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养父面对你总是失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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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父在天亮之前离开了你的房间。
在那个不能见人的吻被他自己生硬地打断过后，他在窗边看着窗外的雨夜冷静了一会；
可回头看到你睡颜的瞬间心底悸动又起，伴随着身体的变化，几乎是落荒而逃。
阿克曼又抽烟了。
管家敲门进他书房的时候只觉得?雾缭绕。
自从把你带回来养后，他好像已经很久没有碰过你不喜欢的东西。
——咖啡成了提神醒脑的替代品，看你的照片变成他繁忙生活中为数不多可以帮他放松的娱乐。
他总是把你和你的约定看得很重很重，
有些可能小到连你自己都忘记了，可他却像是守着什么信念，严格地一刻都不肯放松。
可或许任何人任何事都会有过去的一天，
老管家站在书房外，看着屋内那点隐隐闪烁的红光，微微叹口气。
“......先生，我来帮您上药。”
他敲门，走进。
把药盘放到桌上的时候，才惊诧地发现那抹红光只是被夹在指尖，本体干燥。
光点很快被过高的温度燃烧殆尽，变成了一堆灰色的粉末，落进了灰缸。
养父看了管家一眼，用喉间低哑的声响浅应了一声，掸掸指尖，用手帕仔细擦拭；
接着他起身走到沙发旁，褪去暗色条纹的马甲套，解开衣衫，
触目惊心的印记伴随着扑面而来的xie/腥味弥漫在整个房间，冲击着老管家本就有些不堪重负的神经——
“我不说了，反正您也不爱听。”
腹部的那一串印记，每年都在增加。
自从你被养父送到训练营，每每线人传来消息说小姐又受伤了，他便会让家里的纹身师不打麻药地加上一道，好像这样就能同步感受到你的痛苦。
而后来，阿克曼的表兄罗杰叛变，
集团高层腥风xie/雨，各方势力为了争夺为数不多的军/用芯片明争暗斗，那时年仅24岁的养父不慎算错一步，在城郊区域中了埋伏受了重伤。
“......明知这里的伤口总是反反复复。”
“纹身的时候依旧不打麻药，病菌感染，引得这一片反复发炎。”
“这让小姐知道了会怎么想？”
毕竟是看着阿克曼长大的，情谊深。
虽然知道家主的事自己不该置喙，但疼痛似乎可以通过视觉传达到心里，
老管家终究还是心疼，忍不住逾矩训斥了家主一句。
“......那就别告诉她。”
阿克曼有些失神地看着那块xie色的纱布被放入托盘，崭新的白纱贴住伤口；
身体的疼痛好像渐渐消散，疼痛褪去，另一种感觉自心底油然而生，
脑内控制不住地闪过那张你因他的吻而愈发红润和动/情的脸，身体的反应又活了过来，就好像刚入青春期的少年一样，荒诞而不可控。
“我是不是做错了。”
养父自言自语地喃喃，闭上眼。
几天没睡的疲累和愈发不可控制的心事让他太阳穴发酸，他深吸一口气，双手合十，撑着膝盖，浅浅揉了揉前额。
“叛徒抓到了吗？”
再睁开眼时，墨蓝色的眼眸已回归平静。
眼神锋利而冰冷，
这才是在你看不见时，身为家主的他的常态。
管家低头应答，说是窃取芯片的人在昨天晚上就已经落网，现在被关在别墅的地/牢。
“很好。”
养父起身，冷冽的气场几乎让人退避三舍。
“去会会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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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养父从不觉得自己的道德感有多高。
身为阿克曼家族的家主，经他手的人//命多到10根手指都数不过来；
救你养你已经倾尽了他一生的善意，只是他没想到，就连自己这样坏的人，竟然也有一天会对另一个人感到愧疚。
这个感觉是从你15岁训练营毕业回家的那天开始的。
三年不见（如果不算他偷偷跑去看你的那几次的话），小姑娘长开了许多。
身高从他的腰部窜到了胸/口，自然卷的长发及腰，
长开的身材凹凸有致，
不像小时候那么瘦小了，反而有种徘徊在少女和女人之间的韵味。
小姑娘比以前更加自信。
或许是因为以总分第一成绩完美地收获了体能和文化课双文凭，
小姑娘在看向他的时候总是嘴角含笑，眼睛里闪烁着明目张胆的调皮，得意洋洋。
可年龄长大了，对他的依赖却没有半点收敛：
“......安（他给你取的小名），你现在不能再和Daddy坐在一起了。”
“不合适。”
回来的第一个晚上，养父便推开你，坐到沙发的另一侧。
你当时好像十分受伤，委屈的表情尽显，眼眶红红的感觉下一秒泪水就要落在手背，撇着嘴盯着他无声控诉。
养父当然心疼，只得过来哄你。
——毕竟是自己的姑娘，从小就不忍心训斥。
可他依稀记得你去训练营之前虽然胆小，却倔犟得很，
怎么好像三年过去，人是长大了，身体也结实了，情绪却愈发‘脆弱’，怎么都说不得。
你‘嘤嘤嘤’地窝在养父怀里‘哭’，
又哭又蹭又要抱。
养父手忙脚乱地哄，
只是哄着哄着，动作缓缓僵住，少女柔软的身躯总是不经意间擦过，养父本就灼/热的体温再度升高——
第二天，养父便以出差之由，出去冷静了一段时间。
你当时不知道，只以为养父真的有什么棘手的事需要处理，
直到后来养父总是出差，偷偷回来拿换洗衣服的那一晚，路过他房间时，听到他低低叫着你的名字，自暴自弃地喘气。
养父是个极度理性的人。
可养父却控制不了自己对你的，不断攀升的，不可言说的念头。
面对你他总是失控。
触碰会失控，气息交错会失控，甚至只是待在同一个房间.......到后来也会失控。
“啊——”
又一声惨叫声响起，阿克曼眨了下眼，从记忆中回到现实。
“先生，还是不招。”
属下上前，将冰凉递入阿克曼的掌心，
那团模糊的东西在不远处奄奄一息，有几分倔犟，倒是条衷心的狗，值得给他一个不那么痛苦的结局。
“砰——！”
冷硬的金属和水泥地面相撞，弹开。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那团东西再没了生机，黑暗的房间内也回归寂静。
视线冷漠地向下，可余光瞥到外面时忽然顿住，起身，压着一口气走到牢房门前。
“.......你怎么在这？”
养父的声音在颤，可除了他自己，谁也听不出来。
“你受伤了。”
他眉头一皱，开门，拦腰将你抱起。
“其他人按老方法解决。”
他走出门前冷声对着手下吩咐，
“.......不要再来打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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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父抱你出去了，轻柔地放在书房的沙发上，
他屈膝半跪，像小时候一样让你踩着他的膝盖，边吹气边动作无比轻柔地给你上药。
你不知道该说什么。
昨晚接吻的时候其实你没睡着，但现在的氛围沉默又尴尬，好像不是提起这件事的最好时机。
你身体还有点抖。
在训练营训练三年，其实这种事在影片里看过无数次。
可毕竟看过猪跑和吃过猪肉毕竟是两码事，
你知道养父一直生活在这种环境里，心理上也不害怕，可身体上的下意识反应总该给点时间消散，却不知养父因为你的颤抖和沉默而愈发心沉。
终于，那芝麻大小、再不处理就要自己痊愈了的伤口，在养父的悉心照顾下最终以一个可爱的粉色创可贴退至幕后。
你刚想开口，养父便收回手，替你穿上拖鞋，
面无表情地站起身，走到书桌旁。
“我已经帮你找到了你喜欢专业的最好学校，正在办理转学手续。”
扬起的笑容忽然僵在脸上，一盆冷水浇下，悸动的心坠入谷底。
“下个月初手续和公寓都能下来。”
养父没有回头。
他或许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表情，或许不知道，
可他不能犹豫，他不能自私地把你拖进这个连他自己都不喜欢的世界里。
“去追求你的梦想吧安。”
腹部的伤口又开始疼痛，但说不清到底是伤口疼，还是心里疼。
“离这里远一点。”
——离我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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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养父面对你总是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