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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现在不是了 ...

  •   周四的早晨,萧芷早早起床,今天是校庆策划案的研讨会,她必须亲自到校和组员开会,敲定最终的方向。
      当萧芷走进商学院大楼时,余光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个在雨中帮她修车的男生——柳沐然,正抱着一摞书从图书馆方向走来,阳光透过玻璃幕墙洒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一层金边。
      萧芷停下脚步,喊到:"柳沐然。"
      柳沐然明显怔了一下,他循声望去,当看清是萧芷时,眼睛微微睁大,随即快步走来,书堆最上面那本《金融工程学》差点滑落。
      "学姐好。"柳沐然站定在萧芷面前,声音比雨那天更加清朗,"那天之后车子没问题吧?"
      萧芷没有回答,而是眯起眼睛打量他。
      今天的柳沐然穿着简单的藏青色衬衣,衬得肤色越发干净,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雪松香气,与那天雨中狼狈的样子判若两人。
      "你的学生证。"萧芷从包里掏出那个小本子。
      就在柳沐然伸手来接时,萧芷却故意松手,让学生证“啪嚓”一声掉在地上。
      柳沐然愣了愣,立即蹲下身去捡,起身时脸上依然带着温和的笑:"谢谢学姐,我正打算去补办呢。"
      萧芷见柳沐然依然保持着笑容,轻哼一声:"那天雨那么大,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学姐是商学院的传奇人物。"柳沐然调整了一下怀中摇摇欲坠的书本,"去年的全国商业案例大赛,我有幸在现场观摩,学姐在答辩环节的表现令人印象深刻。"
      萧芷闻言嘴角微扬,那场比赛她确实大放异彩,带领团队以绝对优势夺冠。
      她目光落在柳沐然怀中的书本上,都是高阶金融学教材,有些甚至是MBA课程才会用到的。
      "大二就看这些?"萧芷抽出最上面那本,随手翻了几页,发现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批注,字迹工整有力。
      "随便看看。"柳沐然伸手想拿回书本,却被萧芷避开。
      萧芷翻到扉页,当看到上面盖着"教授特批阅览"的印章,转头问道:"周教授的书?据我所知,他从不外借给学生。"
      "我帮他整理了一些研究资料,教授破例借给我看的。"柳沐然解释道,声音不卑不亢。
      萧芷知道周教授是金融系的泰斗,眼光极高,能入他眼的学生屈指可数。
      于是,她重新审视面前这个看似温和的学弟,突然想起什么:"你是去年新生奖学金第一名?"
      柳沐然略显惊讶地点点头。
      萧芷眼中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她依稀记得那个名单,柳沐然的名字后面标注着"特等奖学金",而这个奖学金正是由萧氏集团赞助的。
      换句话说,这个站在她面前的男生,某种意义上算是她家资助的学生。
      "跟我来。"萧芷将书塞回柳沐然怀中,然后不容拒绝地说道。
      "学姐,我十点还有课——"
      "周一的金融案例分析,赵教授的课,我知道。"萧芷头也不回地走向电梯,"他会卖我这个面子。"
      柳沐然犹豫片刻,最终还是跟了上去。
      电梯直达七楼,萧芷的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推开一间会议室的门,此时里面已经坐了五六个人,当见到萧芷时纷纷起身。
      "萧姐。"
      "学姐。"
      招呼声此起彼伏。
      萧芷径直走到主位坐下,然后指了指角落的空位示意柳沐然坐下。
      "这是柳沐然,金融系大二,暂时加入我们组。"萧芷只是简短地介绍了一下,接着转向正题,"校庆商业策划案还有两周截止,我们的方案还不够出彩。"
      一个戴眼镜的女生推了推镜框:"萧姐,按照去年的标准,我们的方案已经——"
      "我要的不是'已经',而是'绝对'。"女生话未说完,萧芷便打断她,将一份文件扔在桌上,"这是去年的获奖方案,你们觉得比我们的强多少?"
      众人噤声,柳沐然悄悄拿过桌上的文件翻阅,眉头渐渐蹙了起来。"
      有意见就说。"萧芷的目光瞥了过去。
      柳沐然合上文件,声音平静:"去年冠军的方案确实优秀,但有一个致命弱点。"
      话音刚落,会议室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看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大二学生。
      "哦?"萧芷来了兴趣,"说来听听。"
      "他们的盈利模式过于依赖校园场景,缺乏可复制性。"柳沐然指着文件中的一页图表,"如果把这个B2C模式改为B2B2C,引入企业赞助作为中间环节,不仅能解决初期资金问题,还能为后续扩展提供平台。"
      柳沐然边说边在纸上快速画出一个模型图,线条干净利落,逻辑清晰。
      萧芷盯着那张纸,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这正是她昨晚思考到半夜才得出的结论,而这个大二学生竟然一眼就看穿了。
      "纸上谈兵罢了。"萧芷故意露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将柳沐然的草图推到一边,"校园场景是我们的核心优势,改成B2B2C会稀释品牌价值。"
      柳沐然没有争辩,只是轻轻点头:"学姐说得对,是我考虑不周。"
      会议继续进行,萧芷犀利地点评每个人的部分,毫不留情。
      轮到柳沐然时,萧芷故意道:"既然你这么有想法,市场分析部分就交给你了,明天我要看到初稿,散会。"
      一些人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柳沐然跟着众人走在最后,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
      “柳沐然”,萧芷叫住对方,“你的书。"
      柳沐然转身接过,指尖不小心碰到萧芷的手,立刻像触电般缩回。
      萧芷注意到柳沐然耳根泛起红晕,觉得有趣,施施然道:"明天下午三点,还是在这里,别迟到了。"
      柳沐然闻言脸上露出一抹苦色:"可是学姐,市场分析需要的数据收集至少需要三天——"
      "那是你的问题。"萧芷拎起包走向门口,"对了,从今天起你退出赵教授的案例课,我已经打过招呼了,这个项目更重要。"
      柳沐然站在原地,萧芷的霸道让他蹙眉:"学姐,那是我这学期最重要的课。"
      已经走到门口的萧芷回头,红唇勾起一抹狡黠的笑:"现在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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