吻得更深/了点。

      ——因为这段关系。
      ——因为我们的关系。
      ...........

      ---
      说起来,其实你从没叫过他养父。
      养父只是个身份,当初从孤儿院门口捡你回去的时候你10岁他20,
      其实差得也不是特别多,
      只是叫哥哥显老,叫爸爸显小,岁差尴尬,后来这个男人就随便你怎么称呼他,只是摆正位置,自认为是你的养父。

      你一直都叫他阿克曼。
      ‘阿克曼’虽是这个世界上最古老、最有势力甚至拥有无上权力的家族,但不是所有人姓阿克曼的人都有资格使用这个词。

      就好像在大家族中要是喊姓所有人都会回头看你,
      那些没权没实力的小喽啰就只配叫名字,
      而尊贵的、象征着权力和地位的姓,则会留给家族里那个权力最高的男人 ——这个家族的家主。

      当然了。
      对于这样一个权力和地位一手遮天的男人,直接喊姓听上去非常不礼貌。
      “阿克曼先生。”
      “.......先生。”
      这是你初到他身边时听到最多的两个称呼。

      你原以为像这样一个和现实世界看上去就很脱节的男人会生活在一个像古堡一样的地方,
      家里佣人成堆,低眉顺眼,而他坐在最高的王座。
      可当宅院的门被推开 ——正常大小的别墅,空旷简约的装潢;
      一位老管家稳健地走来,接过养父的外套。
      “辛苦了,帮她准备一个房间,然后您就去休息吧。”
      意料之外的谦逊有礼,而且除了老管家,这里竟然没有其他任何人生活过的痕迹。

      你好奇地眨眼,只是初来乍到,也不敢多问。
      后来从老管家那里知道,
      养父这种人,所有人惧怕,也有很多人觊觎。
      孑然一身的人没有软肋更不会被威胁,
      站在高位者总是孤独,也不知道怎么就为你破了/戒。
      .........

      回家的路因为淅淅沥沥要落不落的雨,还有刚才那个吻让你有些昏沉。
      养父拉开你,顿了顿,
      后来因为不放心,还是陪你坐到了后座。

      胃里翻江倒海,意识也很是不清醒;
      你觉得你的脸色应该很难看吧,
      ——大概是又惨白又丑。
      不然为什么原本冷着神情的养父还是微微叹口气,拉过你的手,将指尖搓热,有规律地在虎口按压。

      困意上来,熟悉的味道在鼻尖环绕,你靠着养父在清醒和睡过去的边缘徘徊。
      看着养父哄你的动作愈发熟练,
      心热热的,也很想哭,像被泡在了温柔的海。

      无意识抽了两下鼻尖养父以为你冷伸手将你搂在臂膀间。
      你忽然想到小时候刚被接过来时,那时忽然换了环境不适应生了一场重病。
      养父没养过孩子,老管家正好也有事不在,养父只能着急忙慌地自己打了一堆家里医生的电话;
      家庭医生马不停蹄地赶来,可那天也像这个晚上一样天气不好,路上耽搁了许久。

      养父着急,皱着眉头上网搜了半天,
      后来起身跑去厕所打水,透湿毛巾,小心翼翼地擦去你额间的冷汗,又用被褥将你裹得很紧。

      当然了,小孩子生命力旺盛;
      后来打了两天水,没过多久,你又活力满满地可以在庭院里又跑又跳了。

      “——Daddy!这些是什么呀!”
      哦对,有些时候心情好,除了没大没小地叫他阿克曼,你还会浅叫他几声Daddy。
      “书。”
      他把你抱起来,让送货的人将这些都挪进书房。
      “Daddy多学一点医护知识,以后安安生病就不用再怕了。”
      .........

      模糊的意识总是在过去和现实中来回摇摆。
      你身体一轻,Daddy好像又抱起了你;
      宅院的门被推开,
      老管家好像已经休息了,于是Daddy径直抱着你回了卧室。

      柔软的床将你包裹,
      他仔细地帮你脱下外套,擦干发尾,塞进被窝。

      又是一声叹息,你感到Daddy温热的指尖好像要触碰到你的脸颊——
      僵持,却在即将破/戒的前一秒默默收回。
      ........

      不知过了多久,
      ‘砰!’门又关上了,卧室连同宅院的门一起。
      ‘哗啦啦——’
      雨忽然大了起来,豆大的雨珠敲击在窗外的石板,也敲击着你的耳膜。

      “!”
      一道闪电划过,混沌的天空忽然惨白,将黑夜撕开一道裂口。

      你猛地起身,抱紧身前的被子。
      “要打雷了。”
      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害怕。
      “——可他好像没有带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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